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临走时我对着那对玉佩想了又想,还是鬼使神差地将它揣进怀里。
从始至终,我再没见过裴序。
那纸地契被悄悄放回他的书房里,而我则径直朝京城外的方向走去。
出城前,我去五嫂嫂那里同她道别,不曾想她却拿出了装着我阿娘骨灰的罐子。
“实在没有什么能为你做的。”
五嫂嫂一脸歉意,“这个本想过段时间差人给你送去,没想到却先得到了你要走的消息。”
我不由得鼻子一酸:“不,这已经足够了,它对我很重要,多谢你。”
五嫂嫂蹙着眉无言看了我良久,几次试图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只变成一声声保重。
离开京城后,我在郊外某个好心的老板手里买下一座小院子。
院内有一块开垦好的菜地,我置办了些蔬菜种子和花苗,打算过起归隐田园的生活。
远离了那片只余悲痛的繁华之地,周遭的一切都彻底趋于平静。
这种平静会给无法愈合的伤口覆上一片叶子,而只要不主动去想叶子下面掩盖了什么,就能将这份粉饰过的安宁称作新生。
转眼又是半年光阴,我不禁对这恍若隔世般的祥和感到无比知足。
33 裴序现身直到城外突然出现很多流民,细细打听一番才得知,我朝联合周边几个国家,一同对翎国宣战。
而那位后生可畏的六皇子,不但再次亲征,还将发妻翎国公主软禁在府中做人质。
某些记忆乍然浮现,却令我有些怅然。
我知晓裴序与那翎国公主有情,但这份情谊相较于家国利益而言终究不堪一击。
他甚至不愿送翎国公主回去,这份决绝倒让我分外陌生。
也许权力和欲望真的会彻底改变一个人,包括他的本心。
不过这些事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也不过是一则不关己身的闲谈。
只是没想到之后的某天家中会闯入一位熟悉的不速之客。
是翎国公主,多日不见她似乎憔悴了不少,但那盛气凌人的气场依旧不减分毫。
她独自前来,见到我时竟勾起得意的冷笑:“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云知。”
我虽对此感到意外与不解,但仍不露声色地看向她:“翎国公主这是何意?”
“装,再装!”
她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近乎疯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不过是在演戏,表面上闹得好像有不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