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拂过伤口时泛起冰凉的痒。
“你……是来陪我玩的吗?”
少年歪着头凑近她,发梢停着一只发光的蓝蝶。
他的瞳孔是奇异的复眼结构,说话时睫毛扑闪如蝶翼。
林眠怔怔地看着他背后半透明的晶翅,昏过去前最后一个念头是——这梦还挺好看。
5林眠是被蝴蝶翅膀扇醒的。
湿漉漉的睫毛刚掀开条缝,就看见绮羽蹲在跟前,鼻尖几乎贴到她脸上。
少年歪着头,发梢的蓝蝶扑棱棱飞起来,鳞粉簌簌落在她伤口上。
“痒……”她缩了缩脖子,发现左腿居然能动了。
绮羽的指尖还沾着晶亮的粉末,见她躲闪,委屈地蜷起手指:“疼吗?
他们说这个可以治病。”
他说的是“他们”。
那些偶尔闯入迷雾的猎人,总用火焰喷射器燎他的翅膀。
林眠这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藤蔓织成的茧房悬在雾中,像颗巨大的水滴。
地面铺着会发光的苔藓,墙角堆满稀奇古怪的“收藏”:生锈的怀表、缺角的玻璃珠,甚至还有半包没吃完的跳跳糖。
“你救了我?”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冲锋衣不知何时被换成柔软的蛛丝袍,血腥气淡了许多。
绮羽突然伸手戳她脸颊的淤青:“这里,也要治。”
没等她躲,冰凉的鳞粉已经覆上来。
林眠倒吸一口气。
不是疼,是酥酥麻麻的痒,像伤口被撒了糖霜。
“为什么帮我?”
她盯着少年背后半透明的翅膀,那上面布满细小的裂痕。
绮羽歪头想了半天,突然展翅飞到茧房顶端。
晶翅扫过藤蔓,垂下一串发光的蝴蝶灯笼:“你摔下来的时候,像流星。”
他眼睛亮晶晶的,“我接住过陨石、飞鸟,第一次接住会说话的人类。”
林眠愣神的工夫,怀里被塞了个陶罐。
绮羽献宝似的揭开盖子,里面飘出薄荷味的雾气:“喝这个,人类都要喝水。”
她抿了一口,差点呛着。
是稀释过的医用酒精,罐底还沉着几枚子弹壳。
6在茧房的第三天,林眠摸清了规律。
绮羽每天清晨会消失两小时,回来时翅膀沾着露水,怀里揣着“礼物”。
有时是沾泥的野果,有时是断齿的梳子,今天居然拎着只瑟瑟发抖的垂耳兔。
“给你的!”
他揪着兔耳朵晃了晃,“他们说女孩子喜欢这个。”
林眠看着兔子后腿的金属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