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温声劝我:
“不孤,贺璋哥哥自小体弱多病,我只能出此下策。”
“湘山的贺道长说过,必须取孩子的阴胎血,方能给他治病,陈不孤,你说过会敬重我。”
骨节捏得泛白,我强忍怒火,“什么病要孩子的命来换!”
她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喊:“你什么态度?”
“你身为赘婿,能给柳家添香火,就该感激涕零,孩子的死活,你没权利干涉。”
“更何况,孩子有你这身份卑贱的爹,生下来也是招笑,还不如取阴胎血炼化,帮贺璋哥哥调理身体!”
她吼得大声,气喘吁吁,我只觉浑身血液凝固。
原来,只有我期盼孩子降生。
我笑得绝望而惨淡,懒得质问,那位贺道长和贺璋,是否沾亲带故。
柳小婉抿唇,斟酌道:
“没事,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就算我兼祧两房,帮姐夫延绵子嗣,但绝不会冷落你……”
“你说什么?”我如遭雷击,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她。
心如死灰,我跌撞着往门外走。
柳小婉下意识阻拦,“去哪?你不该给我报备一下?陈不孤,赌气也该有限度,出了柳府没人罩着你!”
“莫非你真要去南风馆?还是说,你想去给别人当赘婿?”
我木着脸甩开她,“柳小姐,请自重,我已经休过妻了。”
她反手一记沉重耳光,破口大骂,“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行啊,你滚出府,我倒想看看,你能乞讨几个铜板!”
我还没反驳,府门外就传来马蹄声,太监扯着尖锐的嗓子喊:
“陛下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