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他找补:“死了也没事,藏书阁内仙法千千万,我会找到复活你的方法。”
这是要按孟锁锁的方法来了。
“可是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要多久找到那仙法,那么长的时间,祁儿要长得多大?这世间,就真的这么不容我吗?”
宁昭低头不语。
我也没有追问。
其实我见过宁昭一次的。
他跟着师父出门降妖,一身白衣,清逸出尘,御剑飞来,将妖兽斩于脚下。
那时候他年纪小,还没这么稳重,一点殷红血珠飞到他靴子上,吓得少年郎哎呀一声,立马破了功。
这一幕深深刻在我脑子里,即便十年后少年相貌已经长开,躺在小溪边被血染红了小半张脸,我也立刻认出他,欣喜若狂。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回家,擦洗身体,包扎伤口,每日坚持上药。
醒来的宁昭掀开被子,发现全身只剩布条,白皙的脸立刻红成水煮虾子。
我问:“你叫什么呀?为什么会躺在那种地方?”
少年异常羞涩,说话磕磕绊绊:“我不记得了。但是请小娘子放心,待我找到家人,重拾名姓,必定倾尽身家报你的救命之恩。”
我点点头。
这附近山头多,何况仙山上高高的,我也上不去,帮不了他。
宁昭倒也没等到恢复记忆再报恩。
他这个人,眼里有活。平常就跟在我后面,劈柴抢斧头,蒸饭他洗米,做事周到仔细。你看,就连倒饭菜,都倒得那么干净。
有时候一恍神,我会以为回到了小时候,爹娘还没死,夫唱妇随过着宁静祥和的日子,也没有人嫌弃我瘸掉的那条腿。
宁昭给我的,就是这样宁静的,可以过一辈子的感觉。
后来有一天晚上,我坐在外面烧柴火,削尖了树枝串一些肉片烤着玩,满天都是亮闪闪的星星,耳边是不歇的虫鸣。
身边突然坐下一个人。
宁昭轻轻靠在我的肩头上,小心翼翼的,不敢放下太多重量。两个人都只穿薄衫,他的体温迅速传到我身上,比我的暖许多。
他说:“娇娇的嗓子好温柔,就像你的人一样。”
我把头撇开,却没有把他的人推开。
吱呀——
宁昭推开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