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逃兵记录，但……”他压低声音，“兵部档案里，这批人全标注‘已伏诛’。”
沈砚眯起眼：“多少人？”
“五百零七人。”
“巧了。”
沈砚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同一日，户部拨给水师的抚恤银，正好是五百零七份。”
陆明倒吸一口凉气：“死人……也能领饷银？”
沈砚没答话。
他望向雨中模糊的临安城墙，红绳铜钱在掌心硌出深深的印子。
---五夜访鬼市二更时分，沈砚换了粗布衣裳，独自走进临安鬼市。
狭窄的巷弄里，地摊上摆着各式来历不明的物件：生锈的刀剑、褪色的官服补子，甚至还有刻着字的头骨碗。
他在一个卖旧钱的摊前蹲下，指尖“当”地弹出一枚铜钱。
“这钱，收不收？”
摊主是个独眼老汉，捏起铜钱对着灯笼一看，独眼骤然收缩：“客官，这钱……哪儿来的？”
“死人身上取的。”
沈砚盯着他，“听说‘永’字钱，能买鬼推磨？”
老汉喉结滚动，突然压低声音：“三年前，江淮水师有人带着这种钱来鬼市换路引……当夜就全死了。”
他鬼祟地四下张望，“客官若想活命，千万别查‘永和钱庄’。”
沈砚笑了。
他轻轻放下一粒碎银，银子上沾着一点未擦净的丹砂。
“巧了，我偏要查。”
---第二章·鬼市谜踪一铜钱引路三更的梆子刚敲过，临安鬼市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投下猩红的光斑。
沈砚站在巷口阴影处，指腹摩挲着那枚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