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员的发展，被裁了。”
“……”顾云川哽住了，估计他今天晚上睡觉都得起来扇自己两巴掌。
“哈哈，骗你的，我自己辞职的。”
我于心不忍，说出了真相。
他明显松了口气，随后又再次看向我，“那你以后，打算干什么。”
“没想好呢，干了这么多年程序员，头都快秃了，我想先休息一段时间，休息完再做打算。”
顾云川点点头，他指节修长分明的手握住红酒杯摇晃了几下，随后定住不动了。
“当年夏叔叔的事我都听我爸说了，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怔住了，切牛排的刀叉悬在盘子上方。
6高二那年，因为参加水果台选秀而小有名气的顾云川，被一家经纪公司选中当练习生。
从那之后，他变得很忙很忙，白天要上课，晚上回家还要做各种训练，周末更是一整天都要泡在经纪公司里。
我们的相处时间也越来越短，只有上学放学的路上能说上几句话。
我经常问他，这样的生活不累吗。
他说，累，但为了梦想，值得。
高三高考完，他终于轻松了一些，每天呆在练习室的时间不再那么长，我偶尔想去找他玩的时候，就会坐在经纪公司楼下的躺椅上，等他训练结束。
有时候等太久，太阳太暖和，我就会在躺椅上睡过去，再醒来时，就能看见顾云川坐在我旁边，闭着眼睛休息。
他离我那么近，我都能看清他浓密的眼睫毛和高挺的鼻梁，我忍不住上手摸，不小心把他弄醒了，又假装自己也才刚睡醒，他也从未拆穿我。
那时候，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或许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直到一方忍不住表白心意。
然而，比表白先到的，是我爸破产的消息。
为了结清工人的工资，我爸把房子卖了，一夜愁白了头，我妈劝他，钱没了可以从头再来，可我爸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满腔热血的小伙子了。
他们考虑了很久，最终决定回老家做些小生意，至少老家还有一套房子。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哭着去顾云川经纪公司楼下找他，想告诉他我家里发生的事情，想问他我该怎么办，但我等了许久，等来的不是他，是带他的经纪人程姐。
她问我，“你想毁掉他的梦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