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外孙女。
父亲良心犹在,当日一辆马车便载我驶出了城门。
直到去年在豫州办了及笄礼,外祖母才不得不含泪送我回京。
到了年纪,婚事嫁娶,总没法越过洛家去。
这春日宴就是借着游园赏花的由头,将各家未婚男女聚在一起相看的。
宣平侯府我曾来过几回。
我悄悄远离了人群,找了处僻静的池边亭子。
“你是说,世子在狩林被黑瞎子咬伤,最后是左相之女徐沁雪救了他?”
察觉我的异样,素婵眉头紧锁,语气迟疑:“是啊……圣上见此赐了婚,郡王妃亲自去交换的庚帖。”
闻言我心中大石落下,松了一口气。
这样才好,他有门当户对的心上人,我亦对他无意。
我倚坐在环椅上,心中绷紧的弦还未松全,就见有一人朝这边踱来。
我呼吸一滞,怎么是祁越?
突然背后松动,环椅毫无预兆断裂,我向后倒去。
冰冷腥涩的池水灌进口鼻,耳边嗡嗡作响。
我费力扑腾着,好不容易仰头露出水面,就见祁越在原地顿几下又动身走来。
看着他越走越近,我心中警铃大作。
若是再与他有什么纠缠,我算是白重活了。
“别过来!
“千万别来!”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脚有节奏地朝岸边划动着,直到抓住一把垂落的柳条。
柳条承重有限,我贪婪地揽过更多,抬头盼着素婵快些找人来。
祁越目睹我的举动,此刻在岸上与我四目相对,目光复杂。
4等我被几个婆子拉上岸,侯夫人和一众世家子女也匆匆赶到。
人群中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这不回京寻婚事的洛家长女吗,她不抓住花宴的好机会跑这来干什么?”
“听说刚才世子靠近,她可嫌弃得很,居然为了清白连命都不要。”
“你懂什么,这叫欲擒故纵,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没见世子正忍不住偷偷瞄她吗。”
“啊?
世子不是定亲了吗,真有人上赶着做妾呢?”
“哎哟什么妾不妾的,她一个从四品国子监祭酒的女儿,现在捞个侧室当,等将来世子袭爵,就摇身一变成侧郡王妃了。”
“那也太豁得出去了,是个狠人。”
一侧的徐沁雪脸色一变,扭头看旁边的祁越。
她暗瞪一眼嚼舌根的贵女,又勾笑扫了扫我,轻移莲步踏至祁越身旁。
“越哥哥好福气,那环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