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妇人看着自己手中沉甸甸的银两，又急急下跪致谢，被石生拦住。
“无事，我年少时，阿娘带我在人间，亦是有人如此相助，才护得我的性命。”
我向前的脚步一顿，虽然平常和石生并未多少谈论对方。
但他言谈举止，均可看出他出生高门。
当时我就怀疑，一个身份优越的人，又怎能常住军营，和低阶小妖同吃同喝，从无特殊。
却没想，他竟也会有如此经历。
“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我上前问道。
妇人眼神昏暗。
“没了。
都没了。”
我心中一滞。
“怎会？”
旁边有人叹气出声。
“城塌了，人都被砸死了，就他们娘俩当时被丈夫用身体挡住落石，活了下来。”
“城塌？”
“有妖藏在他们城里，天上的神仙来抓妖时，打了一天一夜，他们法术高强，连前来劝架，请他们去别处的修行者也被他们随手弄死，我们这些凡人只能躲在房子里。”
“可最后那只妖被捉走时，仙家想立大功，就故意把城沉了，想当做是妖作乱弄的。”
说完，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愤愤不平和难过。
“我们信奉神佛数千年，满心信仰，数万人性命，却比不上他们记一件大功。”
“杀我们的究竟是妖，还是神！”
我突然读懂了落云之前说过的话。
我刚入人间几日，就看到炼狱如此。
她在此处一千三百年，看到的又有多少。
人人有冤无处诉，有怒无处平，只因杀他们的是他们的信仰。
而他们能做的最大反抗，只是脱离信徒的身份。
我压抑住情绪，问妇人。
“被抓走的妖是谁，你知道吗？”
妖界已整改数月，早实行不可入人界的法治。
不应有妖还轻易在人间现身。
妇人慢慢直起身，眼中恨意愤然。
“妖物被伏时，天兵称呼她，莲清。”
18.我不再歇息。
白天步行，晚上用术法赶路。
终于在几日后，到了太一宗山下。
石生一路默默跟着。
此时才重新开口。
“你是怕莲清出卖妖族？”
莲清知道我在妖界。
也曾经说过。
“总有一天，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赢过你。”
我不敢赌。
我抬首望去。
太一宗建在山巅，为验证求道者心镜，需徒手攀登而上，每十里一幻境，数百种生死考验。
我对此并不陌生，因为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
我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