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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在侯府作威作福江杳谢元祁全文

顾未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永和二十一年,夏日。银江之上,商船上人声鼎沸。“别...”“求大人...”“阿杳再不敢了...”二层厢房中,江杳再次从噩梦中惊醒,雪白脸颊上泛起潮红,鬓角被汗水打湿。精巧的琼鼻上冒着汗珠,红唇微张,胸口剧烈起伏,眼底还残留着惊慌感。她纤细手指拽紧胸口衣带,脑袋里还残留着梦中的残片。那个男子是谁?自从做梦开始,她时常梦见他,可却从未看清他是何模样。只知他身形挺拔,浑身上下硬绷绷,每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明明话不多,可一旦到夜间,总喜欢说些让人羞臊之言。就这般想着,面颊上的潮红越发明显,几乎要将美人给热透。“姑娘—”外间呼唤声,暂时将她的思绪打断。江杳轻掀帐缦,柔声对外出声。“凝露,进来吧。”“姑娘又做噩梦了?”凝露端着一盏温水,递在她眼...

主角:江杳谢元祁   更新:2025-04-08 1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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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杳谢元祁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在侯府作威作福江杳谢元祁全文》,由网络作家“顾未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永和二十一年,夏日。银江之上,商船上人声鼎沸。“别...”“求大人...”“阿杳再不敢了...”二层厢房中,江杳再次从噩梦中惊醒,雪白脸颊上泛起潮红,鬓角被汗水打湿。精巧的琼鼻上冒着汗珠,红唇微张,胸口剧烈起伏,眼底还残留着惊慌感。她纤细手指拽紧胸口衣带,脑袋里还残留着梦中的残片。那个男子是谁?自从做梦开始,她时常梦见他,可却从未看清他是何模样。只知他身形挺拔,浑身上下硬绷绷,每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明明话不多,可一旦到夜间,总喜欢说些让人羞臊之言。就这般想着,面颊上的潮红越发明显,几乎要将美人给热透。“姑娘—”外间呼唤声,暂时将她的思绪打断。江杳轻掀帐缦,柔声对外出声。“凝露,进来吧。”“姑娘又做噩梦了?”凝露端着一盏温水,递在她眼...

《重生后,我在侯府作威作福江杳谢元祁全文》精彩片段


永和二十一年,夏日。

银江之上,商船上人声鼎沸。

“别...”

“求大人...”

“阿杳再不敢了...”

二层厢房中,江杳再次从噩梦中惊醒,雪白脸颊上泛起潮红,鬓角被汗水打湿。

精巧的琼鼻上冒着汗珠,红唇微张,胸口剧烈起伏,眼底还残留着惊慌感。

她纤细手指拽紧胸口衣带,脑袋里还残留着梦中的残片。

那个男子是谁?

自从做梦开始,她时常梦见他,可却从未看清他是何模样。

只知他身形挺拔,浑身上下硬绷绷,每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明明话不多,可一旦到夜间,总喜欢说些让人羞臊之言。

就这般想着,面颊上的潮红越发明显,几乎要将美人给热透。

“姑娘—”

外间呼唤声,暂时将她的思绪打断。

江杳轻掀帐缦,柔声对外出声。

“凝露,进来吧。”

“姑娘又做噩梦了?”凝露端着一盏温水,递在她眼前,面露担忧。

自从半月前,姑娘从噩梦中惊醒过,便时常睡不好。

这都离家十日,还是不见好转。

江杳接过茶盏,轻咽几口,身体慢慢平静下来。

她轻笑点着眼前小姑娘的鼻尖,打趣着:“小小年纪,就这般爱皱眉。”

知晓凝露是担心她,江杳心中感触不已,她怜爱望着凝露。

在梦中,凝露很早就不在她身旁了。

也不知上一世,她过得好不好。

一想到梦中的种种,江杳明亮水眸中,不由浮上一抹暗色。

凭她那位好算计的继母,能将她堂而皇之卖给人牙子,定然也不会放过她身旁之人。

不管梦中是否为真,这一世她绝对不会任人拿捏。

再落个无人收尸的下场。

凝露从小陪在她身旁,算起来比她还要小上一岁,一直和她住在院中,性子还较为单纯。

“姑娘,你就这么离开姑苏,老爷回来恐怕会生气吧?”

凝露说这话时,抬眸望着她家姑娘脸蛋,肤如凝脂,眉如远黛,未施一点粉黛,却面如春水,让人瞧着都不由沉迷。

就这么一张脸,放在美人齐出的姑苏,也是万里挑一。

她目光渐渐下移,望见那一处起伏的雪白,脸上一红。

何况,她家小姐...可不只是脸蛋出众,旁的地方也让人羡慕不已。

“小丫头,瞧哪呢?”江杳轻拧着她鼻头,小小年纪不学好。

乱看什么。

凝露卖乖讨好:“还不是姑娘生得太好。”

“奴婢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你还美之人。”

“我看那林家少爷,就是有眼无珠。”说这话时,凝露脸上全是嫌恶之意。

她家姑娘,就是王爷太子也配得上。

他林清昭一介举人,有何可高傲?

江杳听言,神色淡淡,就好似与她毫不相关一般。

不管是继母继妹,还是林家人,从今往后都与她没关系。

她江杳一定会嫁给好人家,过上幸福的日子。

绝不会和前世一般凄惨。

也不要再遇见那凶狠的男子,夜间难熬无比。

哪家男子整夜整夜,不让人睡觉了。

简直不是人。

“好了,往后不必提他们。”

“我们去甲板上透透气。”

江杳轻声开口,从榻上下来,一袭黄色襦裙,略微露出那片雪白肌肤,让人挪不开眼。

在一旁伺候的凝露,小心给自家姑娘戴好帷帽,垂下的白纱恰好遮住那一抹白。

“大姑娘,你生的可真美。”

容颜便是被遮住,也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江杳轻笑一声,并未言语。

忽而脑中涌现出一片段,檀木大床上,粉纱遮光。

她脚踝被一股温热手掌握住,那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出现。


说是男女分席,其实到了最后,这雅集诗会,多少都要碰面。

可谢侯爷的到来,让众人不敢有一丝放肆。

加之前面的闹剧,让大伙心思没了大半,不到申时,席面便结束,各自乘船离开亭台。

而那迟迟未露面的郡主,也出现在人群中。

在一旁等候的江杳,只觉身后一直有数道目光盯着,不适至极。

眼下望着这波光粼粼的湖水,她满心烦躁,只想赶快离去。

或是今日雅集宴会,不尽人意,这会众人脸色都不算太好。

三三两两站在一处,竟也没人开口交谈,安静异常。

目光都落在小船上,一个个都想先行离去。

谢韵这会也满心无趣,只想离开,和来时一般,动作急切,下人还未反应过来,她人便已坐在船上。

“三姑娘,当心些。”伺候在一旁婢女,后怕不已。

“行了行了,这不没事?”

“杳姐姐,走吧。”

江杳倒也习惯她这般行径,心绪渐渐平稳下来,抬脚小心往上踏。

忽而后背受力,被人用力一撞,左脚一偏,裙摆撒入湖水中。

“表姑娘—”

好在下人反应及时,将她扶住,身子才堪堪站稳。

江杳敛眉往身后看去,来往几波婢女,背影相似,又十分眼生,一时也找不出端倪。

可她能确定,适才不是意外。

有人要让她出丑。

江杳垂下眼睫,莹白娇嫣面颊上,浮上一抹冷意。

忽而嘴角微微上勾,手指微收,眸中闪过一抹暗色,转瞬即逝。

既然她这般不甘心,那便放马过来。

她一个小官之女,能拉着一位皇亲国戚一同丢人,也不算委屈。

“走吧。”

再抬眸时,江杳神色恢复如常,像是完全没发觉刚才的异常。

就在她拎着那脏污的裙摆,踏上船只之时,几处目光齐聚于她身上。

讥讽,记恨,担忧,还有一种压迫感十足的审视。

旁人江杳尚且分辨不出,可有一人,即便她此刻看不见,也有八分把握分辨出来。

这一刻,如芒刺背。

那种被猛兽盯着之感,再次袭来,令人胆颤心惊。

谁能想到,来时路上会撞见这位谢侯爷,若是她早知这人身份,绝对全力掩护,不敢有半点得罪。

眼下可好,才进这侯府,头上便悬着一把随时会落下的刀。

还是最锋利的一把。

“砰”的一声,船只剧烈摇晃,耳边响起惊慌尖叫声。

江杳脸色一变,下意识抓住船板,眼前虚影乱晃,耳畔皆是声音。

“杳姐姐!”

一道尖叫,搅乱着四周情况。

后背压上一道力,她整个身子往前扑去,眼周飘过一抹刺眼的红色,还有那不加掩饰的恶意。

“贱人,去死吧。”

合庆站在船头,仰着下巴蔑笑望着她,甚至还不忘在言语再次出气。

船只是她故意撞上来的,她们这艘船上有那位郡主之人,湖边那一下,只是试探。

眼下才是正戏。

这不仅是简单的欺辱,而是要毁她江杳一生清白。

好一下下作手段。

可是--

她不是前世梦中那个江杳了,若想她死,那动手之人,必得搭上自身性命。

“啊!”

“砰”,身子摔进湖水中,江杳紧抿嘴角,用尽全力抬手拽紧那一抹红衣,两声巨响,两人一同掉入冰凉的湖水中。

以飞快的速度,快速淹没,沉入湖底。

而湖面上,彻底乱成一片。

一个无依无靠的表姑娘,哪里比得上一位郡主,周遭之人皆面色惨白,惊恐不已。

“啊,来人啊,来人啊,郡主落水了。”


说到此处,她刻意停顿,随即扬眉一笑,明艳大方,嘴角微微上扬,红唇微动,嗓音娇柔似水:“若我真有这般手段,怎会放着这府中有权威之人不看呢?”

“侯爷...不..二表哥,你说呢?”

谢元祁闻言,眼中几不可察闪过一抹暗色,目光紧紧盯着这个故作娇媚的女子。

明知她刻意“勾引”,他却仍旧失神片刻。

一时间眼中墨色翻涌,克制又隐忍望着她,可在对上那张娇嫣面容,他控制不住想要靠近。

在理智反应过来时,双指已捏住那莹白,细嫩之处,触感一如既往,令他眸色发沉。

“江家阿杳,我倒是要瞧瞧,你是否真那本事。”

“尽管朝本侯试试。”

谢元祁嘴角微勾,仰头望去,里头仿佛噙着笑,给人一种错觉,他此时好似心情不错的模样。

这般近的距离,她仿佛被男人揽进怀中,鼻尖清晰可闻他身上的气息,冷厉静谧。

江杳听出他话语中的戏谑,还有眼中的冷漠,明知这人不好得罪,却每每被他激的失去理智。

可话既然说到此处,还不如撑住那点脸面,硬气到顶。

只见她仰头而笑,眼波流转间,透着一丝魅意,细嫩手指抬起,贴在这人滚烫的胸膛之上,唇瓣微张:“好啊。”

“侯爷,你且等着。”

两个靠得这般近的人,面上带笑,可口中皆无一句实话。

看似暧昧调情,实际都是对彼此的挑衅。

谢元祁垂下黑眸,盯着那贴于胸膛的柔软,不由眯紧双眼,心口更是腾起一股燥热之气。

他还真小瞧了这女人。

看着似林中仙鹿,实则如同狡猾狐狸。

花言巧语,同时对多个男子留情。

“嗤”。

此刻胸口燥热之感,逐渐转变为愤怒之意,他瞬间冷下眸色,一把将她甩开。

“巧言令色。”

“江姑娘,你这些手段,对本侯无用。”

霎那间,眼神凉了几分,盯着她的眼神冷漠十足,话更说的难听。

江杳顿在原地,好半会未反应过来,而那男人在丢下那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便甩手离去。

“什么人啊!”

莫名其妙。

果然是个疯子,情绪捉摸不定,江杳皱眉低声抱怨。

这谢家男子,她果真消受不起。

她还是早早离去为好。

--

接连两日,都遭遇这种烦心之事,江杳更加不愿出门。

每日陪着姨母上香,抄写佛经,也落得个安静。

沈氏温柔望着眼前专注抄写之人,眼含赞许,那日之事,她也有所耳闻。

万万没想到,元弦竟那般不死心,还闹出不小的动静,简直让人没眼瞧。

只她没想到,谢元祁也在此处,还恰巧撞见。

那巴掌—

沈氏眸色渐沉,落在阿杳身上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里头暗含一丝担忧。

若真如她所猜那般,阿杳那日在马车上之想,怕是要落空。

“你倒是沉的住性子,陪了我这么些时日,半点不觉得烦闷。”

沈氏停下笔墨,朝她招手,轻笑打趣。

江杳闻言起身,眉目放松,若换成前几日,她或许会觉得无聊。

可眼下,她只觉平静真好,巴不得日日都如此,那便不用去面对那些奇怪的男子。

“姨母不嫌我烦就好。”她乖巧落坐于姨母身旁。

“你啊!”沈氏摇头轻笑,她是越发喜欢这个外甥女了。

可也越发遗憾,实在可惜。

“知道你乖巧,明日便回府了,这上清寺占卜灵验,你要不要去瞧瞧?”

沈氏轻抚着她的手背,眼神关爱。

“叫上韵妹妹一同前往吧。”既是长辈发话,她自当不会扫兴。


“元弦兄?”

许子臣一声轻唤,将人拉回现实。

无人发觉他这片刻的失态,前方小船上的二人,也暂时被湖上风景吸引。

这般时节,湖上还有些残荷,虽不算多美倒也有些余香。

主要是水上清风拂面,让人觉得身心舒畅,心情也好了许多。

“啊,她怎么又来了啊?”

刚还在拨弄湖水的谢韵,忽而低声叹气,呆坐到她身旁。

“杳姐姐,今日人多,你可别被人欺负了。”

江杳望着亭台上人影,面带疑惑,不明她为何所言。

不待她询问,谢韵已解释起来,快言快语中,能察觉出一丝怨气。

“旁的人还好,就那个郡主脾气大,还喜欢欺负人。”

“尤其是容貌出众之人。”

“你等会少和她接触。”

谢韵指着那红衣女子,暗暗说着。

“以前三房那位林姑娘,就没少受委屈,这不好些时日都没见到人了。”

郡主?

江杳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这般身份之人,她确实不该招惹。

也不想招惹。

“好,韵妹妹,谢谢你。”

不管之前是无意,还是真心,至少此刻关心担忧是真。

“哎,杳姐姐,你声音真好听,性子也好,比那人好多了。”

“她们肯定会和我一样喜欢你。”

谢韵笑着依靠在表姐,只觉温软至极,鼻尖好似还能闻见一丝软香,美人如玉在怀,都不过如此。

她一点点抬起眼眸,凝神望着表姐似玉一般肌肤,失神不已。

便是这样望着,表姐也无任何缺点,美到极致,无任何破绽。

令人羡慕至极。

“杳姐姐,你生得好美...”

胜过京中所有女子,便是那声名远扬的王家姑娘,在她面前,也得认输。

江杳知晓自身容貌出众,可夸赞之言,人人喜欢。

“韵妹妹生得也好,娇俏可爱,惹人欢喜。”

这乃真心话,姨母生得貌美,姨夫也芝兰玉树,生得儿女自然差不到哪去。

谢韵与姨母有五分像,容貌自然不差。

而且她生得一双明媚的眼眸,纯真至净,令她羡慕。

也让人喜爱。

“杳姐姐,我最喜欢你了。”

谢韵表达欢喜的方式,最为直接,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平日里也最喜欢黏着人不放。

活脱脱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谢韵,你近几日好大的架子,让这么多等你。”

小船靠岸,亭台上出现一抹黄色身影,语带讥讽,来者不善。

谢韵一听这声,脸色一垮,双眼瞪大,站起来身,大声反击:“谢菲,你胡说什么呢?”

“杳姐姐,那是三房的谢菲,从小便与我作对。”

喊完后,谢韵还不忘低头与她解释一声。

“你等着,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还未等江杳出声阻止,谢韵便已拎着裙摆跳下船,再次看得人心慌。

“谢菲,你又在胡说什么。”

人影匆匆便消失在眼前,只留下几声余音。

江杳也没想到,还会有这份偏差,心中微叹,让下人扶住,小心踏下船只。

“这便是前几日进府的女子?”

江杳才踏上台阶,便听见一道不善言语。

抬眸所见,红衣耀眼,面容娇艳,眼神高傲,不可一世。

想来这便是谢韵口中所说的郡主,确实不好惹。

而站在一旁的紫衣女子,神色冷漠,目光只瞟了她一眼,便收回,半分不在意。

“不清楚。”

“站在此处干嘛,一点不舒服,回去坐着等二哥不好?”

谢棠微微皱眉,盯着这四周的湖水,半分喜意都无,语气也算不上多恭敬。

“你确定元祁哥哥会来?”合庆一听那人,很快便被转移注意,面露笑意,殷切询问。


不然,也不至于令表妹如此恐慌。

--

午日一场意外,令几人心思各异。

江杳借口身体疲乏,早早回了房间,神志有些许呆滞,靠坐在榻上。

脑中思绪万千,手指下意识蜷缩着,想着那人的模样,商船上发生之事,只觉心中发寒。

怎会是他?

凝露此刻才记起,面色惨白,双腿发软,直直摔在地上,瞪大双目,颤声道:“姑娘...”

她们是不是死定了?

那贼人,怎会是谢侯爷?

江杳见她这般六神无主,忽而清醒许多,甚至嘴角能扬上一抹笑,轻声安抚:“不会。”

“我们不会死。”

轻声淡语中,透着一股坚定。

她这一世,绝不会让任何人轻易取走性命。

主仆二人无声对视,泪眼朦胧间,找到一抹光亮,是对彼此的信任。

凝露不知来日如何,但她会永远站在姑娘身旁。

不管是前世今生,江杳从来明白,她所拥有的实在太少。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可能,她都会留住身边人。

安稳,一步步走下去。

-

东院

竹林遮挡的楼阁中,月影闪烁,床幔中,睡梦中的男子,面色狰狞,浑身肌肉紧绷,双拳紧握,紧抿嘴角边溢出几声哀鸣。

“不....”

“父亲...”

“啊...”

冷汗从面颊滑动到衣襟中,榻上之人,骤然睁开双眼,坐起身来。

一时间,胸膛急速起伏,大汗淋漓,发丝散落在额间,遮挡此刻暗涌。

谢元祁只缓了片刻,便掀开被褥,大步走到外间,端着茶盏,大口灌入冷水。

喉间凸起之处,上下滚动,时不时还有几滴水珠滑落。

“砰”的一声,茶盏砸在桌面,引起外头守夜人注意。

“侯爷,可有吩咐?”小厮隔着窗门,小声谨慎询问。

谢元祁眼眸微转,挺拔的身形立在暗色,语气冷淡:“无事。”

声音低沉暗哑,像是从喉间挤出来一般。

外间小厮听见里头的吩咐,也不敢随意闯入,只觉今夜侯爷有些怪异。

从前从未有。

屋内,男子双目赤红,眸中情绪般复杂,隐忍,愤恨,还有藏在深处的万般悔意.

谢元祁手紧掌心,手背之上,青脉爆起,几乎在下一刻,便要冲破血管.

这是第三回.

第一回,他梦见父兄惨死。

第二回,他梦见自己差点殒命江中。

而这次,他再次梦见还在人世的父兄,鲜红一片,黄旨高悬,侯府灭门,眼睁睁看见亲人死去。

还有那个看不清容颜的女子,形容枯骨,一片雪白肌肤上,满是伤痕。

只是一道孤寂的背影,便让他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谢元祁紧闭双眼,嘴角紧抿,竭力回想梦中所见。

他拼命追赶那道身影,想要看清那女人相貌。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

万马来袭,风沙四起,耳鸣目黑,他触不可及的身影,在他眼前倒下,倒在马蹄之下。

尸横遍野,双目欲裂。

梦中之人,与他同时睁开双眼,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不...啊..”

谢元祁猛然睁开猩红的双眼,身形发颤,单手捂住胸口,身形摇晃,像是被人取走半条性命一般,脸色惨白不已。

是谁。

那个女人是谁。

--

同一个夜晚,江杳同样陷于梦魇之中。

她梦见风沙四起的边城,从秦楼楚馆到高墙耸立,她始终被困在某一处。

没有选择的自由,只有被迫等待,在那座宅院中,她过得好像不错。

无人敢随意欺辱她,也没人让她去学那勾引男子的手段,穿那般透纱的衣物。

她好像是那座宅院的主人,众人都敬着,小心服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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