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文件，“家父让我带来新的合作方案。”
他故意将文件在沈叙眼前晃了晃，“当然，前提是...某些障碍物需要清除。”
文件最后一页的签名处，父亲的名字赫然在目。
我的胃部突然绞痛起来，眼前闪过沈叙曾说过的“柬埔寨赌场合同”。
就在这时，沈叙突然握住我发抖的手，他的掌心有层薄茧，温度却烫得惊人。
“真巧。”
沈叙从内袋取出个丝绒盒子，“我也准备了份合同。”
他打开盒子的动作很慢，里面静静躺着两枚素圈对戒——内侧刻着“S&Q”的字样，正是母亲那对手帕上绣的字母组合。
全场哗然。
虞夫人打翻了香槟塔，酒液像鲜血般在大理石地面上蔓延。
韩寂的表情凝固在震惊与暴怒之间，他猛地掏出手机：“你以为这种拙劣的表演能改变什么？
我只要一个电话——打给柬埔寨的索坤将军吗？”
沈叙突然用高棉语说了句话，韩寂的脸色瞬间惨白。
“还是澳门赌场的陈经理？”
他向前一步，声音轻得像在念死亡通知书，“顺便问问他，上周那批被海关扣下的红酒怎么样了？”
韩寂的拳头挥过来时，沈叙甚至没有躲。
那一拳结结实实砸在他颧骨上，鲜血立刻从伤口涌出。
但沈叙在笑——那是我见过最可怕的笑容，带着某种释然的快意。
他抹去血迹，将沾血的手指轻轻按在我的戒指上。
“感谢韩先生见证我们的订婚。”
沈叙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顺便，您父亲应该正在接听银行催债电话。”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韩寂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闪烁的“父亲”二字让他的表情彻底崩溃。
虞夫人尖叫着扑向电话，却被父亲一把拦住——这位向来优柔寡断的家主此刻眼神锐利如鹰隼。
“沈先生。”
父亲第一次用这个称呼，“你承诺的证据呢？”
沈叙从西装内袋取出个U盘：“三年前化工厂爆炸的原始数据，韩家收买检测人员的录音，以及...”他看向虞夫人，“您夫人每月收受的回扣明细。”
虞夫人像被抽了骨头的蛇般瘫软在地。
韩寂突然狂笑起来，指着沈叙鼻子骂道：“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沈家早就死绝了！
你不过是个——活着的地狱。”
沈叙平静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