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毛衣领口。
我们在公交站台等车,他突然说:“高中时穿爸爸的旧制服,同学笑我像捡破烂的。
后来收到山区孩子的信,说我的旧球鞋让他走出了泥路。”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影子轻轻覆住我的。
我突然发现,他毛衣左胸处绣着极小的千纸鹤,那是我上周补纽扣时偷偷缝的,用的是妈妈留下的红色丝线。
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来他如此珍视我送的礼物,就像我珍视他的每一个关心的眼神。
6 记忆中的“星星姐姐”加班到凌晨,便利店的灯光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孤寂。
许明川拎着保温桶推门进来,“我妈熬的莲子粥,” 他把勺子塞进我手里,“她说胃不好的人,要少吃便利店的速食。”
桶身还带着体温,像他每次送我回家时,掌心传来的温度。
“明天跟我回家吧,” 他突然握住我递勺子的手,掌心有着常年写生的薄茧。
“我妈准备了辣炒蛤蜊,知道你爱吃。”
我想抽回手,却看见他手腕内侧的淡疤 —— 那是十二年前在山区,为了帮我捡掉在沟里的千纸鹤摔的。
那一刻,我心中五味杂陈,既感动又害怕,害怕自己无法融入他的世界。
机长家的客厅,如同梦幻中的水晶宫,每一处装饰都散发着奢华的气息。
许妈妈的笑容比照片里更温柔,她拉着我的手看相册,翻到某一页时突然停住:“明川高中时总提起山区的‘星星姐姐’,说她折的千纸鹤会发光。”
照片里,十四岁的许明川蹲在黄土坡上,给扎羊角辫的小姑娘递棒棒糖,旁边的石头上,摆着我送他的玻璃罐。
看着那张照片,我仿佛穿越回了十二年前,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原来他一直都记得我,记得那个在山区给他温暖的 “星星姐姐”。
7 未拆封的怀念晚餐时,机长家的餐桌上铺着亚麻桌布,许爸爸的碗筷摆放得整整齐齐。
我盯着面前的辣炒蛤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城中村的排档。
陈野曾在那里,用筷子细心地给我剥壳,笑着说:“我们小满手要留着折星星。”
“明川小时候总把蛤蜊肉攒成小山,” 许妈妈给我夹菜,指尖的翡翠镯子碰着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后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