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玫瑰都不让你带...”父亲突然捂住脸,指缝间溢出的泪水砸在祠堂的青砖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沈叙弯腰拾起日记,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梦境。
祠堂的门突然被撞开,虞夫人披头散发地冲进来,猩红的指甲抓向那本日记。
沈叙侧身挡在我面前,她的指甲在他颈侧刮出三道血痕。
“贱人!”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死了还要阴魂不散!”
父亲猛地站起身,这个向来优柔寡断的男人此刻像头暴怒的狮子。
“够了!”
他一把攥住虞夫人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警察在书房等你,关于挪用抚恤金的事。”
当虞夫人被带走时,她回头瞪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箭。
沈叙的手适时地覆上我的眼睛,他的掌心有新鲜的伤口,血腥味混着药香。
“别看。”
他声音很轻,却让我想起十二岁那年,他也是这样挡在我和母亲的棺材之间。
黄昏的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祠堂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父亲跪在蒲团上,背影佝偻得像张拉满的弓。
“晚晚...”他哑着嗓子唤我小名,“明天我就去韩家取消婚约。”
他转向沈叙时,老花镜片上反射着跳跃的烛光,“你们...我们需要时间。”
沈叙突然打断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子弹壳吊坠。
这个动作让我心头一紧——每次他说谎或隐瞒时都会这样。
烛光在他轮廓上镀了层金边,却照不进那双幽深的眼睛。
“知道吗?”
我在他耳边轻语,手指抚过他后颈的疤痕,“这场复仇游戏里,我唯一没猜到的...是你早就把真心押上了赌桌。”
沈叙的笑声震动着我的胸腔。
他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崭新的股权转让书——父亲已经签了字,将我母亲留下的股份全部转到我名下。
“现在,虞小姐打算怎么处置她的战利品?”
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我们肩并肩坐在玫瑰园的秋千上。
沈叙正用军刀削着木块,碎屑在晨光中飞舞,渐渐显出个粗糙的相框形状。
“装这个。”
他将那张泛黄的照片小心地嵌进去,“放在我们的...”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苏苏发来的新闻链接让沈叙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