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代替纪念碑。”
法院门前的台阶上,记者们的闪光灯如暴雨般袭来。
沈叙用身体为我挡住最刺目的光线,他的影子笼罩着我,像棵历经风雨却依然挺拔的橡树。
当我们十指相扣举起手时,两枚素圈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朴素的光芒。
“看镜头!”
有记者大喊。
沈叙却突然转向我,在无数闪光灯中吻了我的额头。
这个吻轻如羽毛,却重若千钧,快门声瞬间响成一片。
“沈先生!”
另一个记者挤到前排,“您作为沈氏集团唯一继承人,为何选择公开所有专利?”
沈叙笑了笑,那笑容让他眼角浮现细纹,却比任何完美表情都真实。
“仇恨的专利保护期...”他望向我,瞳孔里映着小小的我,“早就过期了。”
10 玫瑰与钟声苏苏的婚纱店试衣间里,我正对着镜子调整头纱。
三个月过去,沈叙在法庭上那句“专利过期”成了网络热词,而虞夫人被判了十五年。
镜中的女孩穿着简约的鱼尾婚纱,锁骨间的蓝宝石项链熠熠生辉——这是用母亲留下的宝石重新镶嵌的。
“你家管家先生来了。”
苏苏突然拉开帘子,眼睛亮得像星星。
她故意用旧称呼打趣,手指向窗外。
沈叙站在街对面的梧桐树下,黑色风衣被秋风吹起下摆。
他手里拿着牛皮纸袋,目光却牢牢锁在婚纱店的橱窗上。
当我推开店门时,沈叙的瞳孔微微扩大。
阳光穿过梧桐叶的间隙,在他脸上投下跳动的光斑。
他向前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住,像个不敢惊扰蝴蝶的孩童。
“这是实验室的进度报告。”
他递来纸袋,指尖有新鲜的墨水痕迹。
纸袋里除了文件,还有把钥匙——我们新家的大门钥匙,柄上刻着小小的蓝玫瑰。
“沈叙。”
我踮脚凑近他耳边,“你知道婚纱最配什么吗?”
在他困惑的目光中,我从捧花里抽出支蓝玫瑰,别在他风衣领口。
“最配一个不会消失的管家先生。”
他的笑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当我们手牵手走过街道时,路过的中学生偷偷举起手机。
沈叙没有躲闪,反而将我搂得更紧。
阳光将我们的影子投在柏油路上,两个轮廓之间再也找不到缝隙。
风拂过玫瑰丛,掀起一阵蓝色的浪。
沈叙的吻落在我无名指戒指上时,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