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氏鬼鬼祟祟地走进来。
她径直走向书架,从暗格中取出那摞信,就着烛火一封封翻看。
“奇怪...”她喃喃自语,“明明放在这里的......”我屏住呼吸。
她在找什么?
林氏翻找无果,突然转向书案,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
我眯起眼睛,那钥匙与我手中的一模一样——都是开库房用的。
她匆匆离去后,我等了片刻才出来。
看来今晚是查不出什么了,不过至少确定了一点:林氏确实在找某样东西,而且这样东西很可能与父亲的死有关。
回到房中,碧桃已经备好了热水。
我泡在浴桶里,思绪却飘到了前世。
父亲死后,林氏第一时间接管了库房钥匙,随后沈家就接连出事......“姑娘,您在想什么?”
碧桃往水里撒着花瓣。
“碧桃,你说一个人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丈夫?”
碧桃手一抖,花瓣撒了一地。
“姑娘...您是说...”我摇摇头。
“随口一问罢了。”
翌日清晨,我刚梳洗完毕,父亲就派人来唤我。
前厅里,他面色凝重地坐在主位,下首站着个陌生男子。
“清棠,这是为父的同窗之子,姓陆,单名一个珩字。”
我抬眼打量这位陆公子。
他约莫二十出头,剑眉星目,一身靛青长衫衬得身姿挺拔,腰间悬着一块古朴的玉佩,看起来不像寻常商贾子弟。
“陆公子。”
我福了福身。
陆珩回礼:“沈小姐。”
“清棠,陆贤侄此次是为盐引一事而来。”
父亲沉声道,“为父思来想去,此事还是交给你来办最为妥当。”
我心头一跳。
父亲竟要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
“父亲,女儿恐怕......不必推辞。”
父亲打断我,“为父信得过你。
陆贤侄会在府上暂住几日,协助你处理此事。”
我看向陆珩,他唇角微勾,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这人来路不明,父亲为何如此信任他?
“老爷!”
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周、周举人又来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父亲脸色一沉:“让他滚!”
“世伯!”
周砚已经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衙役,“小侄此来是为公事!”
我这才注意到周砚穿着官服,腰间配着县衙的腰牌。
短短几日,他竟然已经在县衙谋了差事?
“什么公事?”
父亲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