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成为回忆。
我擦干眼泪，拿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11 重生·独自前行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坐在空荡荡的公寓里，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份已经生效的离婚协议书。
纸张冰冷，像极了沈墨寒最后看我的眼神。
三个月了。
三个月前，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民政局，而我站在台阶上，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模糊了视线。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有些裂痕，不是道歉和眼泪就能修补的。
——公司里，同事们看我的眼神依旧复杂。
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刻意避开我，仿佛我的失败会传染。
但我不再像从前那样敏感易怒，只是安静地完成手头的项目，甚至主动接手了别人避之不及的难缠客户。
“晚晴，你真的变了很多。”
林若曦递给我一杯热咖啡，眼里带着欣慰。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是啊，我变了。
我不再是那个因为嫉妒就歇斯底里的苏晚晴，也不再是那个把全部幸福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傻瓜。
我开始学着接受现实，接受自己的错误，也接受——沈墨寒永远不会回头的事实。
——某个加班的深夜，我独自整理着文件，电脑屏幕的光映在脸上，有些刺眼。
忽然，邮箱弹出一条新消息，是国际广告节的入围通知。
我盯着那行字，手指微微发抖。
这个项目，是我离婚后熬了无数个通宵完成的。
没有沈墨寒的光环，没有他的资源和人脉，仅仅靠我自己。
我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滚下来。
原来，我也可以做到。
——周末，我去了以前和沈墨寒常去的那家咖啡馆。
老板娘还记得我，笑着问：“还是老样子？
摩卡加双份糖？”
我摇摇头：“美式，不加糖。”
苦涩在舌尖蔓延，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窗外阳光正好，行人匆匆，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故事前行。
而我，也该继续我的路了。
——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恭喜你入围，晚晴。”
没有署名，但那一瞬间，我的心还是狠狠颤了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删掉了短信。
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有些错，注定无法挽回。
但至少，我终于学会了面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