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别动。”
她按住我要起身的膝盖,弯腰时发丝扫过我手背。
我看到她后颈的皮肤在日光灯下白得透明,脊椎骨节像串起的珍珠。
她起身时晃了晃,手指扶住画架才没摔倒。
“你..低血糖?”
我从帆布包掏出巧克力。
她摇头,从帆布包里摸出白色药瓶,倒出两片药干咽下去。
我认得那个蓝白包装,是帕罗西汀。
她突然抓住我手腕:“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指尖凉得像浸过雪水。
“怜悯比嘲笑更恶心。”
我反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毛衣下的心跳又急又重:“是这里疼。”
窗外的雪落得更密了。
她抽回手的动作太急,碰倒了洗笔筒。
松节油在地板蜿蜒成诡异的形状,像她画里那些挣扎的人形。
她急忙收拾好,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结算一下费用吧。”
我看着她稍显无措的样子,心下有些好笑,想不到外表冰冷的人竟然如此不经撩拨。
叹息了一声,掏出了手机给她转了1000元。
“那我下次能找你教我画画吗?”
“随你,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名家画师,怕是教不了你什么”看着苏砚秋背着老旧帆布包离开教室的背影,让我想要探索她的心更加浓烈。
……我再一次以学习的理由约到她。
她突然抬头,我慌忙把视线移回自己的速写本,“你的透视有问题。”
冰凉的指尖覆上我的手背,松节油混着佛手柑香钻进鼻腔。
她带着我重新勾勒拱形回廊的弧度,腕骨硌得我生疼。
我数着她呼吸的频率,发现她睫毛在颤抖。
“你用的什么香水?”
我歪头凑近她耳畔,如愿看到白玉似的耳垂泛起薄红。
苏砚秋猛地抽回手,素描本啪地合上:“这好像与课程无关我都已经完成作业了,你不能陪我聊聊天么…既然你已经画完了,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她起身拿起包就要离开。
我追着她走到储物柜前,保温袋里的栗子蒙布朗还带着余温。
这周第四次了,她依然看都不看我的甜点。
玻璃映出她开合药盒的手,氟西汀药片在掌心滚了滚,被矿泉水冲进胃里。
“你讨厌甜食吗?”
我撑住柜门,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让我想起医院走廊,“那明天我带咸口的?”
她转身时撞进我怀里,素描纸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