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被我闹醒,但未表现出烦躁不安,相反比昨天平静许多,这就对了,我告诉自己,的确与自己刚来时的表现如出一辙。
猪儿嘞,猪儿嘞,这声儿仿佛自很远的地方传来,接着就是铁桶间碰撞的声音。
我赶紧抬着头,手踩进猪槽里面,那个熟悉的身影穿过门洞,“嗨叕”一声把铁桶高高举过围墙,随着哗啦啦的声音传来,我的手被烫着了,大叫一声赶紧从猪槽里面拿出来,可嘴本能的开始大口朵颐。
妞儿嘞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还不过来吃,你再不过来,小伙子可不惯着你,主人的声音很好听。
就像母亲对子女以最温柔的呼唤,同类终于慢慢靠近我,但始终只是嗅一嗅,鼻孔里面呼出的大气基本吹在我的身上,以往吃顿饭都会大汗淋漓,而今天这顿饭吃得凉快,舒心。
看着同类还不吃饭,主人索性打开圈门进来,她轻轻抚摸同类的背以及耳朵,嘴里重复刚刚说过的话:妞儿嘞快吃,你看小伙子都快吃完了。
我都懒得扇一下耳朵,吃吧!
命要紧,我心里嘀咕着。
不多会儿,大半桶食物就被我消耗殆尽,由于吃得急,我该上厕所了。
这时主人走出圈门提着另外半桶食物进来,哗啦啦的声音再次传来,闻着味儿都知道,这个还没有我那个油水多,兴许同类是女性的原因?
妞儿嘞你刚来,就要吃淡些,害怕你水土不服,闹肚子,这原是主人的用意。
哦!
明白了,可我都淡了一个月了,难道水土还不服我——不想了,人类太复杂。
终于在主人耐心的努力下,同类的嘴巴肯伸进猪槽里面,刚开始只是吸了一下水,我听见“渍”一声响,它抬起头看看我又看看主人,主人又摸摸它脑袋,它再埋下头去“渍”一声响,如此反复几下后,同类总算开始吃饭了。
主人笑开了,她的笑声中透出一丝希望与期待。
守着同类吃完饭,主人才肯离开。
我走过去用舌头舔舐着它的肚皮。
同类望着我,眼珠转了转,才转过身走向墙角慢慢躺下,我看着它并未着急跟着过去,只是扇一扇耳朵,同类也扇一扇耳朵,这才迈开步子向墙角走去,躺在它的身旁,我俩相互依靠。
此刻正值春分,所以袭来温暖的气息。
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