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正在被剧烈撞击:“数到三就往下跑,记住,别相信任何人给你的食物——包括你父亲。”
3、消防通道的铁门在身后发出骇人的撞击声,顾明舟拽着我向下狂奔。
高跟鞋早就甩落在某层转角,赤脚踩在金属楼梯上发出黏腻声响——不知何时渗出的冷汗正顺着脊背往下淌。
“B2停车场D区。”
他在第七层突然刹住脚步,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扔进垃圾桶。
我这才发现他锁骨处有道狰狞疤痕,形状像被硫酸腐蚀的月牙。
楼下传来密集脚步声,安全通道的声控灯逐层亮起。
顾明舟突然将我按在防火门后,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垂:“看见那个清洁车了吗?”
三十米开外的走廊里,推车底层隐约露出淡蓝色医用防护服。
我忽然想起两个月前,继母说要把老宅改造成疗养院时,运进去的正是这种印着青鸟标志的医疗物资。
“青川生物。”
顾明舟用气音说出这四个字时,我后颈的汗毛突然竖立。
母亲临终前攥着的那枚胸针上,就刻着同样的青鸟图案。
尖叫卡在喉咙里,我眼睁睁看着三个黑衣人从电梯间拐出。
为首的刀疤脸手里握着类似电击器的东西,蓝色电弧在黑暗中噼啪作响。
顾明舟突然咬破指尖,将血抹在我锁骨处:“装癫痫。”
剧痛在血液接触皮肤的瞬间炸开,我蜷缩在地板上抽搐,视野里最后画面是顾明舟被按在墙上的侧脸。
他嘴角淌着血,却对我做了个口型——那是我六岁那年和母亲约定的暗号。
4、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再睁眼时看到输液架上挂着淡绿色药袋。
继母姚青桃的声音从帘外传来:“……杏仁体植入很成功,记忆清除进度如何?”
“夫人,三号实验体的海马体出现异常放电。”
这是私人医生的声音,“建议加大丙泊酚剂量,配合经颅磁刺激。”
金属器械碰撞声响起,我拼命控制睫毛的颤动。
当冷冰冰的电极片贴上太阳穴时,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十二年前的雨夜,母亲攥着染血的财务报表冲进车库,后视镜里映出继母举着扳手的身影……“醒了?”
帘子突然被拉开,继母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抚上我的脸,“别怕,很快你就能像你妈妈一样,成为最完美的实验品。”
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