招呼地走过去，扫掉了门前的积雪，打开门锁。
她不说一句话，我打开门后，自顾自坐在小小的板凳上，打量着家里的四周。
家里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在最穷的时候，连家里的一套家具都被我妈卖出去了。
唯一的一个小板凳留下是留给奶奶的。
妈妈死后，奶奶走后，我继承了小板凳。
我和外婆不熟。
不懂人情世故，但是我知道她不喜欢我。
和妈妈去探望她，她将我们扫地出门时绝对不会手软。
永远记得那回被赶出去时，我绊倒了，摔断了我的一颗牙齿。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牙齿都是断裂的。
直到妈妈攒够了钱，才带我去补了这颗牙。
我以为她会先开口，问我妈妈怎么死的，甚至心怀侥幸，她可能会关心我，心疼我一个小孩，无父无母地生活。
可她硬生生一句话也不说。
多么狠心的外婆。
我靠着墙，破旧的鞋子一下又一下磨蹭着地面，摩擦声在寂静的屋子里荡开。
她皱了皱眉，依旧一言不发。
沉静熬掉了我所有耐性。
她太耐得住性子了，乃至真相永远蒙在鼓里，直到我去发现。
05妈妈的灵堂上，我没有哭。
双眼像是干涸的河床，无法淌下一滴泪。
看外婆站起身，平静如水地一句，“跟我回家吧。”
我低头，藏起两眼的酸涩肿胀。
“妈妈，你看到了吗？
外婆说的是回家。”
我替妈妈不值，到头也没有回到外婆的身边，在冰凉的河水里结束一生。
她没有给我机会回答，拎着包转头走远。
我远远地跟在她的身后。
路上经过了小卖铺，乔阿姨正巧在门外搬货，我朝她挥了挥手。
“笑笑，晚上来家里吃饭吗？
阿姨做了糖醋排骨，可香了！”
乔阿姨笑得一脸慈祥。
我指了指前面的那个人，“乔阿姨，不用等我了。
那是我外婆。”
乔阿姨笑啊笑，一脸褶子绽开，她擦了擦手，随手拎着两瓶橙子汽水跑过来，塞到我的怀里。
“快跟上。
别走丢了。
以后，和外婆好好过活。
什么事都和外婆好好说，不要闷在心里。
乔阿姨拿你当亲闺女，以后记得回来看看。”
乔阿姨揉了揉我的头发。
她的话不假，妈妈死后，她提出要收养我的。
但是乔叔叔不答应。
我不敢奢望。
乔阿姨是个很好的妈妈。
她一直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