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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模特给男友还债,他把我丢进男人堆谢南初雪儿无删减+无广告

谢南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为了攒钱给交往8年男友谢南初还债,去做了裸模。却意外被人非礼囚禁,我抓住机会给谢南初打电话求助。“你明知道雪儿病了离不开人,你到底要吃醋任性到什么时候!”他说完,怒气冲冲挂断了电话。我被男人们狠狠抓着头发砸在门上,巴掌一个接一个地打在脸上。泪眼模糊下,再次打通谢南初的电话:“快救我南初,有人要侵犯我!”他却冷冷道:“反正你就是干这个的,让别人画和让别人上有什么区别?反正都看光了。”可我遭到轮流侵犯,被人救走消失在谢南初的生活里时。他怎么疯了呢。……“反正你就是干这个的,让别人画和让别人上有什么区别?反正都看光了。”谢南初的电话直接“嘟——”的一声被挂断。我心口一阵刺痛。无力和绝望涌上心口。看着眼前紧紧围过来的几个男人,我攥紧了手里...

主角:谢南初雪儿   更新:2025-04-09 1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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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南初雪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做模特给男友还债,他把我丢进男人堆谢南初雪儿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谢南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为了攒钱给交往8年男友谢南初还债,去做了裸模。却意外被人非礼囚禁,我抓住机会给谢南初打电话求助。“你明知道雪儿病了离不开人,你到底要吃醋任性到什么时候!”他说完,怒气冲冲挂断了电话。我被男人们狠狠抓着头发砸在门上,巴掌一个接一个地打在脸上。泪眼模糊下,再次打通谢南初的电话:“快救我南初,有人要侵犯我!”他却冷冷道:“反正你就是干这个的,让别人画和让别人上有什么区别?反正都看光了。”可我遭到轮流侵犯,被人救走消失在谢南初的生活里时。他怎么疯了呢。……“反正你就是干这个的,让别人画和让别人上有什么区别?反正都看光了。”谢南初的电话直接“嘟——”的一声被挂断。我心口一阵刺痛。无力和绝望涌上心口。看着眼前紧紧围过来的几个男人,我攥紧了手里...

《我做模特给男友还债,他把我丢进男人堆谢南初雪儿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为了攒钱给交往8年男友谢南初还债,去做了裸模。

却意外被人非礼囚禁,我抓住机会给谢南初打电话求助。

“你明知道雪儿病了离不开人,你到底要吃醋任性到什么时候!”

他说完,怒气冲冲挂断了电话。

我被男人们狠狠抓着头发砸在门上,巴掌一个接一个地打在脸上。

泪眼模糊下,再次打通谢南初的电话:“快救我南初,有人要侵犯我!”

他却冷冷道:“反正你就是干这个的,让别人画和让别人上有什么区别?

反正都看光了。”

可我遭到轮流侵犯,被人救走消失在谢南初的生活里时。

他怎么疯了呢。

……“反正你就是干这个的,让别人画和让别人上有什么区别?

反正都看光了。”

谢南初的电话直接“嘟——”的一声被挂断。

我心口一阵刺痛。

无力和绝望涌上心口。

看着眼前紧紧围过来的几个男人,我攥紧了手里的电话。

抖着手还想报警。

其中一人直接一把拽走我的手机,狠狠摔在了地上:“臭娘们!

我们已经给过你机会求救了,可惜啊。”

“没人愿意来救你哈哈哈!”

手机屏幕四分五裂,我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微弱。

他粗糙的手掌摸上我的脸蛋,身上发出的臭味令我作呕。

“滚开!”

我瞪红了眼,用力咆哮:“你们这是犯法的!

是要坐牢的!”

但身子还是忍不住发抖,这么多人,我是真的会被他们毁掉的!

谢南初,谢南初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为首的寸头男人捧腹大笑:“哈哈哈谁知道啊!

到时候把你身上的痕迹都清理掉,那就什么证据都没了哈哈。”

我还想说话,但他们直接压了上来。

嘴巴被死死捂住,我根本喊不出“救命”。

看着身上的布料越来越少,裸露的肌肤越来越多。

我愤怒地挣扎着,却毫无用处。

屈辱感如潮水般涌来,愤怒和绝望漫无边际。

我满心无力!

谢南初,你来救救我啊!

可上天似乎听不到我的哀求。

最后一片布料被剥离,耳边是恶魔们的狂笑:“哈哈哈真嫩啊!

今天咱也是吃上好菜了兄弟们!”

“啊!

滚开!

滚开啊!”

我用力、我咆哮、我疯了似的骂他们。

手上被勒出鲜血、头发混着汗和泪、声音用力到嘶哑。

我好恨,我好恨!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我哭到声音都沙哑,指甲里全是从男人们身上抓出来的血。

可没有人愿意放过我,“哈哈哈贱货!”

“让爸爸们疼爱疼爱你。”

“不愧是模特,身材好的不得了。”

“还是个小辣椒哈哈哈!”

到最后,我只觉得灵魂都被抽干。

整整5个小时。

我看着痕迹斑斑的身体,心口颓然地生出一股自厌感。

好脏……“饱餐一顿”后的男人们惬意地坐在桌前。

而我只能强撑着发软的身子,把地上的破布捡起来堪堪挡住身体。

然后瑟缩在角落。

看着他们喝水的喝水,吃外卖的吃外卖。

我瞪着通红发涩的眼睛,恨不得冲上去把他们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眼泪已经流干。

可心头的恨意愈加浓烈,领头的拿着一个馒头走向我:“要不要吃?”

“要是饿坏了,哥哥们可是会心疼的哈哈。”

他对着我不怀好意的打量,眼神黏腻地粘在我裸露的肌肤上。

我扬手就把他的馒头打掉:“呸!

滚开!

恶心人的玩意!”

“死远点!”

“我男朋友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

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他们愣了一秒后,哄堂大笑:“你男朋友谢南初?”

“别天真了!

我们就是他安排来“疼爱”你的呀!”


因为。

密码是他的生日。

每张卡的余额都烙在了他的眼底。

他失魂落魄地带着卡回到了出租屋。

八张卡、全部的散钱,都被他摊开在地上。

整整九万八千七百三十四元五毛。

而谢南初当初的欠款是——十万。

谢南初捂着脸开始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它可以是8万也可以是9万,可它偏偏是——9万8千7百34元5毛。

哈哈……这就是他嘴里骂的脏钱。

他的晚晚,到底是过着怎样的日子在帮他攒这笔钱啊?

他眼眶通红,却瞪大着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钱。

230张十元,18张一元,13张5毛……谢南初仿佛被人紧紧扼住了喉咙,滔天的悔恨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啊!”

谢南初承受不住了,拿起一旁的花瓶“啪”地就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温热的液体沿着额角留下。

谢南初清醒了一瞬。

可为什么,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痛?

谢南初待不下去了,他趔趄着逃出了出租屋。

大街上,他就那么带着头上未处理的伤口,买了瓶啤酒就在街上乱逛。

走着走着,居然到了晚晚兼职裸模的那个画室。

突然有人叫住了他:“诶,你不是晚晚姐的男朋友吗?”

谢南初抬眼看向那个女孩,冷不丁地就问了句:“她最近有来过吗?”

那女孩摇了摇头:“没有啊,我还想问你呢。”

“她上次做完最后一单就没来过了,我们还想和她聚一餐呢。”

谢南初紧了紧手中的酒瓶,站定:“最后一单?”

那女孩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奇怪:“对啊,她好像说钱攒够了。

而且……她说她男朋友不喜欢她干这个。”

原来,她已经不准备干了吗?

谢南初点了点头。

又猛地灌了一口酒。

拖着身子回到家时,他居然发现廖雪儿正在门口等着。

他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但一开门,廖雪儿就自顾自地挤了进去。

她穿着洁白的长裙,声音很娇柔:“南初哥,我告诉你啊,你还是早点和沈听晚分手吧。”

“你看她,不知道被画室里的多少个男人上过了。”

手机里又是沈听晚之前做裸模被偷拍的视频。

谢南初倏地想起之前聚会上也是廖雪儿话里话外说着沈听晚的坏话。

自己那时候怎么就没发觉呢?

而是一次次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谢南初再也忍不住,一把掐住廖雪儿的脖子把她压到窗台上。

“你他妈的再说一句试试?”

他红着眼睛,挥手狠狠扇了廖雪儿一巴掌。

去他妈的白月光!

谢南初字句泣血:“要不是你当众放出晚晚的照片,我也不会这么丢人!”

“晚晚是靠自己赚钱的,你一个败家女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她!”

“我看根本没有什么晚晚在画室里勾引人,全是你在乱造谣!”

为什么他不相信他的晚晚,而错信了这个廖雪儿!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再坚定一点呢!

要是……是不是晚晚就不会被他这般扔进地狱里折磨?

廖雪儿被谢南初这样子给吓傻了。

喘不过气,脸都憋的通红,只能哀求地拍打着谢南初的手臂。

谢南初终于一把讲她甩到地上。

廖雪儿连忙捂着脖子猛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你发什么疯谢南初!”

“如果不是你自己不信任她,谁说都没用!”

“现在在这装什么深情呢!”

谢南初没理她,只是“啪”地将玻璃酒瓶摔在她脚边:“踏马的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以后我再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你个贱人!”

说完就又抄起一瓶酒边灌边走回房间。

似乎多看一眼廖雪儿都觉得恶心。

廖雪儿只能小声地骂骂咧咧几句。

不敢再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谢南初终于又踏出了房门。

却看见空荡荡的客厅里,原本地板上的银行卡和散钱全都不翼而飞。

——廖雪儿居然把钱直接偷走了。

“草!”

“贱人!

等我逮到你就死定了!”

谢南初简直疯了,感觉整个脑子都烧了起来。

疯狂地摔打着家具。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手骨节都因为狠狠捶了墙面和满是鲜血后。

谢南初终于泄气般坐在了沙发上。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觉得心脏有什么搅得生疼。

——叮铃铃。

突然他手机响了。

他接通,那边立马传来:你好是沈小姐的家人吗?

沈小姐原本订了今天早上试穿婚纱的,但是一直没来,请问需要延迟预约吗?

婚纱……对噢,今天,是他的生日。

难道——晚晚是打算今天把他的债务全部还清,然后和他一起去试婚纱?

谢南初想起以前路过婚纱店时,沈听晚那副艳羡的表情。

他的晚晚,一定很想美美地穿上婚纱嫁给他吧?

所以才那么努力打工。

所以才一块钱一块钱地攒起来,为了早点给他还债。

所以才连尊严都放下,就为了赚更多的钱。

可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叫人,毁了她。

他说她赚的是脏钱。

他不顾她的哀求,讲她囚禁起来强迫他。

他说她,下贱。

谢南初一闪而过沈听晚那一天的眼神,分明是在质问——为什么可以对她这么残忍?

谢南初,你到底都干了什么!

心脏疯狂绞痛,谢南初紧紧捂着胸口。

终于,眼泪忍不住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电话那边还在说:先生,先生,你还在吗?

谢南初泣不成声,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终于回了一句:对不起……她,来不了了。


什么?

听到这话,我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

一股寒意自尾椎骨往上窜。

不会的!

谢南初可是我交往了整整8年的人!

“怎么可能!

他是我男朋友,怎么会害我!”

这时,大门被打开。

刺目的光线照了进来,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谢南初。

这一刻我激动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连身上的烂布都顾不上了。

我拼尽仅剩的力气,跌跌撞撞地冲向他:“南初!

你终于来了!”

“你快救救我!

他们都是禽兽,他们,他们……侵犯了我。”

“南初,你快帮我报警!”

我哽咽着,满腔委屈在此刻全都涌了上来,声音几近破碎。

“你快带我走南初。”

我死死抓着他的手臂,满脸泪痕。

可下一秒,那道熟悉的嗓音却冷冷的一句:“咦,你好脏,别碰我。”

谢南初的脸背着光,表情晦暗不明。

“——什么?”

我瞬间愣住了,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谢南初一把将我推在地上。

手掌擦在地上的碎石上,立马破了皮,鲜血在地板上晕开,但我只是看着他。

他一步步向前走,表情一寸寸地袒露在光线下面。

厌恶、不屑、嫌弃……然后。

他举起了手中的摄像机。

说:“诶!

都别吃了,刚刚我没看到,现在再来一轮。”

“我要好好录下来,我亲爱的女朋友,是怎么在你们身下犯贱的。”

明明那俊朗的五官还是那么熟悉。

可为什么……他说出的话是那么的陌生?

眼泪先一步作出反应,不要命似地往下流。

谢南初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蹲下身,用手指揩去了我眼角的泪珠:“诶呦,我们晚晚怎么哭得这么可怜?”

声音如以往那般温柔,好似仍旧是那个很爱很爱我的谢南初。

可他嘴角分明满是嘲讽的冷笑。

“痛吗晚晚?”

“没办法啊晚晚,谁叫你去做裸模呢?

你让我这个男朋友面子往哪搁呢?”

“你没穿衣服做模特被人画成画一定很爽吧?

没关系的晚晚,我爱你,所以只会让你更爽。”

“快点!

干活了!

别收了钱不干活!

这次轮的可得好好录下来!”

一句句话像刀子一样彻底剖解开我的心脏。

鲜血淋漓。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机械般地站起身直直冲向门外。

我要离开这里!

却被谢南初眼疾手快,一把拽回来:“去哪呢!

晚晚不乖可是要受罚的!”

然后,一把将我丢在男人堆里。

当那些熟悉又恶心的触摸再一次落到我身上时。

我再也忍受不了,彻底崩溃爆发:“谢南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还是人吗谢南初!”

“我做裸模是为了你,为了钱,为了我们的未来!”

“你自己上次被人坑了现在背着多少债心里没数吗!”

我疯了似的随手拿起什么就砸什么。

耳朵里全是“噼里啪啦”的轰鸣噪声。

我抛弃尊严做裸模,累死累活地打好几份工,到底是为了谁!

我怎么也想象不了,竟然是最爱的人亲手将我推进了这个地狱!

可谢南初却只冷冷地掀起眼帘,语气冰冷:“沈听晚,我就是这么爱我的?

用你做裸模赚的脏钱?”

“呵,既然如此,那你现在更要帮我好好拍视频了。”

“晚晚啊,你身材这么好,视频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的。”

“还能给雪儿也买条项链哄她开心……你这么爱我,一定不舍得我失去你之后身边没有人陪对吧?”

字句锥心,我不懂。

为什么曾经爱我入骨的男人会变成如今这幅扭曲模样!

我哭到崩溃,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碎裂。

心口只剩一片绝望的悲凉。

可这里没有人会怜悯我。

我仿佛是一个对谢南初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就像是安排菜市场的猪肉一样毫无感情。

他冷冷地指挥着几个男人按住我、绑住我,又叫人脱掉我身上的衣服,然后摆好机位。

甚至还上前来摆弄我的肢体和动作:“对,晚晚摆成这样子最骚了。”

“记得把舌头伸出来,放浪一点,买单的人才会更多知道吗?”


再见到谢南初是在一个月后。

他直接找来了医院。

那时,魏清宴正陪我在草地的石凳上坐着。

天很蓝,空气很好。

谢南初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我的视线里的。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我:“晚晚,你还好吗?”

可像是条件反射一般。

目光一触及他,我脑子里就猛烈地开始翻涌那一幕幕恶心的画面。

“呕。”

胃部一阵难受,我直接吐了出来。

谢南初脸色很难看,他满眼痛意。

步子一迈,他“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他膝盖一寸寸地往前挪,然后抬手狠狠甩了自己几巴掌。

“晚晚,对不起,对不起。”

“我看到你给我攒的钱了。”

“整整9834元5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我,我对不起你晚晚。”

他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而我只是拿着纸巾擦了擦嘴,淡淡说了句:“好吵。”

“——什么?”

谢南初面上的表情破碎,眼眸里全是难以置信。

我环着身子往魏清宴缩了缩,语气里还有那事故遗留下来不可控的颤抖:“谢南初,我已经被你毁了半条命了。”

“你还想要什么?”

这一幕似乎刺痛了他。

他冲过来紧紧抓着我的肩膀,眼睛红得吓人:“晚晚,他是谁?”

“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要离开我晚晚。”

他甚至想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却被魏清宴皱着眉狠狠推开。

力道不容置喙。

“滚开!

就是你害得听晚成这幅样子的?”

魏清宴罕见地动了怒:“你知不知道她身体上有多少伤?

你知不知道医生说她以后都很难怀孕!”

“她还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

谢南初,你就是这么对你交往了8年的爱人的!”

谢南初被质问得哑口无言,整个人僵在原地。

我抓着魏清宴的手,来汲取安全感。

我看向谢南初,语气艰涩:“不怕你?

你叫我怎么不怕你?”

“八个男人,加上你,九个畜牲……从天黑到天亮,又到天黑,从怀孕到流产!”

“哈哈,谢南初,你们有把我当人吗?”

“这样地狱一样的遭遇,你叫我怎么能不怕你!

你教教我!”

“啊?

你说啊!”

我大口喘着气,潮水般激烈的情绪一拥而上。

尘封的黑暗在此刻疯狂破土而出,蚕食着我的理智。

心口叫嚣着愤怒和屈辱。

久久难以平息。

谢南初面色痛苦地捂着头,跪倒在地上:“对不起晚晚,对不起,是我该死,是我对不起你。”

他落下泪来,对着我不停地磕着头。

——“砰,砰,砰!”

“晚晚,我错了。”

“是我辜负了你!”

他不管不顾地用尽力气磕向坚硬的地板,额头不断有血涌出来。

似乎真的在忏悔。

但有什么用呢?

伤害已经造成了啊。

我扯了扯魏清宴的衣角,说:“扶我回去吧清宴。

我不想看见他。”

谢南初听到这话身子重重一颤,但动作始终没停。

魏清宴点点头,牵着我转身回病房。

我也没在施舍半分目光给地上那个身影。

当晚,谢南初不顾路人眼光,一直磕头,直到满地是血,直到他直接晕了过去。

第二天。

那块地方已经不见了谢南初。

可不过过了五天。

谢南初就带着9个麻袋出现在我眼前。

里面,是九具尸体。

甚至,他脸上还有飞溅的血点。

他坐在我面前的石凳上,“啪”地点了一支烟。

但立马又后知后觉一般用手指摁灭了。

他看着我,眼里好像有星星:“差点忘了,我们晚晚,不喜欢烟味呢。”

他眼里洒满了疼惜和细碎的爱意:“晚晚,我又来见你了。”

“但是这一次,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再次醒来时,我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手上打着点滴,病房很高级。

床边坐着个年轻男人,见我醒来,他立马紧张地俯身看着我:“沈听晚,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却立马警惕地坐起身子,用被子紧紧地裹着自己缩在角落。

脑子里全是被人侵犯时的恐怖记忆,我身子止不住地发抖,目光害怕又恐惧:“你是谁!”

“这是哪里!

你们又要对我耍什么花招!”

“滚!

全都给我滚!”

男人们的狞笑和下流姿态不断在我脑子里晃。

我承受不住地紧紧捂着脑袋,扫落掉能触摸到的所有东西:“啊!

滚开!

滚开!

不要碰我!”

好恶心……好恶心……不要摸我!

不要压在我身上!

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脑袋里似乎有一个无穷无尽的黑洞,不断地拉着我往那些黑暗记忆里拽。

直到我被拥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他轻拍着我的背,声音很温柔:“没事了没事了,听晚,已经没事了。”

我闻到了小时候妈妈身上的那种香皂味。

终于,我安静了下来。

脑子里的东西好像一下子消失掉了。

我看到了面前神色担忧的男人,看到了窗边那蔚蓝色的大海。

还有一片洁白的病房。

我的视线终于聚焦到了面前这人的脸上,问:“我是,逃出来了吗?”

“你是谁?”

男人松了一口气,眼底闪过明显的心疼:“我叫魏清宴,是你爸妈曾经救下的一个孤儿。”

听到爸妈,我那颗死寂般的心终于荡起一丝涟漪。

我爸妈都是缉毒警。

在我小学的时候就牺牲了。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和爸妈有关联的人。

兴许是因着爸妈这一层关系。

我对魏清宴的防备也卸下了几分。

“那你,为什么知道我在那里?”

“我还以为……我要死在那里了呢。”

魏清宴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不忍,他语气很轻,似乎在对待一个易碎品:“我现在有开自己的公司,刚回国不久。”

“我就想着来看一看救命恩人的墓,再来看一看他们的孩子。”

“我有调查过你住处,但发现你已经很久没有在家出入了。”

“一番调查,我觉得你可能是出了事。”

“幸好,幸好被我找到你了。”

“听晚,你的孩子……没保住。”

我低下头,小声道:“流了也好……否则,我也不知应如何对待这个孩子。”

“我甚至,连他的爸爸是谁都不知道。”

说着说着,一股浓烈的自厌在我的心头疯长。

我这样脏的人,还怎么过活?

我还怎么和别人重新开始新一段的亲密关系?

我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勇气去看。

下一秒,我强迫自己自虐般地扯开病服,果不其然,上面的一道道红痕还未散。

它们就像毒咒一样提醒着我那地狱般的日子。

我用力地退开魏清宴的怀抱,不敢看他的眼睛:“不要碰我,你看,我好脏好脏。”

“其实,魏清宴,你应该让我就那样死在那里。”

我语气很淡。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在那里的时候有多想逃离。

但正因为逃离得太晚,留下的痕迹太深。

以致于,我现在即便逃得再远再远,好像也永远地困在了那里。

满心无力。

我小心翼翼地环抱住自己。

等待着魏清宴或不解、或愤怒、或指责的目光。

可出乎意料地,魏清宴只是红着眼眶将我揽入怀中。

他颤抖着手将我的领口拢好,语气里满是疼惜:“你不脏,听晚。”

“你一点都不脏。”

“身体的意义是你赋予的。

晚晚,不要放弃,你以后会过的很好的。”

“我会陪你的听晚,不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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