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暂放停尸房，又派人去查冯老头的底细。
他隐约觉得，这事背后不简单，柳云生的好色或许只是导火索，真正的根源还在那女尸身上。
而此时，牢里的柳云生缩在角落，满脑子都是那女尸的脸。
他越想越怕，嘀咕道：“少爷我要是能出去，再不近女色了……”可这话刚说完，牢房外传来一阵低低的沙沙声，他猛地抬头，脸色煞白。
阳信县衙的停尸房阴冷潮湿，墙角堆着几块破木板，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霉味。
那女尸被抬进来时，已是下午，夕阳透过窄窗洒下几道昏黄的光，落在她淡金色的脸上，显得越发诡异。
张县太爷站在一旁，手里捏着烟杆，眯眼打量着那僵硬的身躯。
她的指甲黑得发亮，指尖还残留着树皮的碎屑，像是刚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几个衙役守在门口，低声嘀咕着不敢靠近，连平日里胆大的捕头都皱着眉，脸上写满了忌惮。
“大人，这女尸瞧着邪乎，要不请个法师来看看？”
一个衙役试探着问。
张县太爷冷哼一声：“查清来路再说，哪有动不动就请法师的道理？”
他转头看向冯老头，语气严厉，“冯老汉，你儿媳到底是何来历？
她死因是什么？
老实交代，别藏着掖着！”
冯老头跪在地上，瘦小的身子抖得像筛糠，额头冷汗直冒。
他抹了把脸，颤声道：“大人，小老儿不敢隐瞒！
我儿媳叫翠兰，是三年前从外乡嫁过来的。
她……她死得蹊跷啊！”
他声音低下去，眼里闪过一丝惊恐。
张县太爷敲了敲桌子，喝道：“蹊跷？
说清楚！
若有半句虚言，本官让你吃牢饭！”
冯老头吓得一哆嗦，忙磕头道：“不敢不敢！
翠兰她……她是上个月死的，死前怀着身孕，已经七个多月了。
可那天夜里，她突然喊肚子疼，我和我儿冯二狗忙着去请大夫，可大夫还没到，她就……就流了血，孩子没保住，人也去了。”
他越说越哽咽，泪水混着鼻涕淌下来，“我儿说她死得不甘，眼睛瞪得老大，死后都不肯闭上……”张县太爷皱眉，追问道：“怀孕七月，为何会突然小产？
可有外人来过？”
冯老头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大人有所不知，翠兰死前几天，村里来了个游方的郎中，说是能治百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