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安赵小高的其他类型小说《披甲上阵后,娘娘她成了江山绝色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橙漫山茶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安安看着圣旨上的字,“哎呀我的太子殿下,这下你有靠山了。”“话说这楚天明是谁?好像很有实力的样子。”沈安安歪头看着夜亦天,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夜亦天随手就把绸缎丢在了地上,“是孤的表叔父,他的兵权早已被孤的皇叔收编。这圣旨与废纸别无二致,孤的父皇打从孤出生就不为孤考虑。”沈安安弯腰捡了起来,又仔仔细细看着上面的字,“何时收编的?”夜亦天思索了下,开口道:“孤的父皇登基时。”沈安安吹了吹灰,作势就要把圣旨揣进袖子里,“你懂什么?孩子就是个孩子,世家贵族的宗族兵哪儿有那么好收编?你再想想这圣旨上的日子,不是收编后吗?”夜亦天想想有道理,又伸出小手从她袖子里把圣旨夺了过去,“按你这么说,那孤确实得了一个依仗。”他把圣旨款款叠好,放在胸前...
《披甲上阵后,娘娘她成了江山绝色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沈安安看着圣旨上的字,“哎呀我的太子殿下,这下你有靠山了。”
“话说这楚天明是谁?好像很有实力的样子。”
沈安安歪头看着夜亦天,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夜亦天随手就把绸缎丢在了地上,“是孤的表叔父,他的兵权早已被孤的皇叔收编。
这圣旨与废纸别无二致,孤的父皇打从孤出生就不为孤考虑。”
沈安安弯腰捡了起来,又仔仔细细看着上面的字,“何时收编的?”
夜亦天思索了下,开口道:“孤的父皇登基时。”
沈安安吹了吹灰,作势就要把圣旨揣进袖子里,“你懂什么?孩子就是个孩子,世家贵族的宗族兵哪儿有那么好收编?
你再想想这圣旨上的日子,不是收编后吗?”
夜亦天想想有道理,又伸出小手从她袖子里把圣旨夺了过去,“按你这么说,那孤确实得了一个依仗。”
他把圣旨款款叠好,放在胸前,小手又把袍子抚平。
沈安安抱着他,悄无声息的跃上了宫墙,小声问着他:“宫里你熟,那些亮着光的路不用考虑了。
看看没亮光的地方,还有没有路能偷偷回去?”
夜亦天指着宫里最高的那处亭台楼阁,“穿过望月阁,就是荣华宫。”
“走吧。”沈安安作势就要施展轻功。
“等等。”夜亦天扯着她的袖子。
她停下动作,“等什么?”
夜亦天明显有些心有余悸,“那是皇叔最爱去的地方,还是换条路吧。”
话毕,除了通往望月阁的那条路,整个皇宫都亮起了光。
“你看,就这一条。”沈安安道,“再说,这都四更天了,你皇叔闲的,跑去那阁楼上吹风。”
不待夜亦天再说什么,她将他夹在胳膊底下,开始动身。
前往望月阁的路上,又是一阵“咕~~~”
不过是两个人的肚子发出的声音。
沈安安吸着鼻子,“你就趴在此处等我,我去搞点吃的。”
夜亦天瞪大了眸子,“那可是皇贵妃......人呢?”
他只觉得腰间力道一撤,整个人孤零零的趴在房顶上。
皇贵妃的殿内,两个宫女一左一右卧坐在门前,头枕着手,睡的正香。
沈安安先直奔小厨房,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她心道:‘吃的真好。’
她随便找了块布,将糕点包起来拎在手上。
起身要走的刹那,又转身看向了卧房。
来都来了,搞点安身立命的本钱吧,阿爹曾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不动声色的推开了窗户,一跃而进。
纱幔围帐里,皇贵妃正搂着三皇子梦周公。
沈安安蹑手蹑脚摸到妆台前,全都是琳琅满目的赏赐首饰,这不能拿。
她又拉开妆台的抽屉,全都是一叠叠的银票,虽然眼红,但也不能拿。
手边单独放在木架上的一只小箱子,引起了沈安安的注意。
她伸手打开,“哇!”未出声,赶紧捂上了嘴。
一半金元宝、一半银元宝。
她顿时觉得背上的面粉袋子多余,她解下来。
蹑手蹑脚的把金元宝全掏出来,又把面粉倒了进去。
包好金元宝,挂在背上,又伸出两只手抓了八颗银元宝,揣进了怀里。
宫里花金子容易被发现,这银元宝敲成了碎银子倒是好花。
沈安安行动更缓慢了,前胸后背都是宝,容易叮当响。
她临走的时候还贴心的给一大一小扯了被子,天冷,容易着凉。
她咯咯吱吱的跃上了房顶。
夜亦天看她行动丑陋,她胸前也鼓鼓囊囊,装着面粉的袋子也变大了。
“你该不会是偷了皇贵妃的东西吧?”他压低声音问着。
沈安安塞了一块糕点进他嘴里,“什么偷?这去都去了,大家都是后宫里的可怜妃子,共享点资源怎么了?”
夜亦天咂巴着嘴,只觉得好吃,他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了。
“出......”他咀嚼着,“出了事你可别连累我。”
沈安安把一包糕点递给他,“给你,吃你的吧。”
见周遭四下无人,沈安安又将他拎起来,继续往望月阁探。
夜亦天也是真饿了,一路边吃边走。
很快,一包糕点被他吃完了一半。
他倒是细心,生怕糕点屑掉落留下把柄,撩起袍子接着。
吃饱了,他周身的寒气也散了些,小声说着:“待孤日后荣登大位了,也让御厨做这样的糕点给你吃。”
沈安安闻言心下一暖,腾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算你有点良心,你的后娘日后享福就靠你了,后娘也是娘,反正你又没亲娘。”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有再言语。
他们当然不敢堂而皇之的登上望月阁,但好在沈安安轻功不错。
左绕右绕,终于是攀上了几十米高的望月阁。
站定后沈安安抹了抹额头,终于看见荣华宫了。
下一瞬,她就脊背一阵发凉,不妙。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感觉到房顶上有人,还皆带着佩刀,随时准备着拔刀。
她竟毫无察觉,这些人都不喘息的吗?
夜亦天也愣了,只见阴影处坐着夜不群。
“皇皇皇......皇叔。”他下意识的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手也松开了沈安安的袖子。
袍子上的糕点屑掉了一地。
“啪嗒”没吃完的糕点也掉在了地上。
沈安安察觉到房顶上的人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她灵机一动,也跪在了地上,当即就双手举过鬓角,结结实实的开始跪拜,“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妾告退。”
她拉着夜亦天,“太子殿下,我们就不要打扰陛下赏月了,食也消了,我们也该回去就寝了。”
她还没来得及转身,身后就出现一道杀气。
她熟悉这道杀气,是定国侯,拦住了她的退路。
她还是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同定国侯寒暄,“哎呀,定国侯也睡不着来赏月呀?正好,你陪陛下。”
沈安安临走时,还把地上的糕点捡起来,一手抱着夜亦天,一手捂着他的嘴,从赵小高身边溜走。
赵小高也不阻拦,他只是看向了夜不群,毕竟陛下还没发话。
沈安安刚行至台阶处,幽冷的声音在夜色里响起,“你走,把他留下。”
沈安安顿住步子,回头问着:“陛下,谁走谁留下?”
“都留下。”三个冷冰冰的字,传入耳中。
沈安安:“......”
她低眸嘟嘴,真是多余问一句。
“你......我......”独孤若兰卡壳了半晌。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还不快滚。”沈安安单手指着殿门外。
“放肆,你怎么跟我们娘娘说话的?”大宫女顶着一张猪脸,口齿不清的呵斥。
“啪。”一个耳光,把她肿了的脸又拍平了。
“这排着队也轮不到你插嘴,没大没小。”沈安安作势又要一巴掌。
独孤若兰站在了大宫女前面,把自己的脸送上去,“你打。”
“怎么?不敢?”
沈安安垂着手,“贵妃娘娘,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你真的要我打你吗?”
“对......”
独孤若兰一句话还没说完,“啪”沈安安一巴掌毫不犹豫的呼在了她脸上。
“呐,你们都听见了,是贵妃娘娘让我打她的。”
独孤若兰懵了,而后反应过来,抬手捂着脸颊,登时眼泪直流,转身就跑出了殿门,“陛下。”
太监宫女们着急慌忙追了出去。
“娘娘,是这边。”太监提醒着。
独孤若兰立马止住步子,转过身,又跑了起来,“陛下。”
荣华宫内,夜亦天看看殿外,又看看树上,“你打她干嘛?”
沈安安嘴朝树的方向努了努,“这不把她打走,你没看他都快掉下来了吗?”
她话音刚落,“嘣”一声,树上的尸体掉在了地上。
夜亦天叹息一声,“唉~~那现在怎么办?估摸着一会儿传你的旨意就要来了。”
沈安安“啧”了声,“不是你教我的吗?装聋作哑捂嘴哭。”
说罢,她扛起尸体,挖坑埋是来不及了,先绑房梁。
夜亦天看着她豪放的动作,“别扛进去,孤害怕。”
“怕什么?活人还能被死人吓死?你不是要君临天下吗?这才一具尸体,你就遭不住了?
现在是磨炼你意志的时候到了。”沈安安说着,又借力攀上了房梁。
扯下尸体的腰带,直接当绳子用,将尸体牢牢绑在了房梁上。
她刚给自己系上一根腰带,崔福就来了。
他站在廊下,言简意赅,“沈才人,跟咱家走一趟吧。”
夜亦天看了一眼房梁,又看了一眼沈安安。
本想着跟她一起去勤德殿的,被崔福给制止了,“太子殿下留步,陛下只召见了沈才人。”
沈安安跟着崔福出了荣华宫。
往勤德殿的路上,她一路都在想办法,总不能如实交代为了藏尸打了皇贵妃一巴掌吧?
不过沈安安转念一想,害,多大点事儿?顶多让她打回来。
不多时,便到了勤德殿。
她看了一眼关着的殿门,也不等崔福开口,扑通就跪了下来。
崔福听见声音扭过头来,“沈才人你这是干什么?进殿呐。”
沈安安又刷一下起来,白跪了,一会儿一个样,烦死了。
又是那张冷酷无情的脸,高坐在龙椅上。
独孤若兰站在龙椅旁,把肿了的半张脸伸到夜不群面前去,“陛下,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您看,她还说她比天大,比您都大,臣妾宫里的太监宫女全都听见了。”
夜不群伸出一只手,面无表情的落在了她的脸上,拨开了她的脑袋。
沈安安也来不及辩解,先例行公事,就见她双膝跪地,双手举过耳鬓,直接开拜,“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抬头的时候,夜不群已经站在了她面前,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迫使她将脸抬的更高,“忘记朕说过的话了?那朕再最后警告你一次。
你、是个哑巴,哑巴,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可听明白了?”
沈安安点头如捣蒜,连“嗯”也不嗯了。
这不是暴君,这是变态。
夜不群捏住她脸的力道更大了一些,“朕问你,认不认罪?”
沈安安紧紧抿着唇,眨巴了下眼睛。
就见夜不群薄唇再次一张一合,“不说话,就是认罪。”
沈安安:“???”
她刚才倒是想摇头来着,可是他死死捏着她,她也摇不了啊。
也不等夜不群再开口,独孤若兰从高阶上跑下来,指着沈安安就道:“陛下,既然她认罪,那就杀了她。”
夜不群转过脸,没理会独孤若兰,只吩咐着崔福,“皇贵妃丢了什么,就补给她什么。”
“是。”崔福应了声,他也是聪明,转而就请走了喋喋不休的皇贵妃。
勤德殿外,独孤若兰捂着脸,“崔公公,本宫丢了夜明珠、珊瑚、珍珠......”
一门之隔,沈安安听的清楚,哪儿有这些?还给她赚了。
夜不群也不说罚沈安安,就那么让她跪着。
他迈步上台阶时,还吩咐着定国侯,“小高,若是她吐一个字,杀。”
沈安安闻言,直接贝齿咬住了嘴唇,心里忍不住骂道:‘暴君,变态,下辈子你全家变哑巴。’
她也不敢在心里多骂,就怕一个没忍住骂出了声儿。
夜不群在处理政务。
沈安安上辈子加起来都没跪过这么久,不出三刻钟,身子就开始倾斜了。
随着定国侯一道警告的视线,下一瞬,两柄刀就架在了沈安安的脖子上。
她这一跪,就是天黑。
这暴君也是勤快,从早到晚连口饭都不吃。
他不吃就算了,也不给她吃。
沈安安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死得快。
夜不群放下了最后一个奏折,起身来到她面前,“再有下次,朕就吊你八天八夜。
朕指的是你这张嘴。”
他说罢,就跟定国侯一起往勤德殿外走。
沈安安从地上起来,像模像样的学着:“再有下次,朕就吊你八天八夜,哼。”
话音落,夜不群折返了回来。
沈安安咬住了唇,努力眨着眼睛,作势又要跪下去。
不料夜不群只是换了个方向,从勤德殿偏门离开。
沈安安加快步子出了勤德殿,这方抹着额头,心道:‘看来是要管住自己的嘴。’
沈安安前后挥着手臂,走的那叫一个大步流星,长长的宫道里,她自由自在,“唉,几个时辰又是一条女子汉。”
她回到了荣华宫。
下一瞬,她就笑不出来了。
莲花趴在地上,衣服都被血浸透了,被打的皮开肉绽,到现在血也没止住。
夜亦天捧着血布,“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沈安安跑过去,将莲花抱进了屋子。
莲花沾着血的手,缓缓伸出,把一把全是血的碎银子递给沈安安,“娘娘,奴婢什么都没说,银子......银子也没丢。”
沈安安怼了怼要倒不倒的殿门,都要走了,修就大可不必了。
她转身,就看到夜亦天在院子里刨坑。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藏赃物。”小小的人儿扭过头来,气冲冲的说道。
两只小手捏着一根柴火棍,费劲吧啦半天刨了个拳头大小的坑。
“行了行了,你这不行,看我的。”沈安安走过去,将他拎起来带进了屋子。
翻箱倒柜拿出金银元宝。
“看我的。”
沈安安说着来到大柱子前,脚尖点地,一只手攀着柱子借力,跃至房梁上。
一掌一个元宝,全都拍进了柱子里,然后轻飘飘落在了地上。
夜亦天拍了拍身上的灰,他看着地上那副熟悉的画像,“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把我母后也偷了出来?还把她丢地上。”
他如实珍宝的捡了起来。
沈安安无视他,她把首饰全整理在一起,双手像揉面团那样,揉成了金团。
她看着玉镯子玉簪子,“这玉的怎么办?”
下一瞬,掌风推开了窗户,她顺手就丢进了窗外的鱼池里。
沈安安再次跃上房梁藏东西时,掉落在地上的小拇指粗细的那封信引起了夜亦天的注意。
他捡起信,再次拍掉身上的灰,“你轻点。”
嘱咐完,他转身出了屋子,站在廊下拆开了那封信。
动作轻盈仔细,生怕弄坏了。
半刻钟,夜亦天才将整封信展开。
是他母后的字迹,簪花小楷,字很小,从字迹看得出来写的很匆忙。
吾弟,见信如唔,我本就大限将至,以我残烛之躯保你余生无虞,也算全了你我姐弟之情。
我已诞下麟儿,陛下立他为太子,日后你们二人便是彼此的依靠,陛下看在我拼死为他生下孩儿的份上,也会善待于你。
切记,不得带兵入京,亦不能你一人入京,切记切记......
“夜、不、群。”夜亦天捏着信,咬牙切齿。
顶着一脸灰出来的沈安安刚好听到这一声,“你疯了?”
她看了看倒了的殿门,“我看你是生怕活的太久,知道他要杀你,你还如此嚣张。”
她视线落在夜亦天脸上时,这才发现他满脸泪痕。
“是他,用一封假的懿旨,骗我舅父入京,冠以他谋反之罪,杀了他,我母后根本就没有送出懿旨。
真正的懿旨,在这里。”
夜亦天抖着手,将皱巴巴的信伸到沈安安面前来。
落款处盖着通红的凤印,沈安安清楚看见了上面的内容。
“你不知道,他惯会用这招。
我舅父冤枉,我外祖宇文家冤枉,我母后死的冤,启东军冤。”
他哽咽着,眼神里全都是倔强,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如雨下。
这一声声,让沈安安感同身受,她沈家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下场?
她将人揽进了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
“咔”屋顶传来一声。
下一瞬,沈安安把夜亦天一把推进了屋内。
她也不多做思索,施展轻功一跃上了房顶。
就见一名飞鱼服男子已滑至宫墙。
沈安安再一蓄力,速度更快,一息之间,她便追上那人。
二话不说,抬手捏断了他的脖子。
青天白日的,她举起尸体丢过了宫墙,自己也翻墙进了院子。
“这下是真要挖坑了。”
夜亦天也跑了出来,“怎么办?”
还没等沈安安回答,殿门外传来一声,“娘娘,就是这儿,您可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夜亦天登时就慌了,手忙脚乱,“这......这这这,这下可怎么办的好?”
眼看着人要进来了,沈安安也有些手忙脚乱。
她直接把尸体单手拎起来,往上一抛,挂在了树上。
她摸着额头的汗,“害~~还好姑奶奶杀人不见血。”
“沈才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皇贵妃独孤若兰气势汹汹的进来。
身后跟着的太监给她抬了一把太师椅。
太监把太师椅往院子里一放,独孤若兰霸气凌然的坐在了上面。
好巧不巧,就在尸体底下。
“偷了本宫的东西,还打了本宫的人,见了本宫还不下跪,这桩桩件件,都是以下犯上。
陛下说了,任由本宫处置你,快把本宫的东西都交出来。”
沈安安神色淡然,“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你东西了贵妃娘娘?”
“放肆,陛下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亲口跟本宫说的。
你昨晚贼眉鼠眼、鬼鬼祟祟,前胸后背鼓鼓囊囊,还偷了本宫的梨花酥。
还有,你还往我的宝箱里倒面粉,气煞本宫。”
“陛下赏我的首饰,那可是定情的,你也敢偷?”皇贵妃都气的语无伦次了。
沈安安眨了眨眼睛,“陛下说的?”
独孤若兰长舒了口气,“那还有假?你休想抵赖。”
沈安安抬手一挥,“那你让陛下来。”
独孤若兰险些被气笑了,“你一个小小的才人,也配惊动陛下?”
“好好好,那我就来给贵妃娘娘捋捋,你听听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你说陛下看见我偷了你的东西,他也亲口告诉你了,但他又不管我,这说明什么?
我无罪,不管我怎么得的,那就是我应得的,贵妃娘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沈安安一本正经的讲道理。
独孤若兰难以置信,刷一下从太师椅上起身。
由于首饰都被偷了,她只能披头散发的来。
“贱人,你还敢嘴硬,你凭什么无罪?”
沈安安竖起一根手指,“娘娘这个问题问得好,还是回到了刚才那个问题上,为什么陛下会觉得我无罪呢?
原因无他,很简单,我虽位小,但份大,很大,超大,大概像天这么大。”
说完她还仰头看了一眼天。
独孤若兰这下愣了,她好似也不生气了,“你......你你你,你莫不是真疯了?”
“你有什么份?你倒是说来听听。”
沈安安啧了一声,“我不是正说着吗?你打断了我,那我现在重新说。”
“你看哈,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这陛下不在了呢?那是不是就是太子的天下?
那么问题来了,太子管我叫娘,往久远了来说,我是太后你是什么?保不齐就是个陪葬品,你说我大不大?”
说着,沈安安又用手指指了指她,“你,现在看着大,但是虚大;我,位小。”
沈安安竖起一根大拇指,“但我是真的大。”
独孤若兰都听懵了。
太监们都互相看了一眼,为什么觉得沈才人说的有几分道理?不由得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恭敬,太有份了。
看他们年事已高,沈安安唯恐伤到他们,竟被他们半推半就进了屋子。
“我们母子可以在这里,那你们快走吧。”
她已感觉到背上的小人儿体温骤减,他未必扛得住,是得取暖了。
细作出身的她,一切感官都异常灵敏。
此时脚底传来的微微震感,旁人察觉不出,她却是了然于心,追来的人至少五十骑。
她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拿着吧,这些应该足够你们另寻安身之处了。
再多的,我也不便说了,你们再不走,真就要因我惹上杀身之祸了。”
二老相视一眼,默契的伸出手,推还了沈安安拿着金元宝的手。
沈安安眉头一皱。
就听老婆婆说,“天大的事情也要在地上了,哪怕你们犯了事儿,可稚子无辜。
你看你背上的孩儿,快把他放到炕上暖暖,你再耽误下去,你儿子可就性命不保了。”
屋中暖和,生着柴火盆。
夜亦天也恢复了些许意识,虚弱的出声:“老人家,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你......你们就听她的吧,快些走吧。”
可二老哪里会听?
老爷爷看他们也不像是那种做十恶不赦事情的人,“唉,先躲地窖吧。”
一阵马踏声传来,老爷爷明显有些慌乱。
可老婆婆镇定自若,斥着老伴,“天子脚下,谁敢乱来?你带他们先去地窖,我出去看看。”
沈安安一把抓住要出门的老婆婆,“还是你们躲地窖吧。”
沈安安真是嘴巴都要说破皮了,老婆婆愣是不听,怎么就这么犟。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把人敲晕了藏去地窖时,老婆婆已经开门出去了。
老爷爷反应也是快,连忙关上了门,领着二人就往地窖走去。
可还没等他们转身,“砰。”一声。
刀罡破开了门,一颗鲜血淋漓的脑袋,就这么滚在了地上。
火光映照下,沈安安看的清楚,致死,老婆婆的眼神都是澄澈干净的。
老爷爷回头一看,登时吓得面色煞白,连身子都是抖的,张着嘴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他额头上豆大的汗滴,“老......”一句话还未吐出,已然晕了过去。
夜亦天强撑着,“大胆,孤乃太子,尔等还不跪下?”
他话毕,三间茅草屋从四面八方破开。
这马好像是哑巴,动作虽快,却不仰天长啸。
下一瞬,一声“杀”迎面传来。
刀罡席卷了周遭,沈安安边护着夜亦天,边甩着手中的长绳格挡。
沈安安将夜亦天放下。
率先发起进攻,吸引对方注意力。
沈安安一人敌五十,愣是没让他们冲到老爷爷和夜亦天跟前去。
黑甲卫手中的长枪,忽地变成了一把黑伞。
他们瞬间将沈安安团团围住,黑伞反着火光,一时让她有些眼花缭乱。
困住沈安安的一瞬间,一排黑甲卫已经列队成型,手中黑伞变为长枪,齐齐对准沈安安。
夜亦天眸子闪过一丝惊诧,“千人斩。”
他不疑有他,从腰间掏出火铳,也顾不上瞄准,直接开了一枪。
也正是这一枪,吸引了千人斩的注意。
就这一瞬,沈安安闭上了眼睛,凭听觉进攻。
一个闪身,夺下近身其中一人的黑伞。
刚才看见他们使用了,上手的一瞬间,她已完成伞到长枪的转变。
被夺枪的千人斩,已被她一枪刺穿喉咙。
长枪在手,她婉若游龙,竟与四十九名千人斩不分伯仲。
可沈安安终究还是双拳难敌四手,渐渐开始落于下风。
就在她由强转弱的刹那,训练有素的千人斩又哪会给她喘息的机会?
层层将她上下左右围困住,长枪交叉夹住她的四肢,腰间一记重击。
沈安安双膝跪地,她抬眸的瞬间,一柄长枪直击她命门。
“沈安安。”夜亦天大喊一声。
“锃。”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影从天而降,一脚将长枪踩在了地上。
魏大贤伸出一只手,黑龙令推至为首那名千人斩面前,“住手。”
虽有黑龙令,但千人斩还是未撤武器,只是未下杀招。
“大人,奉诏令,见千人斩者,杀无赦。”为首千人斩拱手道。
“见黑龙令如陛下亲临,我会带他们面圣。”魏大贤说罢,收了黑龙令。
就见他一抬手,千人斩已经撤走了武器,沈安安也重获自由。
“太子殿下,请吧。”
“沈才人,你也请,陛下已在荣华宫等你多时。”
沈安安啐了一口血,手撑在地上站了起来。
刚才那一枪,差点打断她的腰。
该死的,死还要让她以一种屈辱的方式。
不过她转念一想,屈辱点也好,不然都等不到黑龙令。
夜亦天迟迟没挪动步子,一双眸子盯着地上的老爷爷。
千人斩本想动手,被魏大贤拦住。
就见他缓缓走到夜亦天面前,伸手拉开了夜亦天。
“太子殿下,你有你的去处,他有他的去处。”
说罢,魏大贤拔出腰间佩刀。
“你干什么?”沈安安一声,可不待她再有动作,上膛的火铳已经对准了她和夜亦天。
一大一小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魏大贤手起刀落,干净利索,抹断了老爷爷的脖子。
一股热血,喷溅了夜亦天一脸。
魏大贤转而看向夜亦天,面带温润笑意,“走吧太子殿下,没有痛苦,他走的很安详。”
他也不管夜亦天什么反应,抖了抖刀刃上的鲜血,这才插进了刀鞘里。
一大一小就这么被“请”回了荣华宫。
沈安安从敞开的殿门里看去,就见一具宫女的尸体倒在地上。
夜不群身穿龙袍,坐在廊下的龙椅上,面前生着两盆银炭。
夜亦天和沈安安跪在他面前。
两人看似恭敬,但眸中都有倔强。
夜不群缓缓起身,来到沈安安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倒是能耐,竟能杀朕一名千人斩。”
他另一只手,拿走了沈安安挂在腰间的绳索和两幅面具,“朕给你的,可以要;朕不给你的,不可以偷。”
字字句句,声声入耳。
沈安安想了想那两位无辜的老百姓,忽地气上心头。
她站起身,一把拨开了夜不群的手,“猪能忍,我不能忍。
什么护国安宁,护民安稳,我看你就是残忍暴虐,嗜杀成性,人老两口连你面都没见过,就被你杀了。”
“亏他们口口声声天子脚下,无人敢造次,呵,是没人敢造次,因为造次的就是你。
你这暴君,蛮牛、蠢猪。”
她上下看了一眼夜不群,“你这样的,穿着龙袍你也是狗蛋,我呸。
以后谁要造反我第一个加入,掀翻了你的天,我把你锤成肉泥,包成肉包子喂狗。”
她胸口起伏着,末了还不忘来一句,“杀了我吧,说完了。”
夜不群又捏住了她的下巴,“哈,说得好,大贤,拉下去车裂。”
夜亦天惊的目瞪口呆,但并不妨碍他头磕的砰砰响,“皇叔......”
沈安安正想动手阻拦,夜亦天却冲过来死死的搂住了她,“不要意气用事。”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沈安安将他的手拨开,“站在这儿别动,你别出来。”
夜亦天垂于身侧的双手捏成拳,“沈安安......”
沈安安夺门而出,站在廊下冲离开的一行人厉声道:“人你们不能带走。”
皇贵妃率先转过身来,“确实不该带走,要被带走的人应该是你。”
“明儿,你看她,她一个小小的才人都蹬鼻子上脸了。
就算不杀她,也要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什么才叫规矩。”
夜明抬了抬手,阻止皇贵妃继续。
来荣华宫的路上,太保就跟他说了沈才人做的事儿,他倒也是挺好奇,父皇到底给了太子殿下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缓缓转过身来,笑着冲沈安安开口:“十步,从此刻开始,沈才人若能再靠近我十步,我就放了你的人。”
赵小高亦是转过身来,进宫那次没能杀了她,这一次,定要叫她身首异处。
沈安安还未挪动半步,五名黑衣侍卫已经拦在了她的面前。
只见他们背上左右两边分别插着一把黑伞、一把半臂长的火铳;腰间更是坠着些奇形怪状的武器。
每人腰间挂着一枚金色蛛网的令牌,一身黑衣胸前的金色蛛网图案格外醒目,皆是戴着斗笠。
遮住面容的并非普通的黑纱,而是网状的金属物,金属物的下面,又是一层黑色的面具。
便是他们站在沈安安面前,她亦是感知不到他们的气息,看来是这面具大有来头。
现在也不是多想的时候,她一个大跨步便冲了出去。
仅跨出了一步,五名地网没给她留任何余地,一瞬间无死角的密集暗器朝她蜂拥而至。
“砰砰砰。”暗器全部砸了个空,砸在了门框上。
纵使沈安安轻功了得,但她还没落地,五人已经撑起了黑伞,瞬间形成一堵墙。
他们配合默契,便是身怀高超武艺的沈安安一时也觉得吃力。
沈安安出其不意的使出了一招扫堂腿,就在五人跃起躲避的一瞬间,她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滑铲至夜明面前,森寒的刀刃架在了夜明的脖子上,速度之快,让赵小高都无比诧异。
可也在同时,五名地网右手持火铳、左手持刀,无死角的架在了沈安安的脖子和腰间。
一刹那,所有的带刀侍卫一起行动,将沈安安围的水泄不通。
沈安安不慌不忙的开口,“三殿下说话应当是作数的吧?”
皇贵妃惊的早倒在了地上,只朝着夜明伸出一只手,仿佛要去拯救他。
“贱人,你怎么敢的啊?”皇贵妃冲着沈安安怒骂,“还不快放下刀,原地受死。”
夜明没有丝毫惊慌,一双澄澈透着天真的眸子,直直看向了沈安安,“当然作数。”
沈安安闻言也不废话,收起了匕首,垂下了手,“这样最好。”
夜明摆了摆手,架在沈安安脖子上的刀瞬间撤走,抵在她腰间的火铳也收了起来。
五人齐齐站定的瞬间,赵小高一个箭步上前,“废物。”
他一个巴掌,拍了五个。
夜明转过身,轻声道:“走吧太保,不是要教我骑射吗?”
夜明仅一个眼神,架着莲花的侍卫便将人丢在了地上。
皇贵妃从地上爬起来,追在夜明身后,“明儿,就这样放过她了?”
沈安安忙打横抱起莲花,“没事儿吧?”
莲花虚弱的摇了摇头,“娘娘,奴婢拖累您了。”
“什么话。”沈安安抱着她进了屋子,将人放回了榻上。
目睹一切的夜亦天,此时仍是惊魂未定。
“你日后再这样鲁莽,你在这宫里真的就没几天好活了。”夜亦天后知后觉的警告着。
沈安安不管不顾,收集着门框上的暗器,答非所问,“你饿了没?”
夜亦天颇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沈安安掂量着手中的暗器,她回头看向夜亦天,“虽然我还想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不杀我。
但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你和我现在都不能死,起码还不到死的时候。”
夜亦天听着沈安安的话陷入了沉思。
沈安安转身进了屋子,拉着夜亦天坐在了凳子上,“你先在这儿坐会儿,待会儿带你出去。”
她转身用刚才收拾的暗器,在门口捣鼓着。
夜亦天站起身疑惑的望着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以防万一,不能让莲花再受到二次伤害。”说着,她已经捣鼓好了。
“走吧。”沈安安领着夜亦天跨出了房门,而后蹑手蹑脚的关上了门。
莲花受伤严重,除了每日要服用的汤药外,吃食上也需要补充。
这一次,她并没有施展轻功带着夜亦天飞跃上房顶,而是牵着他走在宫道上七绕八绕。
忽地,在一处宫道上,她蹲下身捂住了夜亦天的口鼻,自己也屏住了呼吸。
直至两道身影从头顶掠过许久她才松开了手。
“你想捂死孤吗?”夜亦天大口喘息道。
沈安安翻了个白眼,“你没看有人监视我们吗?”
“你说的那什么神威宝库在哪里?”她小声道,“现在天光白日的,去弄药材和食物不现实,还是先去看看你想看的吧。”
夜亦天无语,“这天光白日的去神威宝库就现实了?”
沈安安“啧”了一声,“现在不也没事儿吗?先去看看。”
夜亦天指了个方向,沈安安抱着他,一跃而起。
不多时,他们便趴在了一处房顶之上。
“这守的够严实啊,就算晚上也不好进去。”说罢沈安安仔细观察了一番,想要进去,塔顶应该就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就在守卫换防的一瞬间,沈安安瞬间提拎着夜亦天来到了宝库的最顶端。
与其说是宝库,但其实更像是一座宝塔。
外墙的各个角度极其刁钻,若不是像沈安安这样轻功了得的人,根本无法靠近顶端。
她将头贴在窗户上,确定里面没任何动静,才掏出匕首撬开了一扇小窗户。
沈安安轻轻将窗户关上,转身的一瞬间,一大一小傻眼了。
“你不是说这是个放大炮的地方吗?怎么会是金库?”
看着堆砌如墙的金砖,沈安安都傻眼了。
夜亦天呆愣的摇了摇头,“孤也是第一次上到这一层,此前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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