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戒指的残骸，沈佳月哭了。
她的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捏住，痛到难以呼吸。
她不明白裴钰为什么会发现这份协议，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协议上签字。
突然，手机提示收到一份邮件。
沈佳月心如死灰地拿起手机，却发现发件人是裴钰。
仿佛看到了事情回旋的余地，沈佳月颤着手点开，却发现那是一封定时发送的邮件。
十年已到，各自安好。
突然，沈佳月笑了。
笑着笑着却哭了。
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有期限的。
在裴钰身边过得太过安逸，以至于自己都忘了，可裴钰没忘。
这些年的每一天，他都在数着自己离开的日子。
一切都来不及了。
裴钰已经走了。
等我落地，白芷早已经等在机场门口。
从前碍于沈佳月，我只会在想江若芙时用手机跟白芷聊上几句，或者打一会视频。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面看她。
她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朝我温和地笑着，怀中还抱着一束栀子花。
真的太像了。
尤其是那双灵动的杏眼，和眼尾下的那颗棕红色的泪痣。
我几乎是瞬间红了眼眶，倒是把白芷搞得惊惶失措。
“对不起，裴总，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我下次不会这样穿了，你可以不要生气吗？”
我将她搂在怀中，连连摇头：“不是的，这样很好，你很美，谢谢你。”
坐在车上，白芷还有些拘束。
简单地询问了一下她哥哥的近况，车内便陷入一阵微妙的沉默。
我率先开口：“答应你的每个月五十万会定期打到你的卡上，除此之外，我还会额外给你一百万。”
“算作你的...全勤奖？”
白芷红着脸看我，眼中写满不可置信，随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有些诧异，不知道自己的说法哪里有问题。
或许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白芷轻咳一声：“裴总，感谢您的赏识，但五十万已经足以支撑我哥哥的医疗费，这也是我们事先约好的，其余的我不会多要。”
“况且，我已经找到了工作，有稳定的收入了。”
我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
我带着白芷直接回了海边的宅子。
将她安顿在客卧后，我回主卧洗了个澡，这几天经历的事太多，一时间有些身心俱疲。
等我出来，白芷正坐在主卧的床上。
她只穿了一条真丝的吊带睡裙，傲人的身材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若隐若现。
见我出来，她的脸顿时又红了一个度。
我愣在原地，一时间甚至有些结巴：“你...你是不是走错了？”
白芷没有回答，只紧咬着唇下床走到我身前，伸手环抱住我：“裴总，我们睡一觉吧。”
我知道，她是在感谢我给她医疗费的事。
我承认，在来到港城之前，单是看到她那张神似江若芙的脸，我便想要彻底将她占有。
但真到了这一步，我却有些...不舍。
或许是出于害怕，白芷的身子有些微颤，她抬头看着我，湿漉漉的眸子倒映出我的脸。
“求您...别拒绝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