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
但为了弄清真相,我必须去面对那个冒充我丈夫的男人。
无论他是陈默、程默,还是别的什么人。
我启动车子,同时注意到后视镜中有一辆黑色轿车缓缓跟上。
驾驶座上的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但那双眼睛,那双我再熟悉不过的眼睛——正是“程默”的。
随着记忆碎片逐渐拼合,我开始怀疑最可怕的真相可能不是关于凶手的身份,而是关于我自己。
那个被刻意遗忘的夜晚,我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8雨水像银针般刺入泥土,我站在童年故居前。
铁门上的红漆“林宅”二字被雨水冲刷得如同血迹般晕染开来。
这座废弃的二层小楼在闪电中忽明忽暗,每一扇漆黑的窗户都像是记忆的缺口,等待着将我吞噬。
手机再次震动,又一条短信:“我在你最喜欢的角落等你。
——C”我深吸一口气,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
院子里杂草丛生,但我仍能辨认出童年玩耍的痕迹——那棵她曾跌落过的老槐树,树下的秋千只剩下锈蚀的铁链。
前门的锁已被破坏,我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霉味和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刺鼻的气味。
我打开手机照明,客厅里空无一物,只有墙面上干涸的血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些被封锁的记忆正试图冲破牢笼。
“你终于来了。”
声音从二楼传来,是程默的声线,却带着我从没听过的冰冷质感。
“我等你很久了,林晓雨。”
我的手伸进口袋,握紧路上顺手买的小刀,缓步上楼。
木楼梯在我脚下发出嘎吱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记忆的薄冰上,随时可能坠入深渊。
二楼走廊尽头是我童年的卧室,门虚掩着,一道光线从门缝渗出。
我推开门,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呼吸停滞——房间被布置得和我儿时一模一样,粉色的床单,书桌上的小台灯,甚至墙上贴的卡通贴纸都被精确还原。
而坐在床边的男人,穿着程默常穿的那件深蓝色毛衣,右手无名指上戴着我们的婚戒,但脸……“认不出我了?”
男人笑了笑,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也难怪,十五年足够改变很多事。
特别是当你费尽心思要忘记的时候。”
“你是谁?”
我的声音嘶哑。
“程默?
陈默?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