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教室的时候放的钱吗?
这么多年,我对你没有任何亏欠。
收下钱,我们两清了。”
许琛的话让我浑身都在颤栗,像是无数根针扎进皮肤,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原来,他一直以为当初是我蓄谋已久。
当年许琛家境贫困,还因为母亲突发脑溢血全校募捐。
我明面上只捐了二十,可我却转身将自己的所有积蓄和零花钱一张张叠好。
我卖掉了自己最爱的音乐盒,零零散散七百元,全塞进了募捐箱。
转身后却被许琛撞见,那天夕阳很红,我的脸也染上了红晕。
他拉住我,只说了一句谢谢。
可后来的他,却守护了我整个青春。
用暑假打工的钱,为我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音乐盒。
后来十多年相知相伴,我们一块钱掰成两块用。
他说想去大城市闯闯,我爸就卖掉了房子供他创业。
我也放弃公务员的工作,陪他颠沛流离。
那年疫情爆发,他在外出差,可却能冒着航班熔断的风险连夜赶回来。
也会在我误诊胰腺癌的时候,将所有财产变卖,只为了能陪我最后一程。
后来乌龙解除,他才颤抖着手拿出那封没来得及打开的遗书。
许琛笑中含泪,“这下好了,用不上了。
“清清,别离开我,我不想一个人生活在没有你的世界,一个没有意思的世界。”
记忆中模糊的他和现在护着宋绵的许琛怎么也无法重叠。
也许他对我有过真心,可是他的真心瞬息万变。
爱我的那个许琛,可能早就死在了某个清晨。
这么多年,我为他落下一身病根。
许琛说的两清,从来都是一句笑话。
我看向许琛,只感觉喉头一股腥甜。
“许琛,你最不该的,就是否认曾经我对你的真心。
不该,在害死我爸后,也让最爱你的人,彻底死心。”
许琛有一瞬间的失神,我朝他伸出手。
“把音乐盒还给我吧。”
许琛面露迟疑,随后才开口:“绵绵来找我的时候,一直哭。
为了哄她,我就把音乐盒拿出来。
不小心,就碎了。”
宋绵捂着嘴惊呼,“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可是许琛,你为什么说就是早该扔掉的旧东西啊。
我还以为是垃圾,摔碎了之后就扔进垃圾桶里了。
清清姐,如果你想要,可以去垃圾桶里翻一下。”
我的心像是被镀上一层寒霜,四肢也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