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
人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可谁看看我的无可奈何,谁看看天下百姓的无可奈何。
我不想评判皇后的对错,也许从父母亲死的那天起,我就失去了评判的资格。
“桓熹,我若遇见你母亲,会告诉她,你过得很好。
终究还是欠了你一句,对不起。”
说完,触柱而亡。
我踉跄走出椒房殿,胸腔一阵轰鸣,抬头,猝不及防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要变天了。
24 桓熹陨落谢衡果然没死,王玄也恰好“重伤醒来”。
二人带领军队劫了太子,反了。
消息传入京城时,王玄他们已兵临城下。
百姓和官员苦皇帝暴政久矣,自滑台至京城,竟可长驱直入。
官员在大殿争执,一派主张和,一派主张打。
宋长瑜悠悠来了句:“拿何打?”
众人闭言。
却看着自喝我血以来的皇帝大变性情,如同疯子一般在宝座呼喊:“来啊,让谢家和王家再与孤分天下啊。”
差不多时间了,我将我的血递给了皇帝。
这应该是,最后一碗了吧。
殿外王玄等人踹开殿门,太子等人鱼贯而入。
皇帝萧慎本健壮的身材此刻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开始溃烂,他抓耳挠腮,把血肉一层一层挠破。
我微笑着看着他,身上的红衣如同地狱修罗般刺眼。
我开始吐血,血染红了裙摆。
一个身影从门侧急速跑来,抱住了缓缓下落的我,是我的少年郎啊。
“阿熹,阿熹,你别这样…”谢微恨恨盯着那个被自己双手抓死的皇帝,又手足无措地抱着不断吐血的我。
是的,那日天牢中,我将假死药喂给了谢微。
他的心脏位置异于常人,我自幼便晓得。
那一刀对他,不会有性命之忧。
宋孟瑜深夜去乱葬岗救了他,将他送往边外。
之后,我每日给自己吃祖父传下来的毒草。
太医诊断不出来,这种毒草,能让喝我血的人意识涣散,性情大变。
而我的代价,则是七七四十九日后,毒发身亡。
我本可等着王玄将军他们,但是我,赌不起了。
这些年,桓家的灭门,谢家的灭门,我不敢赌。
万一谢衡死了呢?
万一谢微救不了呢?
万一太子和王玄将军不反呢?
桓琴死了,我的人生,似乎也停滞了。
25 桓熹归天我颤巍巍的抚上少年郎的脸颊,比我初见他时还要白。
手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