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婉周子昂的其他类型小说《血染三尺后,夫人她从地狱爬回来了沈婉周子昂全局》,由网络作家“舒小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怎么回事?”空气中流动着血腥味。刘嬷嬷躺在青石地面上,脖子上的血洞极为刺目,身上都是血。再然后,周子昂看到了身上同样有血的沈婉辞,瞳孔猛地一缩,快步上前,“你受伤了?”沈婉辞向一旁躲开,“我没受伤。”比起刘嬷嬷的血,她更嫌弃周子昂,他更脏。周子昂眸子暗了暗,皱起眉问:“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这就要问老夫人了。”沈婉辞将问题甩了出去。老夫人回过神,冷冷的看向沈婉辞,“谁给你的胆子敢质问我?”“刘嬷嬷是魔障了!说的那些话都是胡话,你就没必要当真了,老夫人都准你回娘家住了一个月,又怎么可能对你娘家的人动手。”罗馨反应快,看了眼地上死透的刘嬷嬷,就明白不能再继续掰扯。还有,侯爷回来了。不管府里的下人和外面的人怎么说,她想不想承认,在侯...
《血染三尺后,夫人她从地狱爬回来了沈婉周子昂全局》精彩片段
“这是怎么回事?”
空气中流动着血腥味。
刘嬷嬷躺在青石地面上,脖子上的血洞极为刺目,身上都是血。
再然后,周子昂看到了身上同样有血的沈婉辞,瞳孔猛地一缩,快步上前,“你受伤了?”
沈婉辞向一旁躲开,“我没受伤。”
比起刘嬷嬷的血,她更嫌弃周子昂,他更脏。
周子昂眸子暗了暗,皱起眉问:“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就要问老夫人了。”沈婉辞将问题甩了出去。
老夫人回过神,冷冷的看向沈婉辞,“谁给你的胆子敢质问我?”
“刘嬷嬷是魔障了!说的那些话都是胡话,你就没必要当真了,老夫人都准你回娘家住了一个月,又怎么可能对你娘家的人动手。”罗馨反应快,看了眼地上死透的刘嬷嬷,就明白不能再继续掰扯。
还有,侯爷回来了。
不管府里的下人和外面的人怎么说,她想不想承认,在侯爷眼里沈婉辞依旧不可替代,否则不可能非要沈婉辞回来点头才娶平妻。
周子昂听明白了,眼中轻微波动,看也没看刘嬷嬷的尸体,朝着门外下了命令,“收拾干净!”
“晦气!”老夫人气不顺,不想就这么放过沈婉辞。
但儿子又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她这个做娘的只能这样了!
早知道!
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松了口让沈婉辞进门!
沈婉辞开口:“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更衣。”
说完她直接就走。
走到门前时,被叫住了。
“阿辞,你想明白了吗?”周子昂盯着沈婉辞打量。
总感觉她不太对。
老夫人冷喝道:“想不明白也要想明白,这是娶平妻,又不是休了她!她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身为侯夫人,如果这点儿容人之量都没有,没事就闹着和离威胁人,真真是大笑话!”
“是啊,大嫂就别闹了,娘这几天的身体也欠佳,如果你再气娘,就真的太不孝了。”罗馨说。
周子昂脸色沉沉,“如果再闹,我真的不会原谅你,阿辞,本侯给你的已经够多了,你......懂点儿事。”
沈婉辞深吸一口气,心底不受控制的蔓延着丝丝缕缕的痛。
懂事?
不回头看,她也能想到周子昂现在是什么表情。
“恭喜侯爷喜迎平妻。”她冷声道。
“哪家的夫人有你这样闹?什么,你说什么?”老夫人还想再训斥几句,结果听到沈婉辞的话,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罗馨也是一脸惊讶,沈婉辞离开上京一个月就学乖了?这是冷静下来,怕被侯爷嫌弃了吧?
周子昂闻言,没有松口气,反而更觉得心里的那种不寻常的感觉越发清晰,“阿辞,你在说气话?”
她不该这么平静。
“长嫂,你是以退为进吗?”罗馨不怀好意的反问。
周子昂立即被点醒,什么时候阿辞也学会了这种手段?
下一刻。
谁也没想到。
带着一身血气的沈婉辞忽然从门前走了回来。
没走向周子昂,直接到了罗馨面前。
“啪啪啪!”
三个耳光狠狠的扇了过去。
沈婉辞掌心微微发麻,打的这几个耳光用了全力。
罗馨被打的发懵,脑子嗡嗡嗡的响,有些被打傻了,“沈婉辞,你......你竟敢打我!”
“从我进门开始,你便不敬长嫂,言语极尽挑拨讽刺,打你几个耳光是小惩,如果再有下次,必要重罚你。相信这一次,你应该记住了。”沈婉辞说。
她连刘嬷嬷都敢杀,打个人算什么?
如果不是老夫人年长,她连老夫人都想打。
“你!”罗馨气的满脸通红,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回去,只能恨的直咬牙。
沈婉辞看向周子昂,“侯爷如果怕横生枝节,就将我送到城西的别院。”
这个侯府,她一天都不想住了。
周子昂眸色沉冷,紧盯着沈婉辞,不发一言。
老夫人立即道:“也好,你总算懂事了!”
现在是送去别院,也许过两天她就能让儿子休了沈婉辞,而且沈婉辞如果现在是以退为进,那她绝对不会给沈婉辞这个机会。
沈婉辞没有任何留恋的收回视线,直接走人。
周子昂冷脸阴沉,袖下双手紧握成拳。
......
老夫人在周子昂离开后,也让还在喋喋不休和她说委屈的二儿媳走了。
然后对一旁的张嬷嬷说:“刚刚着了沈婉辞的道,她是故意用刘嬷嬷来试探我。”
张嬷嬷立即朝着外面看去,低声说:“她该不会是以为......”
“她要是真的这么想也是好事,她实在是不配我儿。”老夫人沉着脸。
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微有所变化。
“这件事先不用管,我始终不放心她,她要是一直闹着和离还好,现在忽然变了,必须防着,不能让她坏了侯爷和瑶华的大婚。”
一边说一边盘算着。
张嬷嬷伺候老夫人多年,立即了解老夫人在盘算什么,“老奴能将这件事做好,从北疆商贩买的药还有一些......”
“去做吧。”
“是。”
......
“夫人真的要去城西别院吗?”
舒钰现在还在恍惚中,今天经历的一切就像是梦一样。
沈婉辞站在窗前,看着门外不远处盛开的梅花,眉目冷然:“我与靖安侯再无夫妻情分,以后不用再叫我夫人。”
“是,奴婢觉得侯爷不配有小姐这么好的夫人!”舒钰现在更确定这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沈婉辞转过身来,眉眼间柔软了一些,“他的确不配。”
她沈婉辞从不会因为他人的对待而妄自菲薄。
是周子昂不配她的真情。
她朝着屋中看了一圈,“只带走银票和各类珍宝,其它无用之物不需要拿了。”
“好,奴婢这就收拾。”
没过一会儿,舒钰有些迟疑的拿着一个檀木雕刻的小人儿问沈婉辞,“小姐,那此物要带走吗?”
这是小姐和侯爷的定情信物,这几年小姐一直放在身侧,十分宝贵。
沈婉辞只看了一眼,“烧了。”
“啊?好。那侯爷送的书画亲笔信也一并烧了?”舒钰又问。
“全烧了。”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
周子昂踏门而入。
“阿辞,本侯不知道是谁告知你要以退为进,你让本侯太失望了!你......”
话还未说完,他皱起眉看着地上的灰烬,“你烧东西了?烧了什么?”
周子昂同样是在今日离京,老夫人随后就让她明天一起去道观祈福。
去往道观的官道上,极其突然的出现了贼人。
她当时奋力抵抗,但几名贼人除了要将她带走之外,一直撕她的衣服,以至于让她狼狈不已。
等她被抓出马车时,看到了安然无恙的老夫人和罗馨。
多名贼人像是只认准了她。
还好有官兵经过,那群贼人才落荒而逃。
回京后,京兆府本要追查此事,抓住贼人,最后却不了了之。
她让人暗中调查,才知道是老夫人说不再追究,京兆府才停止查案。
也就在这件事刚过没两天,上京城内谣言四起,说她被贼人掳走,失了清白,她更加确定这件事必定是老夫人背后筹谋。
所以,这次她不会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
清晨。
府门前停了三辆马车,几个随行的下人。
沈婉辞刚出了府。
“长嫂,你来的也太晚了,我等你尚可,但你让老夫人也等你吗?”罗馨看见沈婉辞,皮笑肉不笑的质问。
沈婉辞连眼神都没给一个,“是你来的太早。”
“我......既然是去给侯爷祈福,自然要去的早些,这样才显得心诚,菩萨才会保佑。侯爷是你的夫君,你却来的最晚。”罗馨脱口而出。
沈婉辞终于看了罗馨一眼,“你要拜菩萨就去庙里。去道观会被人赶出来,别连累我。”
话落,她又看向老夫人,只见老夫人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罗馨连忙解释,“老夫人,我只是一时口误......”
老夫人冷着脸:“不用多说。”
沈婉辞立即上了自己的马车。
老夫人看着沈婉辞,不着痕迹皱起眉。
一行人出发,一路朝着城门而去。
今日的天气极好,亦如前世。
沈婉辞看着马车外,忽然有些恍惚。
前世和今生,犹如两片树叶缓缓重叠。
相同,也不同。
很快,马车出了城门,沿着官道,直奔道观而去。
行至半路时,马车急停。
沈婉辞不慌不忙的睁开眼。
和上一世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地点。
马车外,一群贼人已经将马车围住。
其中两名贼人对视了一眼,朝着三辆马车的中间那一辆冲去。
掀开马车帘子,直接朝着马车内的人抓过去。
“啊!啊!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马车里顿时传出一阵惊恐的尖叫。
下一瞬,马车里的人就被抓了出来。
“来人啊!快救我!这里可是官道啊,你们要干什么!”
老夫人在张嬷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主子面容沉静,老奴胸有成竹。
然而,当主仆二人循声看去,见到了被贼人挟持的人时,脸上的平静几乎同时退散。
罗馨?
怎么是罗馨!
“老夫人,这,这,这......”张嬷嬷吓的魂都快飞了。
二夫人可不能出事啊!
沈婉辞下了马车。
她站在马车旁。
恍如隔世般的看着这一幕。
然后看向了老夫人,缓缓开口:“老夫人,快让人去救二夫人啊。这些贼人胆子太大了,官道上都敢劫人。“
老夫人被张嬷嬷搀扶着,才稳住了身形,她紧盯着沈婉辞,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牙缝里出来的一样,“你怎么会在那辆马车里?”
“半路我的马有些受惊,就快了二夫人一步。”沈婉辞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
老夫人紧绷脸,深吸了一口气。
罗馨惊恐不已,大声求救,“老夫人,救命,快救我!救我啊!”
“沈婉辞,救我啊!你们快来啊!”
沈婉辞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上一世,罗馨就站在她现在的地方朝着惊慌的她说。
“长嫂,你别挣扎,千万不要激怒他们!贼人凶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一人换老夫人平安,就算失了贞洁,侯爷也会原谅你。”
“即便你活不成,侯爷也会念着你的好,为你点一盏长明灯的。”
老夫人眼看着罗馨要被贼人带走,眼睛圆瞪。
刚要开口,就被沈婉辞打断。
“你们好大的胆,竟敢抓侯府的夫人,还不快将人放开!”沈婉辞朝着那群贼人扬声道。
“对,你们快放了我!”罗馨脸色惨白,哭喊着。
贼人们听见‘侯府的夫人’几个字,不仅没放了罗馨,反而叫嚣。
“叫什么叫,安分点儿,稍后好好的伺候我们几个!既然是侯府的夫人,那就更带劲了!哈哈哈哈......”
几名贼人更用力的撕扯着罗馨的衣服,顷刻间,衣服被撕开,露出大片的肌肤......
罗馨惊叫,连忙抱紧衣服,“你们干什么?我是侯府的人,你们竟敢这样对我!”
她以为找到了保命符,却不懂是什么刺激到了那些贼人。
“啪!”
贼人抬手一个耳光,“老子抓的就是你!”
贼人的声音很大。
老夫人听的心惊肉跳,面上维持着镇定,暗中扫了一眼沈婉辞。
沈婉辞装着没听见,把眼中的寒霜藏进眼底,叹了句,“这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面容紧绷。
不能让罗馨出事,否则罗家不会善罢甘休。
“你们几个,立即救人!”老夫人朝着车夫和随行的下人吩咐。
几人看向贼人,双腿打颤,根本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官道上来了一群官兵。
一名车夫看到了,连忙高呼:“官兵来了!有官兵来了,你们快放了二夫人!”
贼人看见官兵,立刻就扔下罗馨,落荒而逃。
罗馨惊魂未定,瘫软的坐在地上,浑身上下抖个不停,一张脸惨白无比,就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又意识到了衣服被撕坏了,手忙脚乱的拢衣服。
但是却遮不住一片春光。
老夫人立刻让人给罗馨披了件披风,扶着上了马车。
官兵过来,询问情况。
老夫人脸色泛白,答道:“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
官兵明白,这是不想深究,就没多问。
毕竟女眷出事,这种事不光彩,追究的话只会引来闲言碎语。
沈婉辞垂眸,没说话。
官兵离开后,老夫人揉了揉眉心,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老夫人,接下来还要去道观吗?”张嬷嬷的脸色也发白。
抱怨戛然而止,靳云新接着又道:“我昨日已经让人准备了十分丰盛的宴席,各色菜式应有尽有,就是为了招待你。你不来就算了,也不提前派人来说一声,我硬生生等了五六个时辰......”
“嗯?”
“四五个......至少也有两三个时辰,这不重要,关键是那些饭菜都凉了,平白浪费了我不少银子。”
话音刚刚落下,靳云新眼前出现了一沓银票,眼睛顿时冒光。
“赔你饭钱,把嘴闭上。”冷漠的声音响起。
靳云新看了一眼银票,“你认为我是来和你要银子的?”
嘴上说不要,但手却速度的把银票接过来塞进腰间,“对了,你究竟为什么会去靖安侯府?”
以他和萧煜的关系,萧煜去他别院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出来,寻常官员府邸更不必说。
关键是,萧煜竟然不赴他的约,这就非同寻常了。
萧煜挑眉:“你很好奇?”
靳云新:“最近的靖安侯府娶平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整个上京都在谈,我有些好奇也是人之常情。”
“你如何看待此事?”萧煜冷眸无波。
靳云新愣住。
他没听错吧,萧煜也会八卦?
“百姓们都在传,说靖安侯三年前迎娶正妻,一直没有纳妾,已经很难得了,他的夫人不该从中作梗。至于这次要娶的瑶华郡主,据说他们之间早已互生情愫。不过在我看没那么简单,他们怕是早就暗通款曲了。”
“要说靖安侯夫人也是够可怜的,当初以商贾之女的身份嫁入侯府,已经受了不少白眼,还有个得道高僧,说让他们四年内不能圆房,如今连个子嗣都没有。以瑶华郡主的身份,嫁进去要不了多久恐怕就要被扶正,到时靖安侯夫人只有做妾的份。”
滔滔不绝的说完,他才意识到萧煜竟然没打断他。
这事儿有点意思啊。
看着萧煜沉冷的脸,他下意识补充道:“这些都是我听来的。”
萧煜似笑非笑,“传言有时候只是传言。”
沈婉辞可怜?
敢来找他帮忙,倒是够大胆的。
靳云新好像发现了什么,猛地坐直,盯着萧煜道:“你这些年不近女色,该不会是爱好臣妻吧?”
萧煜打量了靳云新一眼,“你想多了。本王和你不是一类人。”
靳云新:“......”
......
入夜。
刚熄了灯。
沈婉辞刚换了衣服,准备睡下。
周子昂来了。
“去准备一下,本侯今夜宿在锦绣园。”周子昂朝着舒钰吩咐。
舒钰吓了一大跳,连忙看向沈婉辞。
沈婉辞心头一沉,提醒道:“侯爷不要忘了高僧嘱咐过的话。”
“本侯今日去找过那位高僧,高僧说......”周子昂说到一半停下来,看向舒钰吩咐道:“你退下去。”
舒钰迟疑。
沈婉辞朝着舒钰点了下头,舒钰这才退出去。
周子昂对沈婉辞的态度有些不满,但很快转变,“阿辞,我今日问过那位高僧,高僧给了一张符。只要贴身带着,提前几个月也可以同房。”
语气温润,听上去很真诚。
这几日沈婉辞对他的态度跟以往有些变化,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挣脱他的掌控。
他知道沈婉辞已经没了父母长兄,只能依靠他,但他就是心里不舒服。
只要和沈婉辞圆房,一切自会烟消云散。
他朝着沈婉辞靠近,伸手要去揽她的腰。
沈婉辞直直的看着周子昂,“侯爷这么说,自己信吗?”
周子昂身体一僵,“高僧的话,我当然信。”
“上京的百姓未必信。”沈婉辞提醒道。
周子昂见沈婉辞这样的态度,不满的皱眉。
“你和我的事和上京的百姓有什么关系?你我早就该同房了,如果大婚时同房,你早就生了我的孩子。”
“我不会给你生子。”沈婉辞脱口而出。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子昂脸色发冷。
沈婉辞沉眸,“靖安侯,你应该听过一句话,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周子昂厉声道:“阿辞,适可而止!我会护着你,但你不该恃宠而骄。”
什么叫做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沈婉辞忽然笑了,“四年之期,上京城内人人皆知。如果今夜你和我同房,我必定会被万夫所指,你就是这般护着我的?”
男人的承诺就是放屁。
一声质问,让周子昂眉头紧锁。
甚至有些心虚。
“阿辞......”
突然,聂总管急匆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老夫人突然身子不适,请侯爷快过去看看。”
周子昂盯着沈婉辞看,口中扬声询问:“怎么回事?”
“老奴现在也不太清楚,张嬷嬷说是老夫人突发急症。”门外的聂总管语气急切。
周子昂看着沈婉辞,“今天晚上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后悔了就让舒钰去请我,阿辞,我之前真的太宠着你了!”
接着拂袖而去。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沈婉辞松了口气。
紧接着又轻轻的嗤笑,周子昂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理直气壮了,让她去求他?
做梦。
......
天边刚泛了白,早膳还没摆上。
聂总管来了。
“夫人,侯爷让老奴来告知一声,侯爷有事要离京几日,侯爷说让夫人这几天好好想想。”
沈婉辞淡笑:“辛苦聂总管。”
“......”聂总管欲言又止。
“聂总管还有事?”
聂总管:“夫人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侯爷心里有夫人,如果夫人真的要继续和侯爷冷下去,侯爷的心怕是会偏了。”
沈婉辞嗯了一声,朝着一旁的舒钰看去,“舒钰,送一送聂总管。”
聂总管感觉夫人的态度有些不太妙,离开后在路上一直想着等侯爷回来了,要和侯爷说一说他的想法。
毕竟侯爷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能看得出来侯爷对夫人是真心,他是真的不想让侯爷以后后悔。
下午,张嬷嬷来了。
“夫人,老夫人说明日要去道观为侯爷祈福,让夫人也去。夫人今天准备一下吧。”张嬷嬷道。
沈婉辞说了一声好。
祈福?
她想起了上一世。
虽然老夫人也是萧家人,但老夫人是五房嫡出,摄政王是长房嫡子,而且是长房最小的儿子。
甚至是年纪只比侯爷大三岁。
再加上萧家长房长子早年因病去世,后来摄政王逐渐被看重,而且摄政王手腕铁血狠辣,说一不二,在萧家没有人敢忤逆摄政王。
之前摄政王也就是在侯爷和侯夫人成亲的时候来过侯府一次。
就连老夫人寿宴摄政王也未曾来过一次。
可见这次摄政王来,老夫人有多高兴。
周子昂面露喜色,“好,我现在就去。”
瑶华同样喜不自禁,摄政王和老夫人似乎从不亲近,但今天突然来了,会不会是......
看在她的面子上?
因为她的父亲是骠骑大将军,她即将就要嫁入侯府,所以给她几分薄面?
在两人离开后,沈婉辞才抬眸朝着门外看去。
“摄政王怎么来了?小姐,摄政王会不会来让小姐和侯爷和离的?”舒钰越说眼睛越亮。
沈婉辞眸色深深,“不会,太后还没归京。”
当今太后是萧煜的姨娘,且萧煜最开始明确告知过她要等太后归京。
而等太后归京的这段时间,她如果后悔了还有回旋的余地。
所以,今天萧煜来侯府,应该只是来探望老夫人。
大概过了不过小半个时辰,聂总管又来了。
“老夫人请夫人过去。”
沈婉辞眸光微动,点了点头。
聂总管见沈婉辞点头,就直接离开了。
“老夫人刚把侯爷和郡主请过去,让他们在摄政王面前露脸,怎么会突然请小姐也过去?”舒钰问。
沈婉辞笑了下,“去了就知道了。”
......
慈安堂。
老夫人正十分热切的和萧煜闲聊。
萧煜则神色冷淡。
周子昂和瑶华郡主坐在一旁,略显拘谨的陪着。
场面看似和谐,实则透着压抑。
沈婉辞迈步进去,朝着老夫人和萧煜行了礼。
“坐吧。”老夫人在见到沈婉辞的瞬间,脸上笑容消失。
刚刚是摄政王偶然提到了沈婉辞,她才把沈婉辞叫来。
否则沈婉辞出身低微,有什么资格见摄政王,只会给她丢脸。
萧煜顺势扫了一眼沈婉辞。
这一眼深谙幽冷,只稍作停顿。
“阿辞,你来我这......”周子昂左手边坐着瑶华郡主,本想让沈婉辞坐他右侧。
结果沈婉辞直接坐在了周子昂对面。
周子昂有些恼怒。
她还在和他闹脾气,但摄政王在这里,她不该如此。
萧煜半垂着眼,似是没看到刚刚一幕。
老夫人朝着沈婉辞说:“你刚回来,应该还没吃过大厨房新做的茶点,尝尝吧。”
“好,谢老夫人。”沈婉辞看了一眼茶点。
上一世,她就是在侯府中毒丧命。
侯府的东西,不干净,特别是老夫人他们让她吃的东西,未经检查她不会吃一口。
见沈婉辞没吃,老夫人嫌弃皱眉。
不识抬举!
再看向瑶华郡主,脸色顿时好了许多。
瑶华郡主家世容貌都是一等一的,礼仪姿态更是不必说。
“家父在家中时常提起摄政王,更是在我和母亲面前说起过许多关于摄政王的事。”瑶华见老夫人对沈婉辞的嫌弃,以及对她的满意后,不由抬了抬下颚,朝着萧煜主动开口。
如果摄政王真是因为她才来侯府,那便是她的荣光。
沈婉辞拿什么和她比?
“你父亲?”萧煜声音微冷。
“我父亲是骠骑将军......”
“你父亲私下妄议本王,莫非是对本王有什么不满?”萧煜的声音分明没什么变化,但却让气氛猛的一沉。
瑶华郡主吓得脸色大变,甚至都忘了解释。
老夫人也跟着心惊,摄政王怎么会突然翻脸。
一时间,鸦雀无声。
沈婉辞微垂的双眸动了下,这脸变的真快。
“摄政王息怒,瑶华并不是这个意思。摄政王高瞻远瞩,英明神武,乃男子之典范。骠骑将军提起摄政王,想必只有赞叹和钦佩,绝无他意。”周子昂站出来替瑶华郡主解释。
摄政王虽然是他五舅,但他从来不敢这么称呼,只敢和其他人一样称呼摄政王。
“哦?”萧煜瞥了一眼周子昂。
周子昂却感觉仿佛泰山压顶,后背顿时见了冷汗,不敢抬头。
“本王累了。”萧煜起身。
一屋子人也连忙跟着起身。
萧煜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
老夫人几人呼吸一滞。
今天萧煜来的莫名,刚刚那些话又让人心惊胆战。
怪不得上京那么多人怕他。
萧煜回头扫了房中几人一眼。
沈婉辞抬眸,刚好和萧煜对上了视线,顿时心口一沉。
他今天怎么会来侯府?
萧煜收回视线后直接离开。
离去的背影透着几分生人勿近的寒意。
瑶华郡主松了口气,摄政王应该看出她是无意冒犯,所以念在父亲的面上没说什么。
因为在上京如果有人敢冒犯摄政王,下场都会很惨。
就在沈婉辞垂眸想事情的时候,张嬷嬷忽然从她面前走过去。
紧接着一阵细微的香气落入鼻中。
很淡,很熟悉。
她猛地抬起眼,朝着张嬷嬷看过去。
这个香......
她想起来了,上一世张嬷嬷就是用了这个香来害她。
只不过上一世是在不久后张嬷嬷去找她,劝她自降为妾的时候,而不是今天。
她闻了这个香之后,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一层的红色小疹子,又奇痒难耐,整张脸红肿的吓人。
虽然不致命,但却让她吓到了周子昂。
从那之后,周子昂就很少去见她,也因此更是促进了周子昂和瑶华郡主二人的感情。
她有些好奇,在今天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张嬷嬷用了这个香,就不怕伤及瑶华等人?
幸好她重生回来后做了准备。
这一次,就让老夫人和张嬷嬷也尝尝被这毒香折磨的滋味!
拿出帕子,她不着痕迹的擦了擦唇。
“张嬷嬷身上怎么如此香?”她直接点明。
张嬷嬷微慌,立即道:“夫人说笑了。老奴是下人,身上怎么会有香气。大概是老奴伺候老夫人久了,所以沾了些老夫人的贵气吧。”
老夫人:“侯府后宅都是女子,有些香气再正常不过,不要大惊小怪,说出去让人笑话。”
沈婉辞笑容明媚,“是吗?我还以为是张嬷嬷私下用了什么不该用的香。”
张嬷嬷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脸色变得难看。
却见沈婉辞起身,走到老夫人跟前行了礼,“我有些乏了,先走了。”
话音落下时,手中的锦帕不着痕迹的飘动了几下。
“你先别走,既然大家都在,正好议一下我与瑶华的婚事。”周子昂起身阻拦。
沈婉辞看向周子昂:“这是你们自家人的事,我没必要留下。”
周子昂有些无奈:“阿辞,到了今天,你确定还要闹吗?”
什么叫自家人?
她是他的妻,是他的人,到了现在她还没认清现实。
“我有闹吗?”沈婉辞反问。
周子昂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昨天晚上她也是这样问她。
她有些不太对。
这一个月以来,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瑶华笑盈盈的开口:“让沈姐姐帮我们操持大婚,的确为难了她。”
沈婉辞看向瑶华,“瑶华郡主是不是忘了刚刚惹怒摄政王了?我听说妄议摄政王的人会或多或少受到惩罚,靖安侯对你情深义重,老夫人又喜欢你,应该不在乎会不会被摄政王迁怒,但希望瑶华郡主不要连累到我。”
瑶华脸色发白,沈婉辞找死!
老夫人脸色更差了。
周子昂皱起眉。
沈婉辞没再看他们一眼,直接走了。
瑶华垂下眼,心口忽然有些发紧。
摄政王真的会在意吗?
回头看向老夫人,笑的不太自然,“沈姐姐说笑了。摄政王位高权重,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更何况,我父亲是摄政王的人。”
老夫人笑道:“那是自然。她出身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只会瞎猜。郡主不必在意。”
至于萧煜,毕竟和她同是萧家人,应该不会因这桩小事迁怒侯府。
三人又在一起聊了几句。
瑶华有些坐不住,心里不安稳,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刚刚摄政王的责难,要问过父亲她才能心安。
......
一个时辰后。
老夫人把张嬷嬷叫过来,“时辰应该差不多了,你让人去锦绣园打探一下,看沈婉辞怎么样了。”
“如果夫人发作,是否让人请侯爷过去?”张嬷嬷会意。
话落时,无意识的用手抓了一下脖颈。
老夫人看了一眼,“你在抓什么?脖子怎么了?”
张嬷嬷不在意,“只是有些痒,许是被什么虫子咬了,无碍的。老奴这就亲自去一趟锦绣园。”
老夫人说:“被你一说,我也感觉有些痒。府里怎么会有这种虫子?”
“老奴给您看一看。”张嬷嬷凑上前一看,吓了一跳。
“怎么了?”
“您的脸上......”张嬷嬷吓的不轻,连忙拿了铜镜过来。
老夫人在看到铜镜中的脸时,脸色惊疑不定,“这是疹子?该不会是那毒香......”
“怎么会这样?”张嬷嬷有些慌。
老夫人虽然心惊,但姜还是老的辣,冷静地也快,朝着张嬷嬷的脸看去。
这一看脸色发冷,“你也起了疹子!”
张嬷嬷大骇:“老夫人,这......我们都服下解药了啊!”
“再去取解药。”
张嬷嬷立刻将解药拿来。
主仆二人再次服下解药,症状却没有任何改善,反而越来越痒。
“老夫人,这可怎么办?”张嬷嬷忍不住抓了几下,又不敢用力,生怕抓破了。
老夫人脸色铁青,“还能怎么办,立即命人去请江太医!”
......
翌日。
慈安堂。
虽然请了江太医,也用了药,但老夫人一夜几乎没睡。
张嬷嬷从锦绣园回来。
“老夫人,夫人没事,而且似乎胃口不错,早膳还多吃了半碗饭。”张嬷嬷道。
“她竟然没事?”老夫人沉眸。
“老奴也怀疑锦绣园的人说谎,所以远远看了一眼,她的确无碍。”
“不该如此。”
张嬷嬷想了想,“也许是昨日有摄政王在,老奴有些紧张,所以才没让夫人......”
老夫人脸色更差,琢磨了半响后沉声道:“如你所说也许只是巧合。”
以沈婉辞小门小户的出身,没那个脑子来算计她和张嬷嬷。
当然,也没那个胆子。
“吩咐下去,我这两日身子不适,谁都不见。”老夫人有些烦躁。
江太医说,要两日红疹才可消退。
张嬷嬷一一应下。
见老夫人不再吩咐,她才道:“老奴从锦绣园走的时候遇见了侯爷。”
老夫人直接骂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去找沈婉辞?沈婉辞究竟有什么好,竟然让他一直惦记着!”
张嬷嬷劝道:“侯爷应该是去和夫人说娶郡主进门的事。侯爷对夫人的态度虽然温和,但在这事上也从未退让半步。”
老夫人的脸色也没有好转,“不退让有什么用?他心里装着沈婉辞,瑶华面上不说,心中不会高兴。”
必须想个办法,趁着还没圆房,让儿子心里没了沈婉辞,才能高高兴兴迎娶瑶华郡主进门。
之前,她顾及侯府颜面,给沈婉辞留了余地。
既然沈婉辞不听话,也怪不得她。
这次,她不会再心慈手软。
想了想,看向张嬷嬷,“你附耳过来。”
张嬷嬷照做。
“这几日,侯爷会离京办事。你提前准备,只等我吩咐......”
张嬷嬷眯起眼点头。
......
锦绣园。
“小姐,老夫人昨夜急召江太医入府,据说是脸上起了许多疹子。今日一早就已经吩咐下去,两日不见任何人了。”舒钰打探了消息,回来说道。
沈婉辞不意外,“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舒钰眼睛转了转,“小姐是说,老夫人一直对小姐苛刻,是做了孽,老天爷自会罚她吗?”
“说得对。”沈婉辞笑看着舒钰。
这两天那主仆二人不会好受。
她们不好受,她舒坦。
她敛了敛笑意,将一封书信递给舒钰,“今日找个机会出府,去一趟香药铺。”
“是。”
......
摄政王府。
一道身影漠然挺立,带着几分压迫感,神色寡淡。
对面的男子却在笑,笑容不羁,甚至还带着几分轻佻。
“堂堂摄政王,竟然宁愿去一个小小的靖安侯府,也不去我府上。我好歹也是亲王世子,在你眼里连一个靖安侯都比不上?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男子的声音不大,更像是在抱怨。
萧煜冷眸扫了一眼靳云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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