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把糖粉撒向空中，引动冰雾将其冻结。
下一秒，无数冰晶烟花在夜幕炸开，强光刺得江沉睁不开眼。
绮羽趁机展翅升空，林眠背着小满抓住他脚踝：“去钟楼！”
25十二点的钟声恰在此刻响起。
生锈的齿轮开始转动，布谷鸟玩偶卡在洞口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林眠撬开控制面板，露出里面缠满蓝雾花根的电路板。
“他们用母株残骸做能源……”绮羽的翅膀耷拉下来，“难怪能找到我们的位置。”
小满突然指着花根喊：“蝴蝶在哭！”
林眠定睛一看，花芯渗出胶状液体，像凝固的眼泪。
她终于知道母株为何会枯萎。
它的根脉被改造成杀戮机器的电池，日夜承受着能量透支。
江沉的直升机群包围了钟楼。
他踩着舱门边缘，火焰枪对准绮羽的翅膀：“游戏结束了。”
林眠突然举起手：“是该结束了。”
她竭尽全力发动力量，整座钟楼剧烈震颤。
蓝雾花根脉疯狂生长，瞬间绞碎所有飞行器。
江沉在爆炸的火光中坠落，手里还死死攥着晶石碎片。
26黎明前的黑暗最浓稠时，林眠抱着小满坐在旋转木马上。
绮羽的翅膀几乎透明，鳞粉像萤火虫绕着他打转：“我的力量耗尽了……母株要进入百年休眠。”
小满突然把手腕凑到他嘴边：“喝我的血！
姐姐说我的血能治病！”
“不用了。”
绮羽笑着推开她，“我找到了更好的药。”
他摘下游乐园广告牌上的塑料花，插在小满辫子上：“等这朵花变成蓝色，我就回来带你们去海边。”
林眠知道他在说谎。
共生契约的蓝光正在她血管里消退，说明绮羽的力量已经用尽。
27第一缕阳光刺破迷雾时，绮羽化作了万千光点。
林眠徒劳地用手去接，却只有冰凉的露水留在掌心。
小满指着天空喊：“蝴蝶雨！”
整个城市的蓝雾花同时绽放，鳞粉如雪纷扬。
所有被毒雾折磨的人都在此刻痊愈，他们推开窗户，看到天幕划过流星般的光带。
异能局废墟里，江沉从残骸中爬出。
他胸口的黑雾被鳞粉净化，那些靠掠夺延续的生命，终于在此刻清算代价。
28三个月后，郊外墓园。
林眠把褪色的跳跳糖纸系在无名碑上，身后传来熟悉的扑翅声。
绮羽的虚影浮现在晨雾中，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