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牌方说想加合作。”
我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那一栏小字上——“宁姐”单场销售额:七百六十二万。
数字鲜红,像一张通行证,证明我不是无名之辈。
我努力活着,不是为了做谁的替代品,而是为了在这场没有选择的戏里,活出自己的剧本。
“你确定今晚不休息吗?”
助理问。
“我不累。”
我回她一笑,“还有东西要背。”
她没再劝,识趣地离开。
我打开电脑,点开文档,那是团队拟好的直播话术,每个品牌、每个产品的介绍都要精准到字,错一个字,就可能影响一整个项目的节奏。
我像个背诵机器,一遍一遍咬字练习,直到凌晨一点,眼睛干涩得像灌了沙。
洗完澡,我照例点开沈若宁生前的社交账号。
账号已经停更两年,但粉丝数仍在涨,评论区每天都有人留言,说想她。
照片里的她眉眼生动,是我努力模仿却从未真正成为的模样。
可我知道,只要继续扮演下去,总有一天,这个名字会真正属于我。
第二天清晨,我接到沈太太的电话。
“周五家宴,你必须到场。”
她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沉默了一瞬,答:“知道了。”
沈家每年两次家宴,表面是叙旧,实则是利益交换场。
每次我去,都像一场审判。
可我不能不去,因为“沈若宁”的出现,关系到整个沈家的面子。
周五下午,我早早换好礼服,发型妆容全是沈家御用造型师一手打理。
我在镜子前看了好久,直到确认自己每一寸都像那个死去的沈家千金,才拿起包出门。
家宴设在沈家老宅,一栋民国风的大宅子,阴影浓重,回音深远。
我刚进门,沈太太便朝我走来,她穿着灰色旗袍,腰肢挺得笔直,脸上带着得体的笑。
“别迟到,学会掌控时间,是一个沈家女儿最基本的素养。”
我低声应了一句:“抱歉。”
她打量我几眼,没再多说,只抬手示意我进去。
餐厅已经坐满了人,沈家的长辈、亲戚、合作伙伴,一个个都精致冷漠。
我落座后,大家的视线齐刷刷朝我看来,有疑惑,有打量,还有隐隐的不屑。
“这就是若宁吧?
两年不见,越发出挑了。”
一个穿着暗红西装的中年男人笑着开口。
我冲他礼貌一笑,声音不疾不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