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夜晚,当所有人都进入梦乡,我则化身为神秘的“治疗师”,悄悄潜入主卧,握住厉枭的手,将那微弱而宝贵的治愈能量,一点点注入他冰冷的身体。
我对着“沉睡”的他碎碎念,进行着单方面的“合作”谈判:“喂,厉大少,我可是在救你的命!
等你好了,你得罩着我!
苏家欠我的,得十倍百倍还回来!
王琴、苏薇、厉明轩……一个都不能放过!
还有,我妈的医药费、我的精神损失费、误工费、青春损失费……你看着给!
不能少于八位数!
听到没有?
听到了就动动手指!”
当然,他依旧毫无反应。
但我却乐此不疲。
这成了我在这座冰冷牢笼里,唯一的乐趣和希望。
日子就在这种白天装孙子、晚上偷偷“奶人”的诡异节奏中,一天天过去。
厉枭的身体在我的秘密“治疗”下,缓慢但确实地好转着。
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依旧是那个“活死人”,但经常给他检查身体的陈医生,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迹象。
“奇怪……厉少的身体机能……似乎有微弱的复苏迹象?”
陈医生看着最新的检查报告,眉头紧锁,自言自语,“但这不符合常理啊……难道是之前的治疗方案开始起效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
而厉明轩,显然也感觉到了什么。
他来老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阴鸷和猜忌。
终于,在一个午后,他带着那个所谓的国外“权威专家”史密斯,再次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张管家!
把这个晦气的女人给我赶出去!”
厉明轩一进门,就指着正在给厉枭擦拭手臂的我,厉声喝道,“我堂哥病重,怎么能让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天天在他身边晃悠?
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万一她动了什么手脚怎么办?
史密斯医生是国际权威,有他在,用不着某些不三不四的人在这里碍眼!”
史密斯医生配合地扬起下巴,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说道:“是的,厉先生的病情非常复杂,任何非专业人员的接触,都可能带来风险。”
张管家得了指示,立刻像条得了骨头的恶犬,凶神恶煞地朝我逼近:“苏小姐!
请您立刻离开!
不要妨碍专家给先生看诊!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甚至撸起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