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捡,发现栀子扫过他膝头:“那是阿婆们哄小孩的……呀!”
陆珩突然拽开领带缠住她手腕,玛瑙袖扣折射出妖异红光。
领带内衬赫然绣着彩票中心的凤凰徽标,与她中奖证书上的如出一辙。
“去年颁奖礼后台,”他慢条斯理地摩挲她腕间红绳,“我见过这条编绳——当时它绑在熊猫玩偶的爪子上。”
暴雨突至时,恒温器再次失控。
陆珩将姜晚困在数据屏前,调出半年前的外滩监控录像。
雨幕中的熊猫玩偶正笨拙地躲避记者,后颈处露出小片栀子花纹身——与她锁骨上的形状完全吻合。
“八千四百万。”
他咬开她衬衫第一颗纽扣,齿尖轻蹭那道烫伤疤,“够买下整个古镇的花房,为什么选这里?”
姜晚突然扯过他领带嗅闻:“苦艾、雪松、还有……”她在眩晕中想起那夜兑奖室的味道,“公证处的熏香配方?
你早就知道!”
“是,我早就知道了。”
陆珩轻声道晨雾未散时,青石板路已响起吱呀板车声。
姜晚蹲在菱角摊前挑拣,后颈忽然笼上一片温热。
陆珩左手拎着滴露水的鳜鱼,右手将青瓷碗贴在她颊边:“趁热。”
酒酿圆子的甜香混着他袖口皂角气息,姜晚盯着碗沿胭脂红的唇印。
这分明是张家阿婆惯用的粗陶碗,不知何时被他换了去。
“陆先生倒是入乡随俗。”
她指腹摩挲碗底隐约的“陆”字款识,这是前清陆家窑的标记。
“叫我阿珩。”
他尾音卷着吴语腔调,惊飞檐下燕。
卖鱼郎打趣道:“小晚男朋友好生俊俏,比电视里那个...那个影帝还标致!”
陆珩推了推渔夫帽,墨镜下唇角微勾。
姜晚瞥见他腕间红绳——正是她断掉的那条,不知何时被他接续了金珠。
鳜鱼在竹篓里甩尾,溅起的水珠落进她后颈,激得她撞进他怀里。
“当心。”
陆珩掌心贴着她腰窝,体温穿透薄衫。
姜晚突然发现他虎口月牙疤上覆着新结的痂,形状像极栀子花瓣。
老宅西墙坍了半截,露出光绪年间的糯米灰浆。
陆珩赤膊夯土时,肩胛骨随动作起伏如振翅鹤。
姜晚攥着手机录像:“这段发抖音能涨百万粉。”
“《烽烟》里学的。”
他抹了把额角汗珠,混着灰浆的掌纹印上她眉心,“要交学费的。”
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