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感觉不到疼。
“但他看我的眼神...像看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苏苏突然接话,眼里闪着奇异的光。
“今早我进门时,看见他在花园里修剪那丛蓝色鸢尾。”
她模仿着沈叙当时的动作,手指轻柔得不可思议。
“我问他为什么不交给园丁,他说——有些事必须亲手做才放心。”
暮色染红喷泉池水时,我在玫瑰园里找到了沈叙。
他正单膝跪地检查土壤湿度,后颈的碎发被汗水浸透,黏在晒红的皮肤上。
听到脚步声,他立刻起身,却在看清是我时僵在原地——这个反应比任何语言都真实。
“苏小姐走了?”
他假装整理园艺手套,可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一切。
月光描摹着他的轮廓,在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里,我看见了正在融化的坚冰。
“沈叙。”
我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沈氏集团的少东家,为什么会来虞家当管家?”
他的手套掉在地上。
夜风掀起他衬衫下摆,露出腰间一道狰狞的疤痕。
我们之间突然静得能听见玫瑰绽放的声音。
“最开始是为了调查化工厂爆炸的真相。”
他终于开口,每个字都像从血肉里挖出来的。
“后来...”一片花瓣落在我发间,他下意识伸手,又在半空硬生生停住。
这个未完成的动作比任何告白都动人,我突然明白了一切——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间,那些克制又温柔的触碰,还有他总在深夜独自擦拭的家族怀表。
“后来你发现仇人的女儿是个蠢货。”
我苦笑着转身,却被一股大力拽回。
沈叙的手心烫得惊人,呼吸粗重得像奔跑过的野兽。
“后来我发现...”他的喉结滚动,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脆弱,“那个女孩会在弹走音的钢琴曲时流泪,会偷偷喂流浪猫,还会在以为没人看见时...对着母亲的遗像道歉。”
我浑身发抖。
这些连父亲都不知道的秘密,他竟然全都记得。
泪水模糊视线时,一方手帕轻轻贴上脸颊。
那是块洗得发白的蓝格子手帕,右下角绣着小小的“S”——和母亲留给我的那方“Q”明显是情侣款。
“你母亲和我父亲...”沈叙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切断。
韩寂的名字在屏幕上疯狂跳动,像条吐信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