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紧急逃生通道”。
推开生锈的铁栅栏，我滑入黑暗潮湿的排水通道。
普罗米修斯在我体内发出微光，照亮前路。
隧道通向何方我不知道，但有一点确定，林医生和老吴就在前方某处，而我带来的可能是拯救，也可能是更大的灾难。
随着伪装完全消失，我的右手重新发出幽幽绿光。
更糟的是，我开始听到另一个声音——不是普罗米修斯，而像是无数人的低语混杂在一起，说着同一句话：“光来了……光来了……光来了……”下水道的恶臭几乎让我窒息，污水没过膝盖，每走一步都像在黏稠的糖浆中跋涉。
“前方左转。”
普罗米修斯的声音在我脑中指引，比之前更加清晰，几乎与我自己的思维融为一体。
转过拐角，通道尽头出现一道向上的铁梯。
头顶隐约传来说话声——是林医生！
我立刻认出了那个冷静中带着疲惫的音色。
但另一个声音让我浑身一震：老吴，而且听起来异常清醒。
“抗体必须与原始菌株结合，这就是为什么陆沉是关键！”
老吴的声音断断续续，“光既是钥匙也是锁……”我加快脚步，却在接近铁梯时突然眼前一黑。
一幅画面强行闯入我的视野：教堂地下室，林医生和老吴站在一台老式无线电旁，而天花板突然爆炸，陈志明带着士兵从天而降……预知闪影！
而且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清晰、都长远。
“不！”
我脱口而出，声音在下水道空洞地回响，上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我顾不上隐藏，三两步爬上铁梯，用结晶化的右手直接熔化了锁具，顶开沉重的铁盖，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古老的酒窖——圣玛丽教堂的地下储藏室。
面前五米处，林医生举着一把手术刀对准我，脸色惨白如纸。
她身边的老吴却出奇地平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发光的右半身。
“别过来！”
林医生的手在颤抖，“不管你现在是什么东西！”
“林萱，是我！
陆沉！”
我举起尚有人形的左手，“我们在食堂相遇，你给了我药片，我把它藏在舌头下面！”
她的眼神动摇了一瞬，但手术刀仍然高举：“证明你是你，告诉我……告诉我我们最后一次谈话时我说了什么。”
我立刻回忆起来：“你说别逞英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