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表情：“听起来真厉害。
它们会吃同类吗？”
墨玄突然僵住，随即大笑：“当然不会！”
笑声太大，太刻意，“我们...我是说它们只吃小鱼小虾。”
程依依点点头，假装相信了这个明显的谎言。
她早就查过资料，黑鱼是著名的同类相食者，特别是在繁殖季节。
晚饭后，程依依借口加班躲进了工作室。
锁上门，她从抽屉深处取出一个笔记本，开始记录今天的发现。
笔记本已经写了小半本，标题是《墨玄观察日记》。
“第21天：再次提到月亮，似乎特别关注三天后的满月。
今天发现浴室排水口有黑色鳞片收集。
继续补充‘武器库’。”
程依依合上笔记本，从书架暗格中取出几样东西：一小瓶银色粉末（纯银磨成的）、一把瑞士军刀、一包混合香料（大蒜、白芷、雄黄按古籍配方配制），还有一本破旧的《江淮水妖志》。
她轻轻抚摸书脊，想起一周前回老家拜访那位总在河边祭祀的老太太时得到的警告：“丫头，你身上有妖气，水族的腥味。
最近可遇到什么怪事？”
当时程依依还半信半疑，直到老太太翻开这本古籍，指出其中一页：“黑鱼妖，性狡诈，善伪装。
五百年道行者可化人形，然需月圆之夜吞食‘灵明之体’方可大成...什么是灵明之体？”
程依依记得自己这样问过。
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灵魂特别明亮的人，比如...能变成鱼又变回来的人。”
那一刻，程依依恍然大悟。
第三天早晨，程依依被厨房的声响惊醒。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透过门缝看到墨玄背对着她，正在操作什么。
水槽里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发出细微的扑腾声。
当墨玄转身拿刀时，程依依看清了——那是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
墨玄的手法熟练得可怕，一刀剖腹，取出内脏，然后...将鱼生吞了下去。
最令程依依毛骨悚然的是，他吃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的卧室方向，眼中闪烁着捕食者的光芒。
程依依屏住呼吸退回床上，假装熟睡。
几分钟后，墨玄轻轻推开门，站在床边凝视她良久。
程依依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脖颈和手腕的血管处流连，也能闻到他身上新鲜的血腥味。
“依依？”
墨玄轻声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