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赔笑脸，喝酒喝到胃穿孔。
这一刻我那么努力的付出，似乎全部成了笑话。
“既然这样，那你们真结好了，我就不掺和了。”
掌心的玩意扔在地上，攥紧的指甲抠进肉里。
“这东西，就当给你们随礼了，我嫌脏。”
我冷着脸，转过头准备离开。
吴巧巧冲上去想拉住我，自己却直直的仰了过去。
可我压根就没碰到她。
高扬终于有了反应，赤红着眼底扯住我的手臂。
“林真，一点小事而已，你还动上手？”
“巧巧好心安慰你，你别心里想的脏，看什么都觉得脏！道歉！”
吴巧巧已然哭成泪人，围在亲朋好友之中。
“姐姐不喜欢我，那我明天就辞职好了，我不想破坏扬哥的感情。”
我父母早亡，这五年围着高扬转，跟朋友也渐渐断了联系。
在场的全是高家人，无一不在指责我，侮辱我。
“我们高扬处于负责才没赶走她，她还拽上了！”
“巧巧，你可不能离开，你可是高扬事业上的大功臣。”
我忽然发觉，高扬似乎在亲戚面前就是这样编排我的。
或许在他心里我压根就不重要。
剜心的难受。
“高扬，该道歉的人是你。”
我梗着头，一字一顿不愿服软。
高扬气的脸涨红，扬起的巴掌顿在半空又缩了回去。
指着我的食指颤了又颤。
“林真，你够了啊，这些年我真是把你宠坏了，今天这么多人都在，你任性也该有个度！”
我抬起头，仔细环视着包厢的每一处。
喜红色的主题与我身上的粉白裙格格不搭，反倒身穿红色旗袍的吴巧巧更像是今天的主角。
那支高扬熬了几个夜亲手做的簪花，正明晃晃的戴在吴巧巧的头上，闪红了我的双眼。
曾经我满心欢喜摸了一下半成品，还被高扬打了手掌。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一滴泪落在鞋尖。
“好，我有度。”
我牟尽全力，一把掀了桌子。
垫着红纸的菜肴瞬间变成玻璃碎片和汤汤水水在吴巧巧那件婚纱上炸开。
利落扯下红幅团成团甩在高扬脸上。
“高扬，这就是我的度！”
我捂着嘴巴，小跑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