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篆,原是父亲验看终南山妖道案时扣下的证物。
昨夜从刺客身上摸来的羊皮纸开始自燃,火苗舔舐过的焦痕里浮出青紫纹路,与当年徐美人尸斑图谱完全吻合。
刑部当时用辰砂混砒霜验尸,遇热便显此色。
“盐铁三千斤换苏氏女。”
沈堰念密信的手背青筋暴起。
我捏碎冰晶撒向风口,折射的光斑在石壁拼出《山河社稷图》残卷。
当年父亲奉旨修补此图时,曾发现其中三处星位与璇玑图暗合。
当第三粒冰晶卡进砖缝,墙面剥露的青铜水钟发出闷响,钟摆缠着去年腊月,我留在九皇子蟒袍上的银灰发丝。
“亥时三刻,御花园的梆子该快半刻钟。”
沈堰剑尖挑起齿轮,铜锈簌簌落进血泊。
我突然记起去年替林昭仪送醒酒汤,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听见更夫与侍卫私语:“水钟被灌了铅…”话音未落,那更夫便溺死在金水河。
刺客喉间的断甲突然发烫,刻着“林”字的金箔边缘卷曲。
《百工志》载,北疆匠人淬火时会用马溺,故金器边缘呈波浪纹。
“西羌狼毒混鹤顶红。”
沈堰掰过小九下巴,小九脖颈蛛网痕渗出蓝血。
我吓的惊呼,御药房试药的死囚,临终前皆有此症。
铜鹤灯台爆出第七个灯花,我蘸血写下的巫族符号遇水暴涨。
藤蔓缠住玄铁令发出的尖啸,正是国师降妖铃的声频,而这种频率可碎人脏腑。
令牌背面金莲绽开,弹出的半枚虎符带着鱼腥气。
黄河决堤事件中,工部用这种浸泡过鲛人油的青铜铸造虎符以防腐。
“三年前幽州粮草案。”
沈堰握住我渗血的指尖,松烟墨在密信边缘晕开虹吸纹。
当重叠的“盐”字渗出朱砂时,我们同时望向凤仪宫方向,丑时应有的更鼓声却沉寂如坟。
小九突然暴起,药杵直刺沈堰心口。
我甩出银锁链缠他手腕时,嗅到他衣领尸臭下藏着砒霜的苦味。
“噬心蛊成虫要见血食了。”
沈堰劈碎药杵,飞溅的木刺在空中组卦,震下兑上的卦象。
密道剧震,青铜水钟坠地显出的铭文泛着磷光:“景隆三年镇北侯监造”。
与他后颈黥印的西夏文暗合,当年父亲出使西域带回的密信中,这种文字意为“囚徒”。
我割掌按向卦象,血线顺木刺纹路爬满石壁。
父亲演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