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然后缓缓沉入水中消失不见。
程依依心神不宁地回到城里，连续几天都无法集中精神工作。
她是一名平面设计师，最近接了个水产市场的广告项目，需要画各种鱼类插图。
以前这是她最喜欢的工作，现在却让她不断想起那个奇怪的“梦”和河边诡异的遭遇。
周四晚上，程依依加班到很晚。
走出公司大楼时已近午夜，街上行人稀少。
她快步走向地铁站，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紧跟不舍。
回头一看，是个戴着兜帽的高大男子，看不清脸。
程依依加快脚步，对方也加快；她转弯，对方也跟着转弯。
恐惧爬上脊背，她开始小跑起来，却在一个拐角处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胳膊。
“啊！
放开我！”
程依依尖叫挣扎。
“依依！
是我！”
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响起。
兜帽落下，露出一张陌生又莫名熟悉的脸——苍白的皮肤，深邃如黑潭的眼睛，还有一头湿漉漉的黑色短发。
“你是谁？
我不认识你！”
程依依继续挣扎。
男子露出受伤的表情：“我是墨玄...你不记得我了吗？
河里那条黑鱼...”程依依瞬间石化，停止了挣扎。
她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大约一米八五的身高，身材修长结实，皮肤有种不健康的白皙，五官立体得近乎锋利，特别是那双眼睛，黑得几乎看不到瞳孔，就像...就像那条黑鱼的眼睛。
“这不可能...”程依依喃喃道，“鱼怎么会变成人？”
墨玄急切地解释：“我不是普通的鱼！
我已经修炼了三百年，本来还需要一百年才能化形，但为了找你，我强行提前了...停！”
程依依打断他，“这太荒谬了！
我要叫警察了！”
墨玄突然抓住她的双手，凑得极近：“你还记得河底的沉木洞穴吗？
记得我带你去看的那片水草森林吗？
记得下雨时我们躲在石头下，你告诉我你最喜欢吃红烧鱼？”
程依依倒吸一口冷气。
这些细节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甚至在自己的日记里都没写过。
“真的是你...”她的声音颤抖，“但为什么？
为什么来找我？”
墨玄的表情柔和下来：“我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你变成鱼时灵魂特别明亮，也许是因为...命中注定。”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很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