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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门,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你好,”他声音不高,却让人无法忽视,“我是许承洲。”
我怔住,说不出话来。
他穿着一身灰蓝色风衣,干净得像教科书里走出来的人。
他没有强行闯进来,只是站在那里,像等一个答案。
“你找错人了。”
我下意识地想关门。
他却伸手挡住门,语气冷静:“让我进去聊几句,我不会打扰太久。”
我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侧身让开。
他走进屋子,目光扫了一圈,落在我桌上的那叠直播稿上。
“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的?”
他问。
“两年前。”
我垂眸避开他的眼神。
他点头,像是印证了什么。
“她不是会直播的人,”他说,“也不是会这么拼命地把每个字都写三遍的人。”
我沉默。
“你知道她怎么称呼我吗?”
他忽然问。
我摇头。
“她叫我‘洲哥哥’,带着尾音撒娇的那种。
我知道你不是她。”
这句话像一记闷雷,把我整个人劈得通透。
我终于抬头看他,声音极轻:“你想做什么?”
他看着我:“我想知道她怎么死的。”
我的心跳在那一瞬乱了节奏。
“你不是她家的人,”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你没资格问这些。”
“可我比他们谁都想她活。”
他说,“我在国外知道她死讯的时候,飞机延误了八个小时,那八个小时里,我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我回国是想给她扫墓,可她的墓连名字都没有。”
我眼眶一酸。
“她连死都不能留下名字,这就是你们沈家的处理方式?”
我终于开口:“不是我们,是你们。”
他怔住。
我看着他,缓缓道:“我不是她。
我只是个影子,是他们拿来遮掩空缺的工具。
如果你来找真相,就该去找沈家的人。”
他沉默片刻,忽然靠近,盯着我眼睛。
“那你是谁?”
我无法回答。
他说:“既然不是她,就不要替她承受。”
他转身离开时,我坐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抽空。
那天晚上,我一整晚没睡。
我打开沈若宁的社交账号,看着她曾经发布的那些日常、自拍、校服照,忽然发现,原来她真的跟我很不一样。
她的世界里有光,有撒娇,有任性。
而我,只有伪装、控制与取悦。
我合上电脑,第一次怀疑:我扮演得那么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