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挥剑斩向黑影，光芒所到之处，黑暗灰飞烟灭。
“不可能！”
黑影惨叫，“你怎么能使用他的——”话音未落，剑光已将它一分为二。
整个梦境开始剧烈震动，程默落到她们身边。
“通道要关闭了！”
他大喊，“我们必须现在出去！”
三人手拉手冲向突然出现的白光出口。
就在即将到达时，程莉突然松开手。
“程莉！”
孟妍惊呼。
“带她走！”
程莉将孟妍推向程默，“我的身体被侵蚀太久了...带我出去只会让它们也逃到现实...”程默想回去拉她，但出口已经开始缩小。
“姐！
不要！”
程莉站在崩塌的梦境中微笑，手中握着那朵茉莉花。
“照顾好自己，小默。
还有...谢谢你，孟妍。”
白光吞没了他们。
孟妍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监测设备发出刺耳的警报。
她浑身是汗，肩膀的伤口真实地疼痛着。
程默已经扑到程莉的病床前，但心电图显示一条无情的直线。
医护人员冲进来实施抢救，但一切都太迟了。
程莉在沉睡了五年后，永远闭上了眼睛。
葬礼在一个小雨天举行。
孟妍站在程默身边，看着程莉的棺木缓缓降入墓穴。
程默将一朵新鲜的茉莉花放在棺盖上。
“她最后是清醒的，”程默轻声说，“这就够了。”
孟妍的肩膀伤口已经结痂，但医生无法解释为什么一个“噩梦”会造成如此真实的伤害。
她没再尝试解释。
一个月后，校园生活恢复了平静。
王奶奶康复出院，林教授的新作品在画廊展出获得好评。
表面上看，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只有孟妍知道变化——她的白发更多了，而且现在能清晰感知到校园里哪些人正被侵蚀者困扰。
她和程默每周都会秘密会面，讨论如何在不危及自身的情况下帮助他人。
“平衡是关键，”程默在一次会面中说，“帮助他人，但不过度使用能力。
我姐姐...她总是想拯救所有人。”
孟妍点点头，看向窗外阳光下的校园。
她知道侵蚀者仍在暗处蠢动，梦境与现实的界限依然脆弱。
但此刻，看着身边同样白发渐生的程默，她感到一种平静的决心。
他们不再是孤独的梦使，而是彼此扶持的守护者。
而这，或许就是程莉留给他们最珍贵的礼物。
