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黏在侍卫刀柄上,糖丝在暮色里泛着琥珀光。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藏着最安全的伪装。
阿嬷的手还扣着我腕脉,指甲掐的位置恰好遮住玉佩轮廓。
“大人!”
灶膛窜起的火苗舔舐着我的谎言,我尖叫着指向浓烟,“有火星子溅出来了!”
刀鞘擦过我耳畔,挑开的柴灰里蜷着半幅明黄衣料。
这是我今晨替林昭仪浆洗的里衣,特意用姜黄染过的贡缎。
灰烬里混着皂荚水处理过的三根发丝,遇热后正慢慢显出血色纹路。
阿嬷突然剧烈咳嗽,帕子掩住的嘴角渗出黑血,那血色竟带着诡异的金粉。
众人皱眉纷纷后退,仿佛避开什么腌臜物事,“晦气!”
他们离开时携走了蟒袍,却未发现领口金线里缠着的发丝已显出血色经纬。
那是父亲教过我追踪术:用皂荚水浸泡发丝三日,遇热则显出血色地图。
雪下得更密了。
我瘫坐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直到阿嬷冰凉的掌心贴上后颈。
她咳出的血沫在砖缝里爬成诡异图腾:“今夜挖开东墙狗洞,那玉佩...”我摸向怀中硬物,龙鳞纹路正在发烫。
银锁不知何时滑出衣领,锁芯渗出的血珠在玉佩表面勾出半朵金莲,和家中那幅《璇玑图》的标记一模一样。
檐角铁马突然狂乱作响。
阿嬷掌心的黑线炸成蛛网,瞬间钻入她七窍。
她最后望向我的眼神,是儿时哄我喝药的温柔:“记住,龙鳞向死,莲花往生...”二雪霰子扑在脸上,像谁在我伤口上撒盐。
昨夜挖狗洞的瓦片硌得足弓发烫,上面沾着东墙特有的赭色黏土。
工部修缮宫墙时,独此处用了徽州赭石粉。
金线勾的云纹皂靴就停在三步外,剑穗垂下的缨络间缠着根银灰发丝,与我昨日故意留在林昭仪蟒袍上的那根完美吻合。
“浣衣奴苏涟。”
沈堰俯身,玄铁令擦过我耳垂,血腥气裹着雪松香,“东墙狗洞的土刚被人翻开,还掺了御花园独有的孔雀石粉。”
我将头得更低,散落的发髻遮住我抽搐的嘴角,“大人,奴婢愚钝,不明白您的意思。”
掌心藏在袖中,却稳稳捏着半片金箔,是方才磕头时从他靴面蹭下的。
他突然挑起我下巴,刀鞘上的青玉螭纹折射出七彩光晕,“带你去看场好戏。”
暗牢石壁渗出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