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破手指,鲜血滴在空白的钟壁上,字迹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他用鲜血续写:所留缺口,即为生路。
然而,随着他写下这些字迹,钟壁上的文字开始发生变化。
改写规则的文字如同活物一般,开始吞噬弱小的匠魂。
陆拙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意识到,规则的改写并非如此简单。
“你改规则,不过是从‘杀人工具’变成‘改规则工具’。”
沈漆心的残魂从汞血中凝聚,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打破诅咒吗?”
陆拙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矛盾。
他知道,沈漆心的话不无道理。
规则的改写,或许只是另一种形式的束缚。
然而,他没有其他选择,他必须尝试。
沈漆心的残魂指向远处,那里,改写规则的文字正在吞噬弱小的匠魂。
每一个匠魂都在痛苦地挣扎,但最终还是被文字吞噬。
陆拙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悲凉,他意识到,绝对正义或许并不存在。
“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救他们吗?”
沈漆心的声音在陆拙的脑海中回荡。
“你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重复着相同的悲剧。”
陆拙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挣扎。
他知道,沈漆心的话或许是对的。
然而,他不能放弃,他不能让这些匠魂的牺牲化为泡影。
突然,钟磬儿的父亲砸碎了工作台,瓷片如同暴雨般射来。
陆拙下意识地用阴木义肢格挡,但瓷片依然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滴落在地上。
“不够!”
钟磬儿的父亲的声音在血雾中回荡。
“要破钟,得有个代行者永远留在里面当楔子!”
第十九章 终局·匠火铜钟内壁的刻痕如同贪婪的藤蔓,正在吞噬陆拙的右臂。
琉璃化的痕迹已经蔓延至肩膀,他的身体在痛苦中微微颤抖。
然而,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某种决绝的准备。
“你干什么!”
钟磬儿的父亲扑过来试图阻止他,“没有阴木核心,铜钟会暴走!”
陆拙没有理会他,他猛地扯断了自己的阴木义肢。
断口处喷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燃烧的桐油,火焰在空气中发出“噼啪”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某种牺牲。
他将断臂按在《匠作善恶录》的空白页上,左手食指燃起青火,在木纹上刻下第一道“留缺”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