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提着灯笼走过来,骂道:“嚷什么嚷?
半夜扰人清梦!”
灯火一照,那白影瞬间消失,沙沙声也停了。
狱卒瞅了眼柳云生,见他缩在角落,满脸惊恐,皱眉道:“瞧你那熊样,怕啥?
不就关一天嘛!”
柳云生哆嗦着指着栅栏外,喊道:“有鬼!
那女尸来找我了!”
狱卒举灯四处照了照,啥也没看见,冷笑道:“胡说八道!
老实待着,别惹麻烦!”
说完转身走了。
柳云生瘫在地上,心跳得像擂鼓。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那女尸为何死盯着他不放?
他回忆起昨夜的事,自己不过是想摸摸她的脸,难道真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
可转念一想,他又嘀咕:“少爷我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活的都收拾不下了,还怕你个死的?”
可这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生怕那白影再来。
另一边,张县太爷连夜派人查访,终于从蔡店村里挖出些线索。
村里一个老汉说,那游方郎中是个瘦高个,脸上有块刀疤,常背着个药箱四处晃悠。
他来村里时,专挑孕妇下手,说是能保胎,可开了药后没几天,那些孕妇要么小产,要么一命呜呼。
有人怀疑他是故意害人,可没抓到证据,那郎中就跑了。
张县太爷听完,脸色更沉。
他隐约觉得,这事不光是尸变那么简单,背后怕是有更大的阴谋。
他命人画了那郎中的画像,发往各处缉拿,又让人去查翠兰的娘家,看她生前可有仇人。
与此同时,他派老道士去停尸房,用符咒镇住女尸,以防再出乱子。
夜深了,停尸房里,老道士点起一盏油灯,在女尸周围画了一圈符咒,嘴里念着经文。
那女尸静静躺着,可指甲上的黑气却越来越浓,像活物般蠕动。
老道士皱眉,喃喃道:“怨气未散,怕是还有后招……”他刚说完,灯火猛地一晃,房门吱吱响了一声,像被风吹开。
老道士猛地回头,见门口站着个瘦高的身影,脸上有块刀疤,手里提着个药箱。
他心头一震,低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咧嘴一笑,低声道:“道长莫慌,我不过是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说完,他看向女尸,眼神里闪过一丝阴冷。
夜色深沉,阳信县衙的停尸房里,油灯的火苗在冷风中摇曳,映得墙上影子扭曲如鬼。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