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兰接过他手中的勺子，再说，看你这架势，我怕你把厨房烧了。
周泽天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确实不擅长这个。
站旁边学着点。
林晓兰挽起袖子，熟练地调节火候，搅拌锅里的粥，煮粥要一直看着，水开了就得转小火。
周泽天乖乖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阳光从厨房窗户斜射进来，落在林晓兰的侧脸上，为她苍白的皮肤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
她的睫毛在阳光下几乎是透明的，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像蝴蝶的翅膀。
看什么？
看锅。
林晓兰头也不抬地说，耳根却微微泛红。
周泽天赶紧移开视线，假装研究锅里的粥：晓兰，你教我做饭吧。
林晓兰的手顿了一下：为什么突然想学？
总不能一直让你做饭。
周泽天轻声说，再说...我想多参与家里的事。
林晓兰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真的变了，周泽天。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不知道。
林晓兰低头继续搅拌粥，只是...不太习惯。
周泽天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默默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灵巧的双手将简单的食材变成美味的早餐。
这一刻的宁静，比任何语言都有力量。
早饭后，周泽天去团部报到，临走前再三叮嘱林晓兰不要劳累。
林晓兰笑着把他推出门，然后回到卧室，从衣柜深处拿出一个铁盒子。
盒子里是她这些年偷偷收集的关于周泽天的只言片语——报纸上他受表彰的剪报，别人口中转述的关于他的消息，甚至是他随手扔掉的训练计划草稿。
这些都是她无法从丈夫本人那里得到的关注，只能通过这些碎片拼凑他的生活。
林晓兰轻轻抚摸这些纸张，犹豫着是否该把它们扔掉。
现在的周泽天，似乎真的愿意向她敞开心扉了。
但另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警告：不要轻易相信，万一他又变回去呢？
晓兰！
在家吗？
院外传来赵淑珍的声音。
林晓兰慌忙合上铁盒塞回衣柜：在呢，进来吧！
赵淑珍是她为数不多的好友，丈夫是团里的教导员。
她一进门就夸张地嗅了嗅：咦？
今天不是周参谋长做的早饭吧？
闻着太香了！
他煮粥都能煮糊。
林晓兰笑着摇头，你怎么有空来？
来看看你啊。
赵淑珍拉着林晓兰坐下，压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