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不是这个山头最美的女人？”
镜中，胖乎乎的石矶，第一百次挥拳对玄天镜发问。
这家伙没有变成漂亮窈窕的模样。
笑起来还是那么……龇牙咧嘴。
在我们分别的近千年中。
她辛苦修炼，四处游历。
褪去顽石硬骨，长出了玲珑心窍。
600 年前，她懂得了草木同悲。
从恶妖手中救下彩云、碧云做徒弟，亲自教她们修炼，希望将来她们能独当一面。
500 年前，她初次化人形，就化成胖乎乎的模样。
有认识的女修送她灵物，说只需耗费 100 年修为就能重新幻化。
多试几次，总能化成满意的模样。
可她脑中蓦然出现小时豹子精对她说过的话。
“修道本来就很累了，女修们不必对自己那么苛刻。”
日月如梭。
她见过太多生死别离，人间苦难。
也见过太多弱小女修被大妖欺凌侮辱，困在洞穴，成为繁衍工具。
她已经不再想做倾国倾城的女仙了。
她要做普度众生的神女。
何况，谁规定一定是要瘦才能称美呢？
玄天镜不是天天夸她美吗？
可见只要拳头够硬，美丑黑白都由她自己说了算。
这些年里，寒暑交替，斗转星移，她满心修行，偶尔想起豹子精。
小时她脾气霸道，动辄就要欺负他。
有一次气急了，他朝她挥拳。
拳头要落在她身上时，他咬着牙收回了手。
“罢了。
“我们是朋友。
“我原谅你这一次。”
后来，他又说：“我再原谅你一次吧。”
再后来，她发现他的一次是可以无限使用的……那时，她只觉得这豹子精好欺负。
很多年后，在她后知后觉懂得少年情谊四字时，方知珍贵。
她听闻了他的消息。
见到他的道观被毁，神像被砸。
她将那些人都一顿好打。
又带着童子们将附近他的道观都重新修缮。
修道之路各有各的地狱，她终归是相信他的。
但更多的，她也有心无力。
只希望它朝顶峰相见，他们都没有辜负这一路辛苦。
我沉浸在石矶的回忆中，不觉眼眶湿润。
忽然砰的一声，镜子裂开了。
“我背叛了仙翁，知道的秘密又太多，活不长了……”21我是在去金光洞找太乙的路上被南极师兄抓回昆仑的。
麒麟崖边，一具苍老的躯体被包裹在一个透明水泡里，悬在空中。
我颤着身子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