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八块腹肌怎么不画……”姜子牙比我还激动，飞速翻看。
“申公豹真男人！
“一豹战三龙，帅死了！
“嗯？
这画的啥？
你跟鹿童在吃嘴子？”
我正被夸得找不着南北，突如其来的一句把我炸得外焦里嫩！
“……”海面水光粼粼，散落开来。
我抬起头，只见空中云雾尽数散去。
终于，得见天光了啊。
……光影之后，出现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得了正果的镜妖来东海看我。
我才知当年她复苏后，在自己身上寻到石矶当初残存的元神碎片。
她以所有功勋换取了法宝。
将石矶最后留下的残躯元神养在里面，又以自己的灵血喂养。
千百年后，那石头终是有了神识。
小石矶立于海上，龇牙咧嘴，头上挂了两片树叶。
一如那年骷髅山二人初化石身的模样。
犹记那时二人掐架，谁也不服谁。
我说：“天尊法力无边，受众生香火，就是最最最厉害的神仙！”
她说：“大道五十，天衍四九。
通天收弟子不分品类，从不歧视异族，才是真的神仙。”
想来已过万年，时辰……真是又慢又快。
东海起浪了，天快黑了。
我又要年年岁岁永无休止地做这傀儡一般的神奴了。
真的是……很不甘啊。
可是看着一身仙气的镜妖和张牙舞爪的石矶，我又释然了。
那日我问爹：“若守正道而终溃，那坚持的意义是什么？”
现下，好像也有了答案。
意义就是，在这天道无常里，终归为寻常人换得了两分生机。
这就是我的道吧。
身处无间，却始终存有善性。
而关于神，我也有了新的答案。
原来，神不在于高高在上，法力无边，神在于心怀大爱，永存善念。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