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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原谅我霍满月李顽前文+后续

平长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霍满月如果是个向往结婚的人,不会一路拖到28岁。她谈过那么多,玩的多,认真的也有,总有几个是真心实意想娶她的,但不论哪个,都绝对不是李顽这种类型。因为有孩子就奉子成婚,这又不是在古代,所以一开始她是不同意的。可李顽这人一旦打定主意,就算撒泼打滚也得贯彻到底。以前俩人是地下恋,没人知道他们的苟且事,这回他就偏嚷嚷的众人皆知。尤其是跑到霍满月她姐家,做起了家属工作,这让霍满月不能忍。霍斯湘传统,保守,爱操心,一听说妹妹怀孩子不生,要去打,就觉得这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丑闻,平时她宠妹,但到了这种大事上必须得插一嘴。回头见了霍满月就是一顿数落。一开始霍满月还能回怼两句,说“不喜欢小孩、看见就烦”,可后来见霍斯湘哭了,她才想起姐姐因病摘了子宫,这...

主角:霍满月李顽   更新:2025-04-08 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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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满月李顽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不必原谅我霍满月李顽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平长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满月如果是个向往结婚的人,不会一路拖到28岁。她谈过那么多,玩的多,认真的也有,总有几个是真心实意想娶她的,但不论哪个,都绝对不是李顽这种类型。因为有孩子就奉子成婚,这又不是在古代,所以一开始她是不同意的。可李顽这人一旦打定主意,就算撒泼打滚也得贯彻到底。以前俩人是地下恋,没人知道他们的苟且事,这回他就偏嚷嚷的众人皆知。尤其是跑到霍满月她姐家,做起了家属工作,这让霍满月不能忍。霍斯湘传统,保守,爱操心,一听说妹妹怀孩子不生,要去打,就觉得这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丑闻,平时她宠妹,但到了这种大事上必须得插一嘴。回头见了霍满月就是一顿数落。一开始霍满月还能回怼两句,说“不喜欢小孩、看见就烦”,可后来见霍斯湘哭了,她才想起姐姐因病摘了子宫,这...

《你不必原谅我霍满月李顽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霍满月如果是个向往结婚的人,不会一路拖到28岁。

她谈过那么多,玩的多,认真的也有,总有几个是真心实意想娶她的,但不论哪个,都绝对不是李顽这种类型。

因为有孩子就奉子成婚,这又不是在古代,所以一开始她是不同意的。

可李顽这人一旦打定主意,就算撒泼打滚也得贯彻到底。

以前俩人是地下恋,没人知道他们的苟且事,这回他就偏嚷嚷的众人皆知。

尤其是跑到霍满月她姐家,做起了家属工作,这让霍满月不能忍。

霍斯湘传统,保守,爱操心,一听说妹妹怀孩子不生,要去打,就觉得这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丑闻,平时她宠妹,但到了这种大事上必须得插一嘴。

回头见了霍满月就是一顿数落。

一开始霍满月还能回怼两句,说“不喜欢小孩、看见就烦”,可后来见霍斯湘哭了,她才想起姐姐因病摘了子宫,这辈子生不了自己的孩子。

霍斯湘求而不得的愿望,被霍满月随便轻易的对待。

原本霍满月是坚定的不婚主义,可如果一定要生这个孩子,那为了准生证也得结个婚,她说了,自己绝对不会当单亲妈妈,思来想去,嫁给李顽就成了唯一出路。

凡事转换个思路就不会钻牛角尖。

结就结吧,又不是洪水猛兽,日子都是走一步看一步,跟李顽先过过,过不好再离。

……

闹离婚的这半年,李顽基本都是住在办公室,家里还有一堆他的东西,好久没回去了,是得收拾收拾。

下午两点钟,这个时间霍满月应该还在公司没下班。

他选在她不在家的时候回来,也是避免和她再碰面,吵架多了再看对方就觉得面目可憎,李顽也不想看见霍满月那张脸。

他用钥匙开门,声音很轻。

进去后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气息和味道。

门口玄关和客厅里,除了有霍满月生活的痕迹,就是儿子李延扔的乱七八糟的玩具。

他倒是没洁癖,可对于霍满月的归纳能力还是忍不住想吐槽。

不是有保姆吗?怎么还乱成这样?

他换了鞋,弯下腰去一个个捡。

捡到最后除了儿子的玩具,还找到一两个霍满月的玩具。

虽然她都很“贴心”的收到了抽屉里,可他无意中拉开的时候还是看到了。

有的长,有的圆,会跳会动,都是他以前没见过的。

看来他没回来的这半年,她也没亏待自己,外头野食吃不够,回家还有塑料外卖备着,怎么不撑死她。

“你在我卧室干嘛?”

他不知道霍满月什么时候回来了,一回头看见她就站在门口,看不清楚眼神,第一眼只觉得脸色挺差的。

李顽顺手关上抽屉,继续蹲着捡地上儿子扔的玩具。

“不然捐出去一批吧,东西太多了。”李顽顺嘴说。

“你和儿子说,他同意就行。”

“他一个三岁的小屁孩懂什么,买完了他不玩,扔的到处都是,小孩不懂事,大人也不知道收拾。”

后一句话貌似在指责霍满月懒,但语气并不针对,还挺和善。

霍满月没和他计较,她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东西,转身放在餐桌。

李顽经过的时候才看清袋子里是药。

“感冒了?”

“嗯,有点儿。”

他个子高,站在她身后将她娇小细长的身子挡得严严实实,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是有点热。

为了离这个婚,当初霍满月都一鼓作气走到起诉程序了,和李顽争儿子抚养权的时候她找了律师,打官司也是你死我活互不相让,一点没客气,如今俩人再见面的气氛竟如此平静,甚至有点温馨。

她平时不喷香水,但用的那款洗发水特别好闻,别看家里乱成这样,她捯饬自己倒是勤快,一股一股的樱花香味,扑面而来。

他低了低头,刚好能碰到她的发顶。

她能感觉到他的下巴,但她没动,顿了顿,佯装不知的继续摆弄手里的药,开封,看说明书,其实心里跟长了草似的……

任由李顽的视线沿着她发顶,滑向她面颊,侧脸的线条,下颚线,脖子,还有脖子下面的锁骨。

李顽心里五味杂陈,他想做个人劝她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可一双手却不听使唤的顺着她的腰伸进去,扯出了掖在里面的衬衫。

霍满月之所以从一开始就没阻止他,还是因为她自己也想。

她对自己的欲望没法装傻充愣,都送到她眼前了,没必要矫情,不用白不用。

于是她纵容他的作乱。

不是吃人就是被人吃,宁愿做牙齿也不做草料,从客厅到卧室,大戏即将开场,撕开伪装的皮囊,争先恐后都想痛快一场。

热血滚烫,李顽抓着霍满月头发,趁自己还有点理智,一边吻得凶狠,一边在她耳边喘着气问:“儿子去幼儿园了?几点回来?”

“今天没去,被我姐带去参加她朋友女儿的婚礼了……”

这下李顽放了心,不再束手束脚,全凭心意。

霍满月就喜欢李顽这种不要命的劲儿。

如果非要在这事搞个测评,那李顽的得分绝对会毋庸置疑的遥遥领先。

尽管他这熟稔的技巧多半也是在别的女人身上练出来的,但霍满月无所谓。

人嘛都禁不起细看,纯洁派去找纯洁派,他们浑浊派也有同类,谁也不嫌弃谁人不人鬼不鬼。

再一睁眼天都黑了。

李顽晚上还有事,加上李延应该快被霍斯湘送回来了,回头碰见也尴尬。

霍满月忍着小腿的抽筋,用力踹了李顽一脚:“快滚,别碍老娘的眼!”

这会儿李顽脾气特别好,被踹疼了也不生气,还舔着脸回来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两口,有点意犹未尽。

上次滚床单已经是半年前了,刚才冲动之下李顽甚至想问,这段时间在外面的野食吃了几个,他们的本事和他比如何。

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了,万一霍满月真掰着手指头和他一个个分析,那他这一天得多晦气,这床没睡热乎呢,他还不想下去。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会在这种紧要关头和自己过不去。

穿衣服的时候李顽才猛然想起什么回头问:“套不会过期了吧?”


听到李顽的话,柳庭芳先是愣了愣,然后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

“不在?就你自己?”

“不是,我…我没…男朋友。”急得柳庭芳的结巴好像又严重了点。

李顽顿了顿,然后笑着扶沙发站起来:“这事闹的,那我一个男的大半夜跑过来,也太不合适了,你一个小姑娘,下次就该把门锁好了,不能让我进来。”

看李顽有要走的意思,柳庭芳急了,快步过去拉住他衣角。

“别啊,李总,太晚了……”她想说,不如,就留下来?

可她从小就是乖女孩,矜持,规律,老实,这种带有十足暧昧的话,她憋了半天也说不出口。

李顽沉默的站在原地,半晌,转过身,看着柳庭芳的脸。

柳庭芳怯怯的抬眼看着他。

可怜,柔弱,深情,所有心事都写在脸上,能激起一个男人彻底的保护欲。

李顽动了动唇,刚要说话,手机忽然响了。

在这个安静的夜晚,手机铃声将气氛在瞬间拉回来。

他转身去接电话。

一起合作的餐厅合伙人,那边长篇大论的时候,柳庭芳趁机去了另一间卧室。

卧室的房门半开着,李顽捏着手机,一边说话,一边不经意的朝身后瞥了一眼。

房门半开着,他看见柳庭芳从柜子里抱了一床被子出来,弯着身,正在铺床。

她穿着睡裙,上身披着毛衣,下身光腿。

裙子其实不算短,站起来的话能到膝盖,可偏偏她现在是跪着的,这样一来,能遮住皮肤的布料就又短了一寸。

从李顽的角度,隔着一段距离,仍觉得暧昧。

空气里甜甜的,呼吸间他闻到的都是柳庭芳的味儿。

……

新开的餐厅供应商那边出了点问题,好在合伙人有餐饮三十年的工作经验,很快出面解决,李顽跟着一起忙活,等终于闲下来,他才意识到这个时候霍满月大概已经带着儿子回国了。

她和她的新男友有什么进展,这不归他管,但儿子是他的,总得问一句是否平安。

他给霍满月打电话,对她个人的情况一句没问,只说想行使下儿子的探视权。

人家要父子相见,享受天伦之乐,霍满月不可能拦着。

她很爽快:“来!”

李顽去了。

看见桌上的药,才得知李延从下飞机那天就被传染了流感。

他先是不加修饰的把小日子骂了一顿,而后走到卧室门前,敲了敲门。

霍斯湘和杜之祥早搬回去了,现在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他们母子,现在李顽来了,好像一瞬间又变得拥挤了些。

李延正坐在爬行垫上玩小汽车,时不时还有点咳嗽,但他不哭不闹,知道外面大人在说话,就自己一个人玩。

看见推门进来的李顽,李延眼前一亮,小汽车也不玩了,站起来,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喊:“爸爸!”

李顽把儿子一把抱了起来,对着小肉脸狠狠亲两口:“臭小子!还知道我是你爸?”

跟着霍满月的小男友出国玩,没把心玩野了,至少还知道谁是他亲爹。

“还难受吗?”他摸了摸李延额头,不发烧,看样子还是治疗的很及时。

他转头,看向坐在客厅沙发的霍满月。

她正翘着脚,在给自己涂指甲油,没朝他们看一眼。

李顽陪李延玩了会儿,抱着儿子走出来,和霍满月说话,霍满月爱搭不理。

李顽有点恼火,他克制着说:“今天我把儿子带走,让他去我那住几天。”

“行!”霍满月没有半分犹豫。

李顽皱了皱眉,又改了主意:“可是李延现在身体弱,也不知道换地方住会不会有影响。”

“不会,我儿子没那么娇气。”

这次李顽没听她的,没把儿子带走,倒是自己留了下来。

到了晚上,霍满月才知道李顽不打算走,她很惊讶,李顽笑了:“干嘛这么看着我,又不是没一起住过,把心放到肚子里,就待几天,儿子好了我就走。”

“上次你都把东西搬走了,这里没你的洗漱用具……”霍满月说。

“这好办。”他正蹲着帮李延搭积木,用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打给应序淮。

应序淮对李顽的事二十四小时待命,立刻接了。

按照吩咐,一个小时就把他这几天要过夜用的东西送来,除了洗漱用品,还有换洗衣服,相当齐全。

应序淮隔着一道门缝,看见霍满月和李延在里面。

他挑了挑眉,用只有李顽和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怎么回事?那柳庭芳呢?”

李顽没答,关上了门。

霍满月倒是不介意和前夫同处一室,好歹他们还是孩子爹妈。

之前她一直是自己忙,虽然请假在家,但公司的事很多还是放不下,这眼看着月底了,报表还没弄,数据也还没核对。

现在李顽来了也好,有人过来帮她,她也能喘口气儿。

晚上,李顽撸起衬衫袖口,主动请缨,帮儿子洗澡。

小孩都怕洗头,李延也是。

平时霍满月给他洗头的时候,这小崽子非得鬼哭狼嚎一阵子,不配合的在水里闹腾,每次霍满月都得软硬兼施才能让他乖乖就范。

本以为今天又会是一场浴室大战。

谁知不到二十分钟,李顽就夹着包得像粽子似的某孩,从浴室出来。

李延浑身都散着湿漉漉的热气,小脸蛋红红的,眼睛也是红红,一看就是刚哭过的样子,可她在外面没听见他哭声啊?

“他没闹吧?”霍满月走过去问。

“没啊,乖得很。”

听李顽这么说,霍满月忽然很不服气,她看了李延一眼,李延眼里竟然还含着泪,可就是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她凑近了问:“儿子,你爸给你洗头了?”

不说还好,一说洗头,李延又哭了,像是被吓哭的。

果然和霍满月想的没错,不是嚎啕,而是安安静静的流泪,没一会儿功夫就掉了满脸小珍珠,可怜极了。

霍满月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见人下菜碟,你就知道欺负我!”

李顽没看见李延哭,他站在身后,插上风筒的插头,正要给儿子吹头发,听到霍满月的这一句,他愣了愣:“怎么了?谁欺负你?”


等他走了,夜深人静时,柳庭芳时常将那只水壶拿出来,看着发呆。

这是除了这个房子之外,她和李顽的唯一连接,也是这个房子里唯一属于李顽,却被她用着的东西。

这种感觉让柳庭芳心里甜滋滋的。

她虽然已经上大学了,但对恋爱的思想还是和高中女生一样,随随便便就自己脑补一堆。

每次她都希望李顽真的留下过夜,但他都是来她这里吃完晚饭,聊聊天,就走了。

柳庭芳不晓得问题出在哪里。

她又想起丁一姿和她说的话,似乎并不是她魅力不行,而是李顽慎重再慎重,可能离婚后太多女的前仆后继了,他反而得沉下心来仔细思量,不能不负责任的随便乱睡。

柳庭芳想找的男人并不一定要大富大贵,但一定要对待感情认真负责,如今李顽的做事行迹,更和柳庭芳的理想型对上号了。

他的矜持和尊重,让她越来越喜欢他。

就连丁一姿都看出来柳庭芳正沉浸在幸福里,她还以为她是被滋润了,凑过去一脸八卦的问:“第一次,痛不痛?”

柳庭芳半晌才反应过来丁一姿的意思,又羞又恼,跺着脚说:“还没进展到那一步,但我觉得,快了。”

事态似乎也在朝着柳暗花明发展。

有一天李顽忽然来学校接她,说有事要她帮忙,她不疑有他的上车,到了才知道竟然是他奶奶的生日宴。

柳庭芳还来不及欣喜,就又碰上了他的前妻。

真要了命了。

……

霍满月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当小丑,之前跟李顽说了不去,转头又来了。

是她自己犯贱,新欢旧爱碰一块儿了,比撞衫还尴尬,尊严受损,无地自容。

她还不能翻脸,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这些眼光将她困住了,她如芒背刺,发泄不出,只能强作微笑。

活该!

事先没和李顽知会一声,所以李顽当天并不知道她会来。

然后,这天他就带了别人。

他倒是周到,A不能上场,立刻就找B当替补。

柳庭芳瘦瘦小小的,长得很乖,气质很纯,还不是人工造的那种纯,是骨子里的清澈干净。

第一次直面霍满月,她小鹿般的眼睛里带着诧异和微微的紧张,张了张嘴,出于礼貌想叫“姐姐”,可又怕对方觉得自己绿茶,她不知道该叫什么,索性不说话。

霍满月在几秒内将柳庭芳快速打量了下,站在她面前就算不自惭形秽吧,也说不出一句阴阳怪气的刻薄话。

小姑娘很好。

就算有一天迟早会受伤,但也不该在她这里,这个恶婆娘她不当。

该死的只有李顽那个混蛋!

难看的脸色很快消散,霍满月甚至还冲小姑娘笑了笑:“你来了,好好玩哈!拜拜!”

她放下给李顽奶奶带的礼物,说了几句吉祥祝福话,转身就走了。

经过李顽的时候她没看他。

这一次不是赌气,也不是虚张声势的唬人,是真的平静。

李顽反倒怕了。

柳庭芳被李顽带到李顽奶奶的家宴上,大家才知道李顽和霍满月已经离婚的事。

霍满月走后,几个亲戚凑头纷纷议论:“怎么就离了呢,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可能早就谈妥了呗,虽说现在这时代离婚不再是丢人的事,但俩人都好面子,可能是不想让人追究离婚的真相。”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离啊?”二大爷急得手边的酒都不喝了,特别有兴趣的往前坐了坐。


包厢里,李顽和赵总谈的愉快,但也委婉表示,不想让孩子在成长中受太多干扰,拍广告听着光鲜,其实也得牺牲一部分隐私,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普通人。

霍满月抱着李延,皱了皱眉,但没插嘴。

赵总还以为他们是商量好了,才带儿子来试镜,板上钉钉的事忽然被李顽否了,一时间错愕不已。

李顽也会来事儿,站起来给赵总敬酒,笑着说抱歉。

……

回去的时候李顽喝多了,走的时候还和赵总拥抱了下,两个大男人在路边,霍满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儿子在她怀里,困得眼皮睁不开。

霍满月拍了拍儿子后背,说:“睡吧。”

她上车前就找了代驾,李顽上车后,司机发动车子。

“先送我们回去。”霍满月说了自己小区的名字。

李顽慵懒的斜靠在车窗,看着霍满月:“上次儿子生病你不告诉我,这次儿子要拍广告你也不说。”

“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被你否了,没有后续。”

“我拒绝的不对?好好的进什么娱乐圈,我们缺那几个钱?”

“不是钱的事,这是一种人生体验,玩玩而已。”霍满月也不是要李延出名什么的,重在参与。

她不觉得拍个广告就能给李延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现在是自媒体时代,就算小火一把也很快会过去,李顽偏要扯到隐私什么的,有点上纲上线。

“总之我李顽的儿子,不能在镜头前露脸。”

“我问过李延了,他说自己乐意。”

李顽皱眉:“一个小屁孩,他说什么你都听。”他沉默一瞬,抬高了声音:“你怎么不听我的?”

霍满月觉得他不可理喻,李顽伸手想摸她的脸,被她“啪”一下拍开。

李顽压抑下火气,说:“你不去我那儿看看?”

他搬走后的新家,连樊小菊和周湛都去过,霍满月还一次都没去。

提起这个,霍满月就冷笑,本来不想刺他,今晚她确实不爽,回怼:“外面养着一个,家里还打算藏一个,李顽,你觉得我会让你这么得意?”

李顽听她这么说就心烦,他说:“你爱去不去!”

霍满月又是冷笑,一瞥,就看见他袖口的扣子下隐约露着白线。

看样子是掉了,有人新缝上去的。

霍满月称赞:“手艺不错。”

李顽问:“什么?”

霍满月没说话,直接把扣子一把扯下来,从窗口扔了。

李顽怔了怔。

霍满月的表情是冰冷的。

……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霍满月抱着李延下车,走到楼门口时,李顽也跟着她进门。

“你干嘛?”

李顽没说话,从霍满月怀里接过儿子,把他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肩头,一边轻拍着一边跟霍满月说:“拍广告的事我不同意,你死了这条心。”

霍满月骂他:“老顽固。”

李顽不在乎:“随你怎么说。”

他抱着李延就往电梯里走,他身上还有酒味,霍满月捏着鼻子嫌弃得要命,都不愿意和他挨在一起。

上了楼,没等他进屋,她赶紧把李延又抱了回来。

“你走吧。”说着就要关门。

李顽不让,单手支着门说:“霍满月,你别太绝情,这房子还是我花真金白银买的。”

“你过户给我了,就是我的。”

“我连进去喝口水都不行?”

霍满月耐心耗尽,她报了个城北小区的地址,让他去那边喝,管饱,她这里,恕不接待。

李顽脸色变了变,没等他回话,她就把门关上了。

他手缩的再慢一点,绝对会被门砸断。

真狠!

……

稍晚一点,李顽就出现在城北小区的楼下。


就在她发呆时,李顽不经意侧过头,就看到站在门外的两个女孩。

柳庭芳,另一个应该就是应序淮正在追的姑娘,丁一姿。

四目相交,两边的人都愣了愣。

柳庭芳和丁一姿脸都红了,这种时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倒是李顽很从容,还冲她们点了点头,俯身在儿子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起身朝她们走过来。

俩姑娘刚去了趟超市,买了一堆食材,打算晚上一起做饭吃。

李顽和她们聊了几句,又看了看袋子里的东西,蔬菜,肉,鱼,倒是很全乎。

“这些你们都会?”李顽目测了下,感觉有些有一定难度。

丁一姿反应快,一把将柳庭芳推出来:“主要还是她掌勺,我就在旁搭把手。”

这也是实话,柳庭芳从六岁就会做饭了,这么多年偶尔闲暇时候她也喜欢研究一下厨艺,所以一般的菜色她都会,不成问题。

“李总,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可以跟我们一起……尝尝我的,我的厨艺。”柳庭芳鼓足勇气,发出邀请。

李顽始终面带笑容,他朝窗户里正吃的满嘴是油的儿子看一眼,无奈道:“改天吧,虽然我也很期待,但你看,我们刚刚吃过了。”

这倒不假。

麦当劳最饱人。

柳庭芳难免有几分失望。

和李顽告别后,她就一直郁郁寡欢,之前她都和丁一姿否认自己和李顽的关系,丁一姿不信,她也就含含糊糊的不再解释了,如今看来,好像确实是……

“所以,你俩现在还在暧昧阶段?”

是暧昧吗?

其实连这柳庭芳也感觉不出来,她没谈过恋爱,有时候是进是退,她的确掌握不好分寸。

“他对我,一直挺淡的。”

哪怕那晚孤男寡女,在她明确说自己没男朋友的情况下,他都不碰她。

“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压根一点兴趣没有,那就根本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更不会给这个女人占一点便宜,可你现在却免费住在他的大房子里,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只是单纯友谊。”丁一姿的分析其实也有道理:“听说他的前妻和你完全不是一个类型,我在想,他是不是还是想观察观察你?”

有钱人嘛,又是那种历经千帆的男人,不太可能会轻易再相信一个女人。

哪怕如今这个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是个仅十九岁的女学生。

越纯的,越贵。

柳庭芳搞不懂李顽,但她记住了刚才李顽说有空会来吃她做的饭。

可能人家只是一句场面话,然而她却想,万一呢?万一呢?

这晚她和丁一姿在厨房忙活完,餐桌摆盘后,她拿着手机咔嚓咔嚓拍了三张照片,两张是做出来的饭,看上去色香味俱全,另一张是两个姑娘头挨头的合照。

照片里,柳庭芳笑容温婉,乖巧可人。

这条柳庭芳的朋友圈,李顽也看到了。

那天李顽从柳庭芳那里走后,不到一天,就通过了她的微信,不过直到今日,互相也没说一句话。

李顽盯着柳庭芳照片里的四菜一汤发呆。

霍满月比柳庭芳大了13岁,她就从来不会下厨做饭,只会简单的煮面条什么的,以前靠霍斯湘,后来靠保姆,也把自己和儿子养的红光满面。

可见做饭不是人类的必备技巧,但是会了,还是很加分。

儿子病好后,李顽就从霍满月那里搬走了,两人相安无事,偶尔互通消息基本说的也都是李延的事,儿子的生活学习,兴趣爱好,所思所想,其他涉及他们自己的,谁都闭口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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