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在,等你能动了就可以见到他们,目前没有危险,不用太过担心。”
听到这话,我睁开眼,与他四目相对。
这双桃花眼盛着微光静静凝视着我,霎时星辰坠落,万物生长,我不经意间晃了神。
他下意识的避开了视线,我定了定心神重新闭上了眼,“你不该来。”
正确的做法是明哲保身,甚至可以在天衍宗找上他们时,将我往日的行踪尽数透露,这样才能与我撇清关系,才能在修界安稳的生活下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纠缠不清,被我所累,一起龟缩在阴暗的角落苟延残喘。
空气安静下来,江言川没有再说话,我也没有。
良久,他结束了治疗,没有离开,而是靠着床沿背对着坐下。
他问我:“宋渺,命数既定,为什么还要挣扎?”
再次睁开眼,盯着漆黑幽暗的洞顶,如今枪没了,玉簪也没了,拼到最后又是孑然一身。
我也在想。
为什么……要挣扎?
15当初躺在路边奄奄一息时,我想就这么死了也不是不行,直到我扯住了江言川的衣角。
他不是我扯得第一个,却是唯一一个没将我一脚踢开,还给了馒头让我吃了饱的人。
江铎说,那是他们师徒四人这日刚做好的,自己还没来得及吃。
难怪馒头那么柔软,那么雪白,还冒着热气,吃到心里都是暖的。
为了这一盆馒头,我都不能就这么死去。
后来,我坐在父母坟前,看着东升日落,满山荒凉,心中彷徨,茫然,无措,我不想死却不知为何而活。
击退灵族后,我的人生失去了目标。
我挖出了埋了很久的长枪,才找到一点点寄托。
因为,阿娘也让我活着。
后来,我看到阿婶天不亮就要劳作,半夜还要熬着灯刺绣挣钱,整日忙忙碌碌,日子明明愁苦,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我问她:“日子不苦吗?”
阿婶笑我,“能活着就是幸事,哪有什么苦不苦的?”
她熟练的套起犁,土壤破开露出深棕的湿土,跟在她身后长长一道。
她说:“这年头大家都是一样,吃的饱穿的暖就很好喽。”
“再等两年我闺女阿瑶找个好人家,我啊就知足了。”
中午阿瑶送来饭,她将满手的泥洗净,掏了块饼递给我,“尝尝,我闺女烙的。”
那神情就跟我打赢了阿爹手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