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勉强托起小木盒，递给了那老女人。
老女人接过盒子，瞥了我一眼，随后转身上了楼。
陈默虚弱的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我推过去。
可我死死贴着大门，不敢动弹。
下一秒，他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
他抬头看我，嘴角勉强扯出笑，“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在搞什么？”
我声音发抖，“那老女人是谁？
浴缸里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我把心中的疑惑喊了出来。
陈默顿了顿，低声回了句：“如你所见……我在偿还。”
短短几句，让我瞬间意识到浴缸里的女尸和那老女人的身份。
这一刻，惊的我浑身发冷，眼泪不受控制涌出：“是她母亲……找上了你？
是她把你困在这儿的？！”
陈默偏过头，眼眶通红，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这疯女人困了你多久了？”
我冲上前喊道。
陈默垂下眼睑，没有回应。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心脏也在这一刻揪紧。
眼前这个曾经在篮球场上肆意奔跑的少年，这个总爱缠着我教他摇柄游戏的少年，怎么可能，连现在最火的网络游戏都不知道？
说什么外地考察，不过是为了掩饰，他怕是连这屋子都没出去过。
“这疯子，是在我转学后，找到了你？”
我愧疚的看着他，继续道：“你父母他们...父母离异。”
陈默终于开口，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转动，“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活。”
我死死咬住下唇，“为什么不报警？
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这些？
这本是我的错...”话语哽在喉咙，“不该由你来偿还……报警？
……报警我立刻就会死。”
陈默笑道，“我现在只是个容器，一个无骨肉身，需要依靠这些虫才能行走的容器。”
陈默满脸悲凉的看着我，“顾清，我……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虫子？”
这时我才意识到，那老女人困陈默在这，是在用他身体养虫。
然后再用这些，能快速恢复尸体皮肤组织的虫，暂时维持赵芽再现“生机”。
所谓的“生机”，不过是无数虫子在她体内蠕动，制造出活人的假象。
那晚房间里僵硬扭曲的黑影，原来就是赵芽的“尸体”。
想到这里，我胃里一阵翻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