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半是感叹半是冷笑：“你现在这副样子，比顾湛还像顾湛。”
她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签下一份又一份文件。
林珊被调去海外分部，临走前来找她喝酒。
“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赢得很难看？”
林珊盯着她，“你变成了你最讨厌的那种人。”
姜芷举杯，语气平静：“可只有这种人，才能活下去。”
林珊走后，姜芷站在窗边，看着夜色中城市的霓虹一层层亮起，忽然有种强烈的孤独感，像是从骨头里长出来的。
她不知道顾湛去了哪，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回来。
她只是时不时，会梦见小时候的某个午后，他站在小学门口，默默地替她抢回糖画，又转身走入人群，不留一个名字。
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留下。
几天后，集团内部传出风声——R-0项目重新启动一事引发了监管部门关注，涉及过往内部技术转移问题，董事会要求调查组介入全面审计。
姜芷收到约谈通知那天，正准备离开公司。
她看着信封里的盖章文件，冷静地收起，去了会议室。
董事会的席位上坐满了人。
有人冷眼旁观，有人带着看好戏的笑意，有人故意翻旧账，说她当初介入项目动机不纯，甚至有人暗指她为私人情感“洗地”。
她全程没有为自己辩解，只在最后递上整理好的项目资料与证明原始数据交接合法的文件。
“我不知道你们质疑的是什么。”
她淡声开口，“是我参与项目的资格，还是我姓姜。”
“但你们应该知道一件事——如果不是我，这项目连机会重启都没有。”
她话音落下，全场寂静三秒，然后爆发出低声交谈。
顾氏集团的现任执行董事之一，是顾湛的叔叔。
他看着姜芷，忽然问：“你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像谁吗？”
姜芷看着他：“像顾湛。”
对方笑了：“错。
你像你父亲。”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插入她最深的骨缝。
她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平静离开。
她知道，这场审查不过是开始。
她和这个集团之间的关系，从来不只是一个项目那么简单。
当晚，江岚打来电话：“你准备好了吗？
一旦这事闹大，你可能不止职位不保，还要承担历史责任。”
“我知道。”
“那你还要继续？”
姜芷坐在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