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人身上移开，落在了地上那摊微弱的荧光上。
光点在她脚边轻轻闪烁，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声的哀伤。
“你要我怎么证明？”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步走到窗前，伸手触碰那块早已碎裂的玻璃。
指尖沿着裂纹滑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让我看看，你能改变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试探，“比如，阻止那座新的工业园区的建设。”
女人的瞳孔微微收缩，眉宇间闪过一丝挣扎。
“你知道那不可能。
那个项目已经被批准了，背后牵扯的利益太大，就连我也无力阻拦。”
男人转过身来，目光如刀锋般锋利。
“无力？”
他的语调陡然升高，“还是你根本不愿意？”
女人的肩膀微微紧绷，指尖掐进了掌心，刺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我愿意！”
她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一股压抑已久的怒火，“但我不是你，不能用暴力和鲜血去达成目的！”
男人的表情微微一滞，眼中的锋芒稍稍收敛。
他缓步走近女人，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中回荡，像是敲打在人心上的鼓点。
“那你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做？”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逼迫。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女人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进男人的眼睛里，那里有着深邃如黑夜般的漩涡，仿佛能将一切光亮吞没。
她的声音沉静如水，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会联合其他对人类心存善意的人，推动一项法案，保护你们的土地，限制过度开发。”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眼中的讽刺之色褪去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探究。
“法案？”
他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像是在品味其中的含义，“你觉得，一张纸能挡住他们的铲车和起重机？”
女人没有退缩，她的唇边浮起一抹苦笑，却仍带着执着。
“也许它挡不住钢铁和混凝土，但它能改变人心。
如果能让更多人意识到你们的困境，或许会有更多的人站出来支持我们。”
男人沉默了片刻，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被烟雾笼罩的天空。
天空中几只飞鸟掠过，翅膀拍打着沉闷的空气，发出几声凄厉的啼鸣。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